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令之十年|力挽狂澜的袁崇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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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

万历四十七年,即公元1619年,袁崇焕荣登三甲进士,进入宦海生涯。

公元1622年,辽东形势危急,他弃笔从戎,兵部主事任职,与兵将为伍,得王在晋倚重,后又受孙承宗传承。

他曾经一身是胆,单骑阅塞;临危不乱,营筑宁远;指挥有方,巡抚辽东;有勇有谋,计斩岛师;建功立业,辽远大捷,宁锦大捷;也曾兵败后金,计不如人,遭敌军戏弄般率军入京;也曾遭受敌军反间之计,蒙受不白之冤,最终落得市井斩首,千刀万剐。

忠臣?是的,为国尽忠,虽千万,吾往矣。在无将可守的边塞,以文官之躯,挡下数万铁骑;辽远大捷,宁锦大捷,若非有他,何来安稳?皇上亦对他有求必应,可见君臣之诚。锒铛入狱之后,他还写信与祖大寿,劝其为皇上分忧,镇守边关。

奸臣?是的,承诺五年平辽,不过一场虚幻,欺君罔上;计杀毛文龙,自毁长城之过,因私而忘公;随金兵入关,有引导敌军之嫌;粜米资敌,实非明智之举。最重要,征收军饷过重以营造宁远防线,民愤起而四处烽烟不止!

数有争议得袁崇焕,算来,不是最好的文官类的政治家,深谙为官之道,不懂得话说半句之机敏,忽悠皇上之重要!也不是最好的武将类的军事家,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反倒中了敌人圈套。十年宦海茫茫,最终落得如此下场,想来也是倍感凄凉。

古来帝王心术多猜忌,兵道多诡谲,袁崇焕没有得其全部奥义!虽,力挽狂澜,但狂澜仍起!


死后的袁崇焕随着黑白无常二差,走过开满彼岸之花的黄泉路,刚要踏上奈何桥,发现桥头毛文龙一直在等待着,他举步上前,刚要开口。

只见毛文龙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我一直在等你!”

他问:“为何?”

毛文龙问道:“我只想问你,当年下令斩杀我,你可曾后悔过?”

袁崇焕沉吟半晌:“不曾。”

毛文龙一脸愕然,“你因杀我而千古留下骂名,忠勇反倒成为奸臣,为何如此固执?”

袁崇焕答道:“千古自有后人评说。历史的车轮碾压过得痕迹,千年后的读者怎又会看的清楚,只有你我身在其中的人知道罢了。说来,此事确实有些私心,以你之功勋与能力,与我而言实为威胁。虽当时你并无反心,但若你继续壮大,而又偏居皮岛不出,受着我朝之恩泽,实是海盗之行径,不服朝廷约束。对于辽东而言,真真是一颗不知何时会炸的炮弹。”

毛文龙答道:“那你斩我,还是时候太早了!”

“世人毁我谤我,我但求无愧于心!身,虽已死,心,尤未悔!”袁崇焕,铿锵有力的答道。

毛文龙幽幽的说:“我在此等候你,看着你这风雨飘摇中一路走来,有些时候,你的私心反倒真正帮了金兵!你不觉得羞愧吗?有愧皇上信任吗?围着京城跟着后金军队,这个举动,你觉得不会让人有瓜田李下之嫌?”

袁崇焕一声叹息,“这倒是啊!悔不听孙承宗老师的规劝啊!”

毛文龙也感叹道:“这个朝代已经腐朽到骨子里了,积重难返!我主也算当朝明君,也是回天乏术!想来你我也算一代名将,文人那笔杆子摇一摇,你就成了卖国贼!你也算文官出身,也有那放不开的纠结!这点也造就了你有些决断的失误。文官,看战争的大格局,还是有限的。”

袁崇焕点了点头,“不可否认,眼界局限,思虑细腻,还真是有些瞻前顾后,这反倒不如你果敢坚决。其实我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的。对皇上承诺五年平辽之后,其实我是心生悔意也心生畏惧。因此才想着要钱要粮要尚方宝剑,可不曾想皇上不打折的就完全给了!这份信任,压力山大。我最终骑虎难下啊,这让我更焦灼!而你当时恰好是最不服约束的一个,若你是我,你说会不会斩了以正号令!”

毛文龙朗声笑起,“没想到,袁大将军也有这种恐惧啊!”

