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凶铃

从《夏洛特烦恼》上映后。许巍《曾经的你》就火了。

躺在床上一直听室友在哼唧。

这首歌在高中时代曾伴我走过很长一段时间。那时候我和老潘逃自习去操场看漫天星光,和鹤一起因为无聊至极的事哈哈大笑,和震儿跑去没人的地方一起咒骂操蛋的成绩,和刚子,广宇,小武,琛儿,震儿在夜晚的凉亭俯瞰小小的城。

一首歌没停,几年前放到如今。

有这样一个立秋,翻到好久不穿的上衣。有风捡起的对话,时间把承诺击穿,散落街头两三句。好多事情我都不记得,有时想起。有一个我,有一个你,有一天相遇。

后来一纸通知书,我们相互告别。在升学宴上酩酊大醉。

距离太远,车票太贵。一个电话在深夜响起,絮絮叨叨的扯淡。

好久不见也没有道歉。

因为不得以,所以没关系。

最近因为纳新迎新一直没休息。拖着疲惫的躯体回到寝室看到走廊里别人打电话卿卿我我。倍受刺激的我愤怒的拿起电话,翻过169个联系人,悻悻的打给一群大老爷们。

明姐高考结束后屁颠屁颠的跑去了保定,然后这孙子北京廊坊随处浪。电话铃声结束的一瞬间我破口大骂:你个王八蛋到处跑竟然不来辽阳找我玩!枉费中考后一起睡了一个月!(咳咳,明姐是个男的。对我有意思的妹子不要误会~)

登时明姐喉咙都要喊报废:你他妈怎么不来保定找我!

我说,去就去!谁怕谁!

说到做到,上网买票。看到几百块的票价,我对明姐说,老子不去了。

装备院迎新晚会打完灯光我和小智一起去食堂,他说我现在仍然是十二三岁的样子。我高兴地问,我看起来那么年轻吗。他说不,你还像那时候那么傻逼。

我气结,晚上裹一件外套蜷缩在水房的角落里给明姐打电话。

电话里给我们的孩子定下了娃娃亲。

然后我想起了鹤和老潘曾说好孩子出生后我们就是另两个孩子的干爹。我忽然有些感觉对不起我那未出生的孩子,提前给你定下来好几个爹。

我却连你妈还没找到。

每次和明姐打电话都是难得的让我轻松的时刻。彼此插科打诨把他气得要死。

他跟我讲,你不要气我,把我气死了还得给我送终。

我呸了一声,谁给你送终。你要是死了我请十个乐队,从黑龙江一直唱到云南。

明姐鄙夷的说,你有钱吗。

我挂了电话。

过后我给他发消息。那什么,你死之前先借我十万块钱,我好请乐队。

明姐回我。连死人的钱你都惦记,你还是人吗。后面加了200个感叹号。

自动化院迎新晚会,鹤在下面狂拍我在台上的照片。然后在讨论组里说我最后那个劈胯真是撕心裂肺。

回到寝室我给猪打电话炫耀。心情忐忑。

上次给猪打电话不知为何双方听不到声音,坚持不懈的打了12个电话。最终无奈的发qq语音。

然后在那次成功的定下了回家请我吃饭请我看电影请我唱歌的大好人生。

那天晚上国旗班散伙饭,本来约好去KTV唱歌的。结果主力喝多了我不甘心的回寝室。然后在凌晨1点猪给我发语音唱歌,我趴在寝室门口哭的撕心裂肺。

几天后,小智晚上10点给我打电话叫我出去唱歌。然后小冉,超我们四个嚎到凌晨四点。

在深夜唱一首歌,在清晨看一轮日出。哪怕在大街上走一晚也是极好。错过的觉得遗憾,欣喜也会随之而来。总有人陪你唱一夜的歌。

音响刺耳。我看到夜晚的每个角落藏着好多倾诉,人们试图用苦衷换一点感动。不如就这么睡了。想念童年里的蝉,记忆里的风。母亲依旧年轻,我们在大街小巷里骑自行车,梦的尾声和清晨一样干净。

天冷你会很忙,忙到容易忘记。深秋不谈其他,这个季节都曾快乐过。

会有那么一天,电话停机。所有人都失去联系。

你找到了孩他妈,你孩子的干爹那么多却不知任何一个的去向。

那时候的你一肚子悲伤也满脑子愤青的思想,白天忙碌的活着所以电话都打在午夜。

慢慢的就学会好好睡一觉,响起的都是闹铃。

每个人在最悲伤的时候会突然消失一阵子。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我告诉你。

在那段时间,降临一场暴雨,天上所有的云都自杀身亡,从此以后晴空万里。每天都阳光很好,看过日出日落抱着自己好好睡一觉。

长久以后在深夜的电话里,那些事也可以从容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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