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ano man》伪鉴赏 | 我有音乐,你有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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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源自flickr@Annie Hon

周六晚上九点。

站在街边时不时听到清脆的口琴声,随着若有似无的钢琴声的指引,笃步来到街角一家酒吧门前。

酒吧门前的装修风格不似想象中那般五光十色,窗户里透出炫目的旋转灯光,只是在门口立着一个小小的招牌,在向路人宣告着自己的身份。

正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时候,不停地有人进进出出,服务生熟稔地为老面孔送上微笑,指引着新顾客进场。

打开门的那一刹那,钢琴声变得清晰起来,空气中飘来调酒淡淡的味道,酒吧内昏暗的灯光透出了或坐或立的轮廓。寻着光源便看清了音乐的源头,在人群的中间,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坐在一架钢琴前,指尖正在琴键上游走。

请为我演奏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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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源自flickr@Tom Hall

“孩子,能为我弹首歌吗?”

一曲结束,掌声平息之际,坐在钢琴奏者旁边的一个老人,侧身对奏者耳语。奏者转头望向老人,老人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双淡蓝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中,在灯光的阴影中显得格外的明亮,老人拿起桌上盛满金汤力的高脚杯,一边把玩着一边继续着自己的发言。

“那是我记忆中的一首歌,
我不太记得它怎么哼的了,
在我年轻时候的记忆里,
它既悲伤,有甜蜜。”

老人抿了一口杯中酒,悠悠地哼起了断断续续的旋律,右手的手指跟着在桌上敲起了节拍,奏者转回身面对着钢琴闭上了眼睛,继续聆听着老人哼出的曲调,坐在近旁的人们也逐渐降低了私语声,注视着老人。

很快的,奏者也跟着低哼了起来,手指在琴键上按下了第一个音符,一开始零零碎碎的音节,时而停顿。

渐渐地,奏出的旋律连贯了起来,奏者低沉的歌喉逐渐清晰,流动的音符仿佛少女在远方扬着青春的笑脸朝这里招手,带着牛仔帽的少年在阳光下挥汗如雨,一幅幅昏黄的画面穿过了时光的灰尘,在酒吧上空跳动。

La la la, de de da
La la, de de da da da

我要做电影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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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源自flicker@Richard S Warner

随着掌声的轰鸣,奏者缓缓地向观众们敬礼,将聚光灯引向了下一位歌者,悄声地离开了乐池中央。

奏者刚在吧台前坐下,从口袋掏出烟盒,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叫John的男人就为他递上了火,同时还不忘示意酒保为奏者端上一杯饮料。

俩人攀谈着,脸上洋溢着笑容,仿佛曾经的疲惫都烟消云散,时不时John露出搞怪的神情,手舞足蹈,引来周围人的侧目。

“我感觉我快受不了了。”

John突然收起了夸张的动作,笑容也从脸上消失,眼神变得无比的空洞。

“Bill,如果我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一定能成为一个电影明星的。”

John直直地看着前方,再也没有出声,仿佛丝毫不受乐池歌者呐喊的歌声影响。

不动产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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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源自flicker@Ősze Balázs

名叫Bill的男人喝完了面前的饮料,环视了一圈四周,不出所料,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坐在酒吧的一个角落。

自从Bill来到这个酒吧,这个叫Paul的男人就是酒吧的常客,那个角落始终被Paul占据着。

Paul是一个不动产经纪人,他一直在那个角落写写画画。

Davy是一个正在服兵役的男人,他在军中举办了婚礼,还有了三个孩子。

Davy偶尔会与Paul攀谈,Paul声称自己要写一本书,没有时间考虑结婚的事情。

Bill觉得Paul可能一辈子都会这样了,因为Paul从未离开过那个位置。

共饮寂寞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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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源自flicker@nicolemariedev

音乐再一次切换,Bill默默把玩着手中已经空了的玻璃杯,在舞台灯光的反射下,玻璃杯闪耀着萤萤微光。

有那么一瞬间,玻璃杯上的微光消失又出现,Bill看见玻璃杯上倒映的人影从自己的背后走过,那是他关注已久的女服务生。

女服务生穿着普通的工作服,但高挑的身材,因行走而晃动的长发引来了人们的关注。

服务生在一群商人顾客前停下,与他们聊起了政治。

服务生的谈吐让生意人们屡屡喝彩,心甘情愿地饮下了一杯又一杯的酒,直至不省人事。

服务生偶尔也会跟着喝上一杯,享受着酒杯碰撞时清脆的声音,让自己慢慢地,缓缓地,沉醉在爵士乐中,暂时地忘却孤独、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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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源自flicker@mark kuiken

在吧台的尽头,经理远远地对Bill微笑。

Bill知道,今天的生意不错。

每个人来到这间酒吧,都是为了忘却酒吧外的真实生活。

他们享受着轻快、放松、欢乐的音乐,仿佛参加了嘉年华一般。

他们在或婉转、或低沉、或清脆的歌声中,让自己微醺。

他们坐在吧台前,将小费放进Bill的钱罐。

他们带着惊讶的语气对休息中的Bill说。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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