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就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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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还以为自己是个孩子，可看看孩子，她已经长大了。难道我真的老了？

我一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变老？看着镜中花白的头发胡子，鼻孔里不断钻出的白毛，眼角的皱纹，脖子上日渐松软的皮肤。心情沮丧。自己真的在变老。老的表象在不知不觉间就来了。脚步轻缓，悄无声息，仿佛一觉醒来它已在窗外。冯唐有一本著名的随笔集，名字就叫《活着活着就老了》，其中有一篇同名文章，文字深刻，读罢越来越深有同感。

我还没有做好变老的准备，确切地说还从没有想过。可身体状况告诉我，是真的不如从前了。记忆力在减退，以前看一两遍就能记住的东西，现在看了若干遍，还是很快忘记。不再那么自信，面对别人的咨询，回答起来自己都怀疑，总要再查一遍文件，让眼睛再看一次才放心。膝盖前几年摔过，当时照了片子，有小裂纹，大夫说问题不大，给开了膏药和吃的药。虽然走路困难，但单位有事，仍坚持上班。一段时间感觉也就没事了。谁知去年10月，膝盖突然疼痛。去医院检查，拍片子问题不大。大夫怀疑是里边有问题，又照了核磁。大夫看了结果，说以前前交叉韧带伤过。又是敷药又是吃药又是打针，直到现在也没完全好。看样子要伴我到老的节奏。我每天走路都不得不小心翼翼。但什么时候能完全恢复，还是未知数。陈年旧伤，机能老化，人到岁数，不服不行。

上面只是举了几个小例子。其他还有很多。比如眼睛易疲劳，视物有时模糊。工作没有了以往的激情，不再总想着急着火着向前冲了，而是能等则等，能靠则靠，求安稳了。身体也时常感觉累，一天下来腰酸背痛，到家话都少了。上班经常把手机忘在家里，到了楼下一摸口袋才发觉没带，还要重新爬上楼去取。这都是以前没有过的事。等等。不敢想象。

走在大街上，看见漂亮姑娘从身边飘过，仍忍不住要看几眼。好像要用此来证明，面容虽老，心还年轻。可毕竟不是年轻小伙，不再青春年少。姑娘眼都没眨，就飞过去了。你站在那里，如木桩一样，更仿佛是空气，甚至连空气都不如。过后思之，不免垂头丧气，心情沮丧。

春节回老家过年，看见小时候亲手栽的杨树越发茁壮，我一个人双手已经抱不过来了。原来小杨树也得这般粗实了。在我的脑海里它还是小时候的样子呢。那年，我也就十一二岁吧。父亲带着我在小园挖树坑，挖好把手指粗细的杨树苗放进去，然后培土踩实浇水。杨树苗是父亲用杨树杈子自己在西跨院压的。当时在西跨院挖了一条沟，把从杨树上砍下的杨树杈子，就那么简单地往沟里一插一埋一浇水，两年就长成拇指粗细的杨树苗了。“有意栽花花不活，无意插柳柳成荫”，看来杨树也是如此。这一切我都还清楚的记得，仿若就在昨天，历历在目。

然而不管你怎么想，你都得接受你已不再年轻这个事实。无情岁月催人老，谁也躲不过这把杀猪刀。又一想，很多事情还没有完成，我怎么能老？生命不息奋斗不止。不仅要努力工作，还要好好享受生活，照顾好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