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1-05

“我是你的舵工,责任最大。”傅雷曾对儿子傅聪这样说。如此严苛,是希望子有所成就。傅雷本想让儿子学画,但傅聪没兴趣。“傅聪3岁至4岁之间,站在小凳上,头刚好伸到和我的书桌一样高的时候,只要收音机或唱机上放送西洋乐曲,他就安安静静地听着,久了也不会吵闹。”傅雷两口子就卖掉首饰,买回一家钢琴。“他7岁半,让他开始学钢琴的。”练琴枯燥,傅聪时不时就会偷懒,比如,一边弹奏一边偷看《水浒》。因此而屡遭傅雷修理:“爸爸打得我真痛啊。”1955年,傅聪参加第五届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夺得了唯一的“玛祖卡”最佳奖。一举震惊世界乐坛,被誉为“钢琴诗人”。

这次比赛后,傅聪留学波兰。临行前,傅雷给他的叮嘱是:“第一做人,第二做艺术家,第三做音乐家,最后才是钢琴家。”从此,父子俩开始了漫长的书信交流。与儿子的通信,是从“认错”开始的。“孩子,我虐待了你,我永远对不起你,我永远补赎不了这种罪过……”“跟着你痛苦的童年一齐过去的,是我不懂做爸爸的艺术的壮年……”随后,傅雷便在信中教导傅聪为人做事。“人一辈子都在高潮—低潮中浮沉,唯有庸碌的人,生活才如死水一般;或者要有极高的修养,方能廓然无累,真正的解脱……”“凡是一天到晚闹技巧的,就是艺术工匠而不是艺术家。一个人跳不出这一关,一辈子也休想梦见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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