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口说话,讲述洛阳人不知道的小白兔往事(3)

我不说,没有人知道洛阳小白兔的故事是这样的。即使是那些在小白兔待了有段时间的人,也未必清楚小白兔故事。就像早年跟我在一起工作了四年的同事,后来才知道我是小白兔的老板,因为张海林不告诉他们也不让我告诉他们,我在1997年用九万九千块钱买下了小白兔。他们以为是这样的,其实是那样的。

一直以来,洛阳人会有一种错觉,这种错觉也来自张海林的刻意宣传包装,他在友好口腔门诊部的宣传以及许多宣传上,都将自己包装成小白兔的创始人。于是,人们以为,小白兔就是张海林的,张海林也以小白兔的老板自居。问题是,事情果真如此吗?

按照现代企业制度和常识,投资人才是真正的老板,那么,小白兔创立之初,张海林投资了吗?如果张海林没有投资,投资人是谁?真正的投资人去了哪儿呢?——这是比爸爸去了哪里都狗血的故事,请听我说:

张海林是周口人,父亲是涧西区的公务员,母亲是家庭妇女,家里孩子多,条件并不好。他有一个发小叫胡金亮,他们经常在轴承厂小学操场踢足球,踢完球后,张海林经常会住在胡金亮家。胡金亮是轴承厂工人,本地人,娶了一位老家无锡的女人任芳。胡金亮有两个缺点,一个是胆小怕事,一个是特别爱自己的老婆,正是这两个缺点最后被张海林利用,从小白兔的出资人到被出局不到一年时间,连投资都没有收回,因此而郁郁寡欢了二十一年。

任芳是一个非常持家的南方女人,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再加上家庭条件好,时常有南方寄来的吃的用的,张海林也喜欢到胡金亮家来,很多时候会在他家吃住。那是一段真诚友谊的岁月,就是在胡金亮家里,他们海阔天空闲聊时候,说到了做一个牙科诊所的事情。当时,张海林在卫生防疫站负责学校卫生防疫工作,张海林的特点是能说会道,胆大妄为,交游广泛,他们说干就干,开始了各种张罗。

1996年,张海林参加工作的时间并不长,家庭条件不好,不可能有多少积蓄,相对家庭条件好的胡金亮则有两三万元存款,于是,胡金亮就成了小白兔牙科诊所的最初投资人。因陋就简,利用工厂里的便利,胡金亮在邻居的帮助下做了两张牙医椅子,做这些的布料还是任芳采购的。当年的一些票据、实物和照片还在,都可以证明小白兔第一个真正的投资人和老板是谁。

正是因为胡金亮是轴承厂的工人,对于社会上的事情并不了解,打通关系以及场面上的事情都是张海林在做在跑,于是,就给人张海林是小白兔老板的印象。而且当时,张海林和胡金亮都在职,一个是卫生防疫站的体制内工作人员,有一些权力和便利,一个是轴承厂的工人,他们都不可能出现在执照上,小白兔牙科诊所就有了另一个名义上的老板。

小白兔诊所开起来了,张海林和胡金亮友谊的小船为什么说翻就翻?胡金亮怎样从小白兔的投资人而成为和小白兔再无关系的出局者?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从昔日吃住都在一起的亲密无间的发小和共同创业者,到老死不相往来的陌路人甚至仇人?即使过去了二十多年,胡金亮家仍然保留保存着当年的很多票据和证据,由此可见小白兔是胡金亮夫妇的一道深刻伤痕,张海林对昔日发小的伤害之深之狠,足以让这两口子二十多年不能释怀,刻骨铭心。

根据当事人的回忆和陈述,小白兔诊所开业之后不久,张海林遇到了一件事情,他急需要一笔钱来摆平。当时,张海林没有办法和路子找到这笔钱,他开始打小白兔的主意。于是,他将小白兔卖给了我,私吞了卖小白兔的九万九千块钱,一分钱也没有给出资人胡金亮。张海林逼胡金亮出局的办法非常简单狠辣,他利用胡金亮的缺点,直接告诉胡金亮,你如果不退出,你老婆就会出事。这个威胁点到了胡金亮的死穴,从此,出资人胡金亮的小白兔就成了出资人张亚南的小白兔,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命运和遭遇是,他们是实际上的投资人,却并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小白兔的老板,他们都被张海林给威胁和要挟了。对于胡金亮来说,是二十多年的郁郁寡欢和极度愤懑,对于张亚南来说,则是二十年的艰难隐忍,终于反抗。

那么,张海林是怎样做到这些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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