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寂的窗—毕城—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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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孤儿,

  双亲不在的孤儿,亦或是,双亲健在的…

  可笑的是我搞不清自己,是前者还是后者。


俱寂的窗—毕城—孤儿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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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岁那年,当我模模糊糊开始记事时就知道自己是个孤儿,那个时候小小的脑袋瓜对孤儿的定义里没有别人家的孩子,只有像我这样身处孤儿院身边围着一群顶着驴脑袋的蠢孩子的可怜虫才叫做孤儿。

  毕城这个名字据说是我的父母起的,而在我记事前就再没见过他们,至于他们的去向我也毫无印象更无从所知。

  仅仅所知,我是从医院接容过来的,据说当时的我瘦的不成样子,发色枯黄,活生生一具皮包骨。那时的我尚小,不懂得抱怨,更不懂得失望。没见过有父母的孩子,当然,更没有享受过一秒一分所谓的父爱和母爱。姑且不说父母,单就我在孤儿院里的日子就可以说上个数十天日夜...


俱寂的窗—毕城—孤儿_第2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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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个相对偏僻的老建筑,其中分布着密密麻麻上百个房间,它们死板的紧挨着,一层隔着一层,一间临着一间。水垢布满的水泥层无不在告诉别人它的老旧,门前老态龙钟的榕树注视着这个老建筑,大门上方赫然挂着一副门牌“卫童福利院”与周边格格不入的嘲弄般挺立在那儿。就在这昏旧的环境里充斥了我大半关于童年的回忆。

  我的管理阿姨名叫郑丽,院里上下都叫她丽姐。因院里人力稀缺她一人便管着百来号左右孩童的生活起居。

      她让我们叫她丽丽姐姐,而实际上她已经四十好几了,因还没结婚,所以特别不喜欢任何一种因素让自己显老,无论是称呼还是他人对其相貌体态的形容都非常上心。


俱寂的窗—毕城—孤儿_第3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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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颇深的是有次隔壁床位的邓虎只因在众人面前好意的提醒丽姐头上添了根白发而被这个巫婆私下活活饿了两天,更是在我们面前将邓虎痛打了一顿,以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这个年近五十的女人并没有表现出丝毫这个年纪女性本该对孩童的母爱,有的仅仅是她对自己生活无果而对我们无尽的宣泄。年幼的孩童对此无能为力,更重要的...我们都是孤儿,在这所偏僻而孤儿众多和护理人员不成比例的孤儿院里,我们永远是弱势群体。

  说道邓虎,这货是个嘴上惹祸的主,但他却有善良的品质,有时候看到别的小孩拍死只蟑螂都能垂泪好久。

    邓虎天生就带颗菩萨心却没带颗机灵的脑子。邓虎这个名字是院长给起的,衬得他虎头虎脑的憨模样,大部分孤儿登记入院时并没有名字,院长就做起了起名的工作,所以这所孤儿院里龙蛇虎羊猪狗包含各个动物的名字应有尽有,而我幸运的在入院时被发现手上赫然铭着四个字“吾儿毕城”而逃过瞎起名一劫。这也是我唯一对亲情的想象和希冀...

  我和邓虎的结识,也因为床位临近的关系而亲密的顺理成章,因为我比较瘦的原因,所以每次饭点他总会分部分的伙食给我,然后憨笑着告诉我他正减肥呢。


俱寂的窗—毕城—孤儿_第4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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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他是真的减肥还是好心承让,反正我每次都厚着脸皮乖乖收下,别看我瘦的一只,吃起来可是六亲不认的,看到我大口大口的觅食,邓虎总是笑的很开心,他就是这么个人,看到别人开心自己也跟着乐。我们很能聊得来,尽管我们两个性格截然不同,也完全不影响我们各个方面的臭味相投。或许因为我们都是孤儿,所以各方面都本能的惺惺相惜。

  尽管我们年幼,但对于孤儿这个话题,所有人都超乎理性的成熟,从没有人愿多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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