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咖

昨夜的小雪，下成今晨的秋雨，什么都挡不住人们上班的车流，看谁跑得快，而谁都不知道究竟要跑到哪里。还是房间里暖和，但呆久了，光脚如同在雪地里走过半小时，冰凉中有点清香，哦哦，喝杯咖啡吧。这还是一包“GOLD COAST”品牌的碎咖啡，棕色，研磨后仍需过滤的那种（GROUND），袋子上却印有星巴克的标志，绿色第二版的美人鱼形象，且被印制凸出一块，比纸币防伪还突出。摘掉围巾，搭在沙发扶手上，往豆浆机倒了三勺 GROUND 咖啡渣儿，抓进五把豆子，红豆、绿豆、黑豆、黄豆和青豆，我想它们都长成豆子的模样，该在一起融合一锅。

清水加至中心线，不是最低也不是最高，无法确定什么样浓度正合适，豆浆的口感常常如此绵软，而猫屎咖啡还会清新吗？期待着。很快，机器前所未有地“吱吱”响起来，像一台气喘吁吁上坡的拖拉机，我是无动于衷的，琢磨着一会选首什么曲子呢，当做咖啡伴侣，Cat Stevens 的 Morning Hai Broken 如何。这一句刚好：Mine is the sunlight, mine is the morning. Born of the one light Eden saw play. 他们都是下午喝咖啡吗，早晨的苦味会不会比下午略淡些？我能闻出一丝焦虑，从那只乳白色的机器里飘出，像从潘多拉瓶子里跑出的，运气与智慧之气。

沙发让我坐出了坡度，在那里，给自己倒上一杯浓浓的咖啡，用带把儿的玻璃杯，比意大利那种还浓还多，只是多了些豆子的蛋白质，咖啡因会促进肾脏机能，帮助体内将多余的钠离子（阻碍水分子代谢的化学成份）排出体外外，只需两小时。在冒着热气的杯子里，加一粒姜糖，不是从岳阳带来的姜茶，但舌尖儿仍能分辨出姜的顽固与辣味儿，就好像曾经生长在那块热土上。我又放入一大块手工制作的黑糖，不用去搅动这一团浆水，让甜味在杯底慢慢融化，喝出豆子渐变的一段旅程。是的，我没疯，它们正是那样，阳光还没照耀，而我的心中一片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