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国王为什么只可以杀，但不可以审？

一、征服和契约都可以创造主权

霍布斯认为：

不仅契约可以创造主权，征服也一样可以创造主权。
这是霍布斯最招人恨的观点。霍布斯认为，征服背后隐含着某种契约：

• 想活还是想死？
• 当然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 胁迫和恐惧都不是使契约失效的理由。

---

二、主权不可分割

霍布斯认为主权不可分割，“三权分立”就等于分割了主权，三个主权者注定会打内战。

• 一个主权者完全有杀死另一个主权者的权利
• 直接杀死查理一世就对了，别搞什么起诉、审批
• 和平稳定压倒一切，为达此目的，必须有主权者，并且主权者的主权不可分割
• 内战的情景类似自然状态，是主权分割必然导致的
• 南北战争，就是一国之内主权被分割为两份造成的
• 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关系，本质上就是自然状态下的主权者与主权者的关系
• 强存弱亡、天经地义。日本偷袭珍珠港，按照《利维坦》的逻辑，一点问题也没有

---

三、严刑峻法和钳制思想，不是苛政

霍布斯认为，为了有效地维护和平稳定，主权者有必要严刑峻法，更有必要钳制思想。

• 这绝对不是苛政，因为那些危害和平稳定的思想一定不是真理。
• 霍布斯本人就一生受到思想钳制
• 主权者因为站得高，所以看得远，有大局观。
• 即便是横征暴敛，对鼠目寸光的“刁民”来说也是利大于弊。

---

四、主权是国家的灵魂

在霍布斯的逻辑里，作为“利维坦”的国家是一个“人造的人”，主权就是它的灵魂。
即便主权者处处和臣民对着干，他也是唯一的人民代表。

---

五、推理可以无视经验

1、霍布斯相信，他的观点都是通过“算法”严格推导出来的，即便和全世界的经验知识相悖，也注定会是真理。

• 人的认知活动，本质上是算法；对政治哲学的研究，严格的算法才最切实可靠。
• 哲学研究形而上的规律，穷人玩不起。

2、老子的经验主义和霍布斯的理性主义的对战，老子的赢面更大些。

• 老子眼里的“自然状态”根本不是“一切人对一切人的战争”，而是和谐淳朴的美好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