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
两年了,两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很事物,而张平远,也从两年前前那个连步枪都握不住的新兵蛋子第,一步步地成为了今天革命军第一师独立团步兵125班的班长
他的那双手,究竟被如今手上这杆老套筒,磨破了多少层皮,磨出了多少个血泡,在实战模拟时被那竹枪磕出了多少伤口,他已记不清了;
他也曾从心底里萌生出退意,但那一天的一幕幕却不断在脑海再次里浮现。
两军混战时,倒下的同学的那不甘,愤慨的眼神宛若一把刀,将他那萌生退意的心扎地鲜血淋漓
当老套筒的枪声过后,一缕缕青色的硝烟从枪口上方飘出,正当他再次从子弹盒中取出几发空包弹,忽然在耳边响起的响起的广播,让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请团内所有军官速速赶往团部参加会议!再重复一次,请团内军官速速赶往团部参加会议!”
张平远检查了一下子弹包内所携带的弹药量,随即往团部奔去。
独立团部,团长汤兴华望着桌上特务连传回的情报,“看来,广西那边陆干卿也闲不住了,如今革命军所在的位置,于他陆干卿而言,就犹如一根卡在老猫喉咙里的鱼刺,看来得找个时间找总司令了。”
汤兴抬起头,才发现弟兄们已基本到齐了。他一脸凝重地对在场的军官说道:“弟兄们,也许你们中的有些人也许已经从部队最近的状况了解到,最近不太平了,情况紧迫,我就长话短说吧,据可靠情
报,我们近期有近十支辎重部队在运送物资途中遭到袭击,已有两千多位曾与我们浴血奋战的弟兄牺牲了,这就是特务连在标注的发生劫掠较为频繁的地区,多集中在广西,湖北,而其中又以南宁,
长沙,这些要道更甚……”
汤兴华话音未落,便有一个中校营长扯着大嗓门直截了当地说道:“团座,职下以为,以我军如今之实力,暂时不宜与两湖,两广地区的地方势力直接抗衡,
如今,虽北京的袁氏入土已久,但是,其羽翼尚在,各地都仍然有他袁氏的北洋新军的残部,虽说北洋军残部与昔年相比,已有衰弱之势,但是职下认为,征讨袁氏残部,仍要从长计议……”
汤兴华静静等他开口说道:“赵营长,我不是没有考虑过转移转移指挥中枢,你是我们独立团的老人了,你应该明白,这个城市——广州,对于我们革命军的意义是什么?
这里是我们革命军的根基,这里水网密布,便于获取物资,广州以北的以北地区,有不少山脉,这为我们防守提供了优势,更重要的是,我们在这已经有了一定的凝聚力,老赵,你得明白,
无论在什么时候,一支军队的凝聚力,才是让一支军队无论失败多少次都仍然能够在挫败过后,迅速恢复士气,战斗力的关键,若是轻易放弃广州府,那么我们这些年的努力将付之东流了。”
“为了革命军的未来,我们放弃一座广州城又如何?团座,只要我们革命军的军力尚在,我们就不怕东山再起!我们已经损失了一个辎重团,陆干卿在暗处,我们并不知道他是否已与江浙一带军阀串通了,团座,我只是想给革命军留下火种,我们已经有两千多个弟兄牺牲了,难道这还不够吗?”赵营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落寞,带着一丝哀求,他希望汤兴华能够同意说服总理,及总司令转移。
因为一天天看着曾经并肩作战的弟兄们一个个倒下,够了,这真的够了!他赵顾明不想再让那些曾经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弟兄再做无谓的牺牲,他是考虑了好久,才向团座提起的,
他没有想到,他才刚刚提出,就被否决了,汤兴华只是望了望这个显得有些落寞的老战友,只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也有不少军官提议和陆干卿背水一战,拼出个样子来,死也要死得像个爷们,但是汤兴华深知,以如今的情况,根本无法与陆干卿作战,因为革命军根本连陆荣廷的影子都找不到,谈何作战?
“团长,虽然的军衔,与在座的各位长官相比,我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班长,但是我有一个方法不知当讲不当讲?”张平远静静地聆听了许久,待他们都停止后,方才开口。
汤兴华并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默许了张平远的话。
“既然,我们不清楚陆荣廷的部队在哪,那么我们不妨来个抛砖引玉,去试试陆荣廷对我们革命军的态度如何,不过在此之前,不知团长可否答应答应我的一个要求?这也许对我接下来的计划,也许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张平远顿了顿说道“请再给我调配几十个个士兵,,从新兵连调遣资质好的新兵即可,以方便整训侦查。”
“团座,俺认为这个计划可行,如此试试陆干卿的态度,也让这群新兵连那群不服管的家伙,试试他们的实战能力也好。”在汤兴华身边的宪兵连长开口说道。
“好,就来个抛砖引玉,一直容忍确实让我们革命军损失颇大,这样吧,各单位准备部署作战计划!”
革命军,桂系军阀,两股势力的博弈正式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