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阏氏!”月华酒清醒了一般,眼前这个女人是随冒顿出征的阏氏!月华赶忙挣脱塔拉,左摇右晃的对着阏氏行礼!
阏氏点点头,道:“大战在即,虽我军骁勇,但上邪你仗着单于宠爱,怕是不妥吧。”
“我知错了,再不会了!”说毕,月华咚的往下一到。晕了过去。
“谢谢阏氏的教诲,臣下这就带上邪回去!”塔拉说完就扶着月华走。
“你准备逃避我到什么时候去!从冒顿踏入大月氏得第一天起,别忘记你就答应过我的!”阏氏看着塔拉逃离似的背影,气不打一出来,冲口而出!
塔拉停顿了脚步,“对不起!”
阏氏两行眼泪夺眶而出,她要的不是对不起,而是带她走!阏氏看着塔拉为难的样子,努力的吸了一口气,便不再说下去,换了一个话题,“巫师,上邪如果真的是下一任巫师,那么你的存在将会是多余的,你好自为之,这也是我作为你的,朋友,对你的忠告!”阏氏说出朋友那两个字的时候,声音一变,她实在说不出口!
“阏氏想的应该是怎么样好好地待在单于身边,我,不需要阏氏这样提醒!”塔拉继续往前走!
塔拉把月华扔到帐篷里。别指望塔拉会回避,三下两下,就剥下自己的外套,搂着月华睡了!
“为什么非要我成为巫师?”月华强撑醉意,一边推着塔拉,一边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塔拉一把抓住了月华的手,搂着月华,道:“与其让单于寻找新的巫师,不如我自己来!”
月华已经传出了呼呼地睡声!巫师闭上了双眼!
阏氏回到了帐篷。冒顿已在帐篷等了。阏氏不高兴的道:“哼,大王得了新的萨满,就不要我了!”
冒顿非常宠爱这位阏氏,搂着道:“说的哪里荤话,孤对公主的爱,天地可知,不然出兵只带公主一个人呢!”
“哼,我刚还见上邪喝酒来着,一点都没有塔拉巫师沉稳!”
“阏氏,你就不要瞎担心,上邪不是你看到的这么简单,睡吧!孤这几日还有一场大战!”
“新一任巫师是上邪,那塔拉要如何处理。”阏氏依偎在冒顿的怀里,忍不住还是试探的问出了口。
“、孤虽疼爱你,但不喜欢你关注别的男人!”
阏氏闭上了嘴巴,看着身边睡过去的男人,心中却百味杂陈。白日,大月氏的女王送了密信过来,他们在康居找到了合适的地方居住,四周水草丰盛,牛羊肥壮,真是上天的赏赐,但是仍然受到了四周小国的欺凌,冒顿既然已经征服了西域,还望公主请求冒顿,大月氏已经无力反击,大家能否和平相处。阏氏自言自语道:“哎,塔拉,我还有我的女王,我的大月氏和我的丈夫,我不能再任性了!”
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的进行。刘邦派娄敬前来打探。所见都是老弱病残。喜得刘邦二话不说,领大军贸然出击,娄敬再三劝阻刘邦,匈奴人向来狡诈,只怕又是障眼法,况且若是这样贸然出击,后续部队不能跟上,一旦被截住,就无力回天了!但刘邦哪里听得进去,一路高歌猛进,很快就追兵至平城!
冒顿早已在白登设下埋伏。只等刘邦大军入瓮。冒顿喝着马奶酒,哈哈大笑道:“天寒地冻,汉人皇帝人困马乏,一旦钻进了这里,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哈哈哈!”巫师立在一旁,道:“我已算出,后日天降落大雪,真是天助我匈奴!”
两天后,刘邦率领三十万大军毫无悬念的钻了进去,他高兴的以为自己是个军事天才。没想到,刚走几步,就发现匈奴人从四周骑马飞奔而来。刘邦带着人们赶紧朝山上奔过去。匈奴人一直追,带到刘邦很大军跑到山顶,他们反而立刻退到山脚,便不再动作。刘邦看着四周围着的全是密密麻麻的匈奴人和马,想起了自己当年也是这样围困项羽,一时头晕目眩,晕了过去,陈平立刻冲了上去,扶住刘邦,道:“主公不要伤着身子,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月华骑在马上,远远的望着山顶上的帐篷,幸好这群大军没有被冲散,若是一旦刘邦的大队人马被匈奴军队分割,那这仗也就没有必要打了!月华骑着马儿,在白登外围来回巡视,时停时走。如果刘邦真的死在这里,那么李广呢,会不会出现?如果我真的是李广的后人,那?
“上邪果然是单于的好臣子,整天趴在屋里研究地势!”阏氏不知何时从帐篷外进来!月华赶忙转身行礼。道:“臣下不知阏氏驾临,失礼!”
“不必多礼,平日总见你和巫师在一起,这几日巫师去哪里了!”
“正和单于商量战事!”
“哦,你怎么不去!”
“臣下被任命研究地势!”
阏氏慢慢的从月华面前走过去,双眼片刻也没有放过地图,月华此刻恨不得把地图撕了,上面她画了些她不该画的标记。阏氏转来转去,引得一阵阵香味扑鼻!“上邪对着地图研究这么久,可是研究什么了!”月华闻着着浓郁的香味,陷入了沉思。当年,匈奴人失去河西,损失惨重,便大唱的道:“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胭脂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放肆,本宫问你话!”
月华立刻收回心神,道:“左右贤王正在指挥军马,分别将四面都安排了人马,您看,西面的是清一色白马,东面是一色青马,北面是一色黑马,南面是一色红马,企图将汉军冲散。但刘邦士兵虽异常团结,一时双方僵持不下。”
“哦——上邪怎么看这一仗!”
“我和塔拉师兄一样,当然是希望单于能够一举拿下刘邦!”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次与刘邦会战,单于一直只围攻,并不想斩尽杀绝,可见冒顿单于和塔拉巫师,已经不是一条心了。而你我比谁都清楚塔拉,塔拉对蒙恬的恨,对汉人的恨。他一心想毁掉长城和汉人,怎么会放着大好的机会无动于衷!本宫担心的是塔拉一心只有报仇,忽视了今日的冒顿已经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草原苍狼,早不是当初的质子了!”
月华脑中随着阏氏的话飞速的转动。不可否认,阏氏对塔拉,可不是君臣这么简单。
“阏氏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你在地图上的这些标记,不都是左右贤王兵力分布最薄弱的地方么?这说明,你和我一样,不希望塔拉赢。你也很清楚,刘邦若是死了,塔拉也会死!”
月华当头棒喝!信息量太大了。此话从何说起。
‘“塔拉的狂傲和仇恨,冒犯了单于的威严!”
月华努力的捕捉着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线索,但怎么也抓不住。冒顿到底打了什么算盘,他准备怎样的方式去掉塔拉?月华抬起胳膊,用袖子抹了抹额头渗出的汗,道:“这,这,那,阏氏您的意思是?”
“塔拉处心积虑的要将刘邦赶尽杀绝。可现在冒顿按兵不动,故意拖延,对外宣称刘邦士兵太多,必须围困一个月左右才可进攻!他这是故意引诱塔拉动手,结果是不论塔拉输赢,他都违背了单于的命令。而在草原上,谁都要无条件的听从部落酋长,这是草原人与生俱来的服从,只要冒顿说塔拉是私自行动,那么塔拉一定不会再受人爱戴,甚至被定为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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