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 下沙 六十四

当金牛爱上狮子 当狮子爱上金牛

40莫沙

开学我大三了。

大三大四的楼层好象一下子空了很多，每个人都开始着手以后的生活了。社团活动中已经见不到他们的身影了。大一大二的学弟学妹们，新鲜的面孔在校园沸腾开始忙活他们的大学生活，而我们的，好象已经结束了。我有时会觉得自己置身于电影中的蒙太奇，场景不停的快速切换。工作，学习，空荡的寝室和拥挤的教室。

某个需要选择的时间已经到了，我已然不能再逃避。考研还是工作，离开还是回去？

一直觉得自己的大学生活不完美，因为始终学习的并不是自己喜欢的。我想学些自己真心喜欢的，做些自己愿意做的。考研或者是我换专业的最简便的方式了，而且，我是真心的想去远方看一看，至少去一个有海的地方吧。我还有机会重新选择吗？选择和文字有关和电波有关的，是吗？可是，读研三年，牧慕还会等我吗？就算等，我还回得去吗？

我的心里一直很乱。因为有了爱情的牵绊，我所有的努力看起来像一场华而不实的表演……

41牧慕

莫沙最近一直闷闷不乐，原因却不得而知。

那个时候我怎么知道她心里有那么多沉重的包袱呢？我怎么也无法想到我们的爱情成了她的阻力，那时我是无法理解她有比“嫁给我”还重要的追求的。

有天她似乎犹豫了许久问我：“牧慕，你说我是考研还是工作？”

“当然是工作。”我不假思索的回答她。

“可是我想考一次。要不我就和我想要过的那种生活越来越远了……”我并不知道她陷入了对大一那段不快乐的生活追忆中去了，她曾经的“退学”风波我还一无所知。

“读完你都多大了，你现实点行不？”我丝毫没有发现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你说过会等我的啊。”她就是那么的天真。

“你不是小孩好不好，我们过的好就行了。回去还不是工作任你挑？再说我们在一起不是你想要过的那种生活吗？”

“三年时间又不是很长。”

“是不长，可是三年之后，你认为我们还能像现在一样掌控着这个局面吗？”我认真的看着她，我不能再安慰她了。在这个时候我也不想骗她。

“可是这是我的梦想啊。我的梦想就是文字，就是音乐……我都已经失去那么多了……”莫沙看起来特别激动。

“一年我们可以两地跑，两年也可以，可是莫沙，三年五年你觉得现实吗？你为什么不为我想想，我也有自己的梦想。我的梦想就是你。”我也激动了：“如果没有这个梦想我们还会坚持下去吗？这才是我们共同的梦想啊。我想每天早上起来都能看见你，睡觉前也能看见你，而不是这样要开很长时间的车，来到这个啥也没有的城市等你，你明白吗？”

42莫沙

莫言问我：“考研吗？”

“考，当然考了，不然怎么对的起自己。”

“那牧慕呢？”

“不知道，以后的事谁也难说。”

“你要想好了，要是考的话，得面对什么……”

白水水问：“考研吗？”

“当然考了……”

某某问：“考研吗？”

“当然。”

……

他说过要“等我”的，可是他还要“看见我”。我不知道我该做出怎样的选择。我必然要面对的，是要选择的。爱情于我而言到底是什么呢？是动力还是阻力？我该安于牧慕给我选择的道路还是该去寻找自己的道路？我唯一知道的，我们不是玩耍的孩子，可以回家的时候把一切都忘掉。

……

我的“初吻”是大三时候给了牧慕的。我承认我是个比较传统的女孩。二十岁才开始谈恋爱，纠缠很多年的爱情还是同一个人。后来牧慕曾经问过我是不是“学生妹”都是从石器时代跑出来的。我懂他什么意思，其实，不是“学生妹”的问题，而是我的问题。其实我就是“慢热型”，而且牧慕曾经挟持我到酒店的行为吓到我了。二十多岁的时候我的确比较单纯，书上说男人就是这样的动物，得到了就不新鲜了。我是“书呆子”，本来你情我愿挺好的事情，我觉得就变成了把柄。得不到的也许就是最好的，那么还是慢慢来吧。我视身体为自尊，不知道牧慕会不会善待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珍惜我，也许正是这固若金汤的防备才让日后牧慕和我之间纠缠不清的伤害越来越重。

我的感情细胞萌动的好象比较晚，我追求的更多是精神上的温度。其实早就已经在成人的世界打转的牧慕是不能理解的，但也许就是因为我是他花时间驯养的爱人，所以他愿意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