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在科幻小说中,经常会提到未来很多人工制造的东西,其中,人造肉是最普通的,作为未来人类获取蛋白质的主流。这个玄学的人造肉,现在真的来了,而且开始进入餐饮行业。
未来已来,你会选择吃还是拒绝?
美国“人造肉第一股” Beyond Meat(美股代码BYND)上周四(5月2日)美国股市挂牌交易,股价当天大幅暴涨163%。根据Beyond Meat的招股书,目前它的肉饼已在15000家餐厅、酒店和其他服务网点上市供应。
对于中国人来说,我们也许未来可以在汉堡王等舶来快餐店吃到第一款民用人工肉。作为吃货民族,我们的问题是,目前市场上能买到的这些人造“植物肉”,真的有技术含量吗?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它到底好不好吃?
比肉好吃那就不叫人造肉了
尝过Beyond Meat的消费者是这么形容的,“我在煎肉之前,特意观察了一下到底像不像真肉……外形上真的非常逼真,湿湿的,里头还有像血丝的部分。放到油锅里,除了冒出肉味,还有一种脂肪遇到油,发出的滋滋滋的声音。但不怎么好吃。”
其实中国人在几百年前就吃过,只是我们把这个叫做“素肉”。 “我们的素肉做得比这个好吃多了。”植物蛋白这个概念很抽象,如果换个说法,豆制品,我们就很熟悉了。事实上作为吃货民族,我们很早就掌握了通过豆制品制作素斋的技术。光是在北魏时期的《齐民要术》中,便有记载多种素斋的烹制方法。而Beyond Meat主要也是利用大豆、豌豆等植物蛋白为原料,制作素食肉类,其2016年7月推出了素食汉堡 Beyond Burger。
虽然不知道人造肉什么时候正式登陆中国,但在美国,已经开始正式上架。Beyond Meat与超市反复协商,顺利将其产品打入美国连锁超市,并得以将人造肉汉堡与普通的肉汉堡放在一个柜台上售卖。我一刀切下去,真的有红色的汁水流出来。一口咬下去,感觉肉就在嘴里面碎开来了,而且肉和汁不是浑然一体的……你知道的,真的牛肉饼很紧实,很有弹性的,但这个相比较下来,就是让人失望。
关键是,价格还不便宜,同样的价格,都可以买到真肉,何必去吃假肉呢?除非你是去尝鲜,否则,复购率完全没有足够的理由去支撑。
就这一个理由,中国普及人造肉就得推迟10年,难吃还贵,人傻钱多?
其实,人造肉背后,绝不仅仅是卖肉。
人造肉背后的需求与技术
“可替代蛋白”(Alternative Protein)这个概念,风靡多年。Innova Market Insights 在 2018 年 1月的植物蛋白报告中指出,46% 的美国人认为植物蛋白比动物蛋白更健康。而这个概念背后更深刻的缘由与人造肉同宗—— 联合国经济和社会事务部发表的《世界人口展望》报告预测,世界人口到 2050 年将达到 98 亿。如果要满足未来 98 亿人口的需求,意味着需要扩大农业和畜牧业的规模。而家畜产生的废气占全部人为温室气体的 14.5%,正因为生产肉食,人类需要养殖大量的牲畜和使用大量的水资源,这也将会加剧地球环境的恶化。比尔·盖茨曾提到一个形象的比喻,如果牛是一个国家的话,它将位列全球第三大温室气体排放国。
人造肉的背后,是环境和资源的压力,可以肯定的说,当时间再推后50年,人造肉就像现在的人造纤维衣服一样普及,大势所趋,哪怕谁都知道人造纤维没有天然丝绸、麻布舒服。
人造肉企业营销时最常用的口号便是,“你不能要求全世界的人成为素食主义者,但你可以用植物蛋白替代动物蛋白的摄入。”再加上“保护动物权益”“减少食物生产中的动物杀戮行为”等宣传语,自然很容易收获眼球。乍一看,人造肉企业瞄准的消费群体应该是在意动物福利的素食主义者们,但当他们费尽心机要和“真肉”摆在一个货架上的时候,背后的意图更为明显了,他们想要得到你我这类食肉动物的认可。
目前,受技术限制,人造肉只能做肉饼,被用来做汉堡。就在Beyond Meat上市之前,Impossible Foods宣布与美国汉堡王(Burger King)达成合作关系。汉堡王将在圣路易斯的57家门店推出一款不含肉的人造肉汉堡。如果试验成功,这种人造素食汉堡最终将其他7200家美国餐厅中推出。
至于登陆中国要多久,其实得看中国人对于人造肉的接受程度,我们可以看到之前转基因大豆曾经在中国引起巨大的风波,可以想象,一旦人造肉正式登陆中国,会引起多大的热潮。
我们会用多久,去接受这款产品的普及。
先来看看目前人造肉是如何制造出来的,它的制作技术中有一项比较特殊的配方:亚铁血红素。亚铁血红素是肌红蛋白中携带氧的血素部分,存在于活细胞中,既能让动物的血液呈鲜红色,还可以令肉质呈现红色。其所使用的大豆血红蛋白的萃取是一项特殊技术 —— 消费者一刀切下去,植物肉确实能像肉一样“流血”,“人造肉”在广义上,除了以植物蛋白为基础的肉,还包括在实验室提取动物细胞,利用生物反应器独立培养得到的肉。这类从实验室“种”出来的肉还有一个更容易被记住的名字,干净肉(Clean Meat)。企业方宣称,这类肉的生产加工,没有动物受到屠杀,没有潜在的病毒细菌污染,更重要的是,这类人造肉可以避开相对“不健康”的成分,例如减少饱和脂肪酸的含量。
也许未来,等人造肉的技术再精进一些,有可能出现在我们的火锅、小炒肉还有卤肉里面,但是现在,人造肉虽然来了,离我们却有点远,这样的口感,很难在吃货民族打出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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