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手术

整个手臂麻醉,感受不到骨折位置的疼痛,但人还是很清醒的。装作若无其事的跟护士们聊着天,内心还是有些许的紧张。现在手臂已经毫无感觉,未受伤的左臂也被开始输液。双腿被捆住,感觉整个人就像是要被开膛破肚的小仓鼠。

这样躺时间久了,腰还真有点疼。我扭动着身体想要换个姿势,但是自己能活动的范围真的很小。右臂安静的躺在我胸前,我却已完全不能命令它。医生走进来,我想手术即将开始了吧。

为我做手术的是两个医生,其中一个确认我的信息后,将我的胳膊吊起来。消毒过后,医生让护士用一块布遮住了我的头部,大概是不想溅我一脸血吧。

我没有感受到手术刀切开我皮肉的感觉,但是可以清楚的听到我的骨头被打磨,钻孔,这声音,只有我听的最清楚。那一阵阵声波,透过我的骨骼,震动着我得鼓膜,将这信息传达我的大脑。我以为这样应该就结束了吧,没想到刺激的还在后面。电钻穿透我的骨头,再往里钻的时候,哪种疼痛并不亚于断骨时候的痛苦。这痛,让我满头大汗。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停留在钻头上,稍有疼痛,就会本能的收缩胳膊。我甚至在想,骨髓中存在着最敏感的神经,所以才会让我这么痛。不知钻了多少个孔,我也无数次祈祷这是最后一个。但最终还是结束了,我长舒一口气。

麻醉师问我要不要加镇痛泵,我问那是什么,他说手术完以后手术位置会很痛,加那个会减轻痛苦。我之前拔过牙,有过类似经历,但我相信自己可以忍住,但还是问了一句会疼多久,麻醉师说两三天吧。我又问是不是麻醉药是阻断信号传输,但药效过后,那些停留在神经元中的信号还会陆续传递到大脑中。他大概没有听懂,让我复述了一边,听完后说:“可能吧。”

我从手术台给转到一个可以移动的床上,然后被推会病房。回到病房才发现,手臂上还有一根导流管,导流管接着一个瓶子,用来接刀口位置流出来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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