162 情书

今天在看朱生豪写给宋清如和王小波写给李银河的情书。

朱生豪是一个颇孤僻的人,他老师夏承焘先生他的描述是:

其人今年二十岁,渊默如处子,轻易不肯发一言。

我看朱的文字,也看得胆颤心惊。里面经常提到“死”这样的字眼。一部分原因可能是那个年代的动荡不安,的确所有人都是朝不保夕。另一方面,是因为朱家庭的影响吧。朱的父母分别在他10岁和12岁的时候过世。他在写给宋的情书里说“我们都是世上多余的人”,听起来十分凄凉。

王小波也是个有些与世不容的人。我看他写的信里面有两段文字,也骂得十分解恨:

最近有一些事情实在坏透啦。比方说,报上公然号召大家少谈些主义,要埋头工作。不要关心政治。真他妈的放屁。过去要大家人人都要革命,现在又要大家都不要瞎革命啦,老老实实去干活。只有某些经过特许的人才能革命呢。

比方说你我是二十六岁的男女,按照社会的需要二十六岁的男女应当如何如何,于是我们照此做去,一丝不苟。那么我们做人又有什么趣味?好像舔一只几千万人舔过的盘子,想想都令人作呕。

不过或许正是因为他们是这样的人,所以在感情里才如此真挚用心,所以才在情书里如此像个小孩子又像个白痴一样傻乎乎的可爱。就像朱生豪说的:

聪明人是永不会达到情感的最高度的。

最好,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那就是男人是不应该写太多情书的。你看王小波和朱生豪,都死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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