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琵琶(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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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琵琶六十九弹

  根津的阿妈是美国人,曾在日本东京大学机械制造系当教授,与根津阿爸结婚后,按日本的习俗,女子结婚后就不班了,在家当全职的家庭主妇。她金发碧眼,身高体健,生性爽朗。和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儿了大了,都为儿子的婚事操心。根津三十岁了,还未成家,她这当妈的能不心急吗?听到家中女仆报告的喜讯,看到眼前的藤原百合如此的漂亮、文雅,高兴得抱着藤原百合又亲又吻:“啊,我的上帝,美丽的天使,快,让阿妈亲亲……我的宝贝……”

此时汽车喇叭响了,根津带着平龙、樱子、冈田兄妹到了家门口。

根津妈见儿子领着客人到家了,一边高兴地欢迎,叫女仆倒茶、上水果,一边把根津拉到一边小声地问:

“客房里的那姑娘,是你女朋友?”

根津:“是呀!”

阿妈:“是很好的女朋友?”

根津:“是呀!”

阿妈:“好到什么程度了?我的宝贝,以前怎么没听你跟妈妈说过呀?”

根津:“是最好、最好的好朋友,这是军事秘密,要绝对保密。”

阿妈:“去你的,这么大了,还调皮捣蛋干嘛?这是大好事,大喜事,要保什么密?”

根津一本正经地:“妈,这是真的,真的要保密,她不但是我的好朋友,还是我的同志,是做特殊工作的,您心里有数就行了,不要对任何外人讲,特别是不能对影佐贞昭的家里人讲,千万不能对影佐贞昭的女儿——影佐稻田讲!”

根津阿妈点点头:“妈明白了,影佐稻田是个醋坛子,母老虎,她一心要做你的妻子,她在外边一直在说她是你的未婚妻……”

大门外响起了汔车喇叭声。女仆跑进来报告:“影佐小姐来了!”这女仆多聪明,主人家的事,她一肚子明白,不要主人交待,她就知道该怎么做。

根津对平龙、樱子、藤原百合说:“你们快跟我上楼。冈田君,你和妹妹到楼下我的书房里喝茶,就说来找我辞行,我不在家。”

根津又对阿妈和仆人说:“你们招呼影佐稻田,就说我不在家,不要让她上楼。”

根津刚把平龙、樱子、藤原百合领上楼,把房门反锁上。影佐稻田小姐已进了庭院的大门,到了客厅的大门外。人未进门,她就高叫:

“亲爱的根津良田先生,你可爱的未婚妻影佐稻田小姐来了,你还不快出来欢迎呀!”

女仆和根津阿妈迎到客厅门口。

根津妈:“影佐小姐来,欢迎,客厅里请坐。”

影佐用日本的礼节向根津阿妈鞠礼:“阿妈好!”她嘴巴很甜。

根津阿妈:“叫伯母就好,不要叫阿妈……”

影佐:“您是我婆婆,我是您的媳妇,我当然要叫您阿妈!”

根津妈:“你和根津没结婚呀,是朋友……”

影佐:“不是一直在打仗吗?要不是打仗,我和根津,小孩都生下一大堆了,都怪这战争,不怪我!”影佐小姐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抓起一只大苹果,连皮带肉,狠狠地咬下了一大口,好像那苹果就是那该死的战争,她要狠狠地咬它、嚼烂它,还要把它吞下肚,才解恨!

影佐稻田说话的的声音很大。楼上,根津的房间里,平龙、樱子、藤原白合听得清清楚楚。

平龙、樱子捂着嘴笑。

藤原百合有点惊讶,问根津:“你有未婚妻?影佐稻田是你的未婚妻?”

根津颇尬尴,不住地摇头:“没有这回事,她是个二傻子,疯疯傻傻的……”

藤原百合将信将疑,不放心地望着根津,好像是在问根津,又是在问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呀?什么意思呀……”

根津急了,对藤原百合说:“我真的没骗你,真的没骗你……”

藤原百合冷静地摆摆手,指着楼下,示意根津不要说话。

楼下客厅里。

影佐小姐问:“阿妈,根津君呢?”

阿妈:“他还在外边忙公事,没回来。”

影佐小姐:“他不在家?他的汽车就在门外边呀!”

阿妈:“那是他同事的车子。”

影佐:“根津君同事的车子?哪一位同事?人呢?”

阿妈:“是根津的同事,冈田君,还有冈田君的妹妹。他们兄妹后天要回东京,今天来辞行。”

影佐小姐:“是冈田君?我认识,特高课的课长,还有他的妹妹?他们人呢?”

阿妈:“他们在根津的书房里。”

书房就在一楼,客厅的旁边。影佐小姐来到书房门口:“冈田君,我是影佐稻田!”

冈田开了书房的门,和影佐小姐相互行礼后,向影佐介绍:“这是我的妹妹,冈田春草。”

冈田春草向影佐小姐行礼问候:“小姐好,打扰了,请多关照。”

影佐小姐还礼后说:“像,真像,你们兄弟妹俩长得真像!”

根津妈请冈田兄妹、影佐小姐到客厅坐下。

影佐小姐:“冈田君要回东京?探亲?不容易呀,现在局势很紧,探亲假可不好批准的呀!恭喜你们兄弟妹俩!”

冈田:“不是探亲,是工作调动,调回东京宪兵同令部,有特殊任务。”

影佐:“调回东京?太好了,太好了,这年头,这仗打的……唉,能活着回日本,就是福啊!特殊任务?好,好,冈田君不愧是优秀人才,好,好,特殊任务,我就不问了,这是纪律。”

冈田:“我是来向根津君辞行的,不巧,他在外执行公务没回来。影佐小姐此次来上海是探亲?看看你的阿爸阿妈?”

影佐小姐:“我这次来上海,是公私兼顾。私事是看看我的爸妈,我阿爸,肺子不好,最近发病,我回来看看。还有,我想我的未婚夫根津君了,也想我的婆婆根津阿妈,想得实在不行了,来上海看看我的未婚夫根津君……”

影佐小姐在楼下说这些话,楼上的根津听了可急坏了。根津向藤原百合连连摆手,不停地摇头,表示否认影佐小姐所说的话。

藤原百合,摇摇头,叹口气,一句话也不说,态度不冷不热。

楼下客厅里,影佐小姐说:“我来上海还有一件公事,我是奉上级命令来上海,协助上海宪兵司令部,抓捕一名女八路特工。”

冈田:“抓八路的女特工?”

影佐小姐:“这八路的女特工人员,是我们日本人,参加了中共的八路军。根据我们特工部门掌握的情报,这女八路正在上海……”

冈田:“啊?有这回事?”

影佐小姐:“当然有啊。你看,这就是那女八路的照片。”

影佐小姐从公事包里取出一张照片,给冈田看。

冈田兄妹看了照片,大吃一惊!说不来:“……”

影佐小姐对根津阿妈说:“阿妈,您来看看,这女八路长得多漂亮啊,太可惜了……她如果落到我的手里,我要用十八种刑法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我对抗日分子、反战分子,毫不手软,不管他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根津阿妈看到女八路的照片,失声惊叫:“啊!是……”

(欲知下文,请看樱花琵琶七十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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