山中不知岁月,阴间不知春秋,两人像知己一样谈笑风生,感怀国家命运,看着人间时局。正到妙处,朗声大笑,无利益牵扯,无官位纠缠,针砭时弊。在这里,他们才感觉到不在其职,不懂其苦。说到底两人也都不过是普通人,有着七情六欲的困扰。

两人不留意间,崇祯缓步走来。“两位爱卿,因何发笑啊?”

两人笑声嘎然而止,面面相觑,赶紧下跪。“皇上!您~~”

一时不知这个话如何说比较得体!是说亡国?还是自杀?唉,真真难煞人也!

崇祯却接过话头:“这已经没什么皇上了。你俩起来吧,现在我们三个身份都一样!”

崇祯又问:“袁将军,朕杀了你之后,一直辗转反恻,夜不能寐,想问你一句,你可恨朕?”

袁崇焕微微摇了摇头:“臣不恨,臣懂得皇上不得已!”

崇祯松了一口气,“真怕你回答的是不敢!不怪就好!其实非君不忠,非朕不明啊!文官,朕也知道不能听之任之,然民意不可违!有些时候,杀一位忠臣,若能换的战争结束,免再生灵涂炭,即使背上昏庸的罪名,我还是会做的。袁将军,你可懂得?”

袁崇焕,沉重的点点头。

崇祯继续说:“其实,有些时候我也知道自己在强求,五年平辽,我也知道实属无稽之谈,因此后续你8年的军旅生涯,我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我不依靠你,实在不知道还能有谁能为朕分忧!袁爱卿,是朕负了你!”

袁崇焕看着泪光盈盈的崇祯,他也不知何时流下泪来。

身旁的毛文龙突然开口:“你俩是真爱!已鉴定完毕!”

崇祯和袁崇焕,尴尬拭了眼泪。

三人一时无言。崇祯又问他们两位一句:“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毛文龙沉吟一句,问:“如果当时袁崇焕先奏请要杀我,您是否会同意?”

崇祯沉吟良久:“若当时奏请,不会同意的。皇太极势大的时候,你都会在。三方牵制,总能为我朝赢得良机。其实后来的民乱,很大一部分也是袁崇焕旧部。说到底,你们两个若都没有被杀,我朝也会走的更远一些。若当时能够转桓,没有文官制造舆论压制,我过段日子将袁崇焕放出来也是可能的,我想的只是单纯收入监牢,做个态度。然而,终被人转了空子,利用造势。”

毛文龙尴尬一笑,“我先走一步哈,你俩继续聊。”

转身离开,走的匆忙,两人看着他的背影,听到他碎碎念:“两人真是的,当我是空气啊!我问了关于我的问题,皇上还能转个弯来表忠心!我也是醉了,配角也是角儿啊!”

袁崇焕和崇祯相视而笑,齐声道:“走吧。珍重。”


不久之后,有话本子流传:

崇祯和袁崇焕两人的爱情。崇焕原是女儿身,与皇上相识于风景秀丽的山野,而后两情相悦。崇焕不愿深宫争宠,愿作崇祯的一把剑,为其荡平朝野。女扮男装,当朝为官,为文官时励精图治,常怀辽东之忧,故曾收集资料,给出平辽策之奏本,甚为皇上所喜。后,辽东危机,她从戎参军,力挽狂澜,为君分忧!而后查其因战争而被皇太极智慧折服,错爱,因此崇祯由爱生恨,千刀万剐。 作者为恋恋芳华。因在明朝期间,名为毛文龙,见证了爱恨情仇。

而流传甚广的是,另一个话本子:

袁崇焕是爱国将领,忠君不二,由于崇祯受皇太极挑拨离间,中了反间计的圈套,被朝中皇太极收买的言官误导了局势,因此袁崇焕被昏庸不堪的崇祯斩杀。作者为乾隆年间撰史官。因其在明朝期间,是崇祯皇帝,愿意为一代名将成全名声,背上黑锅。

另一个话本也很流行:

讲述了崇祯皇帝发愤图强,希望自己能够在岌岌可危的明朝发展下去,然而却无法实现愿望。袁崇焕被崇祯赋予了理想的实现者,但是袁崇焕本人而言,能力有限,军事才能不强,关宁铁骑也无法打败皇太极,最终败落。十年生涯,没有实现皇上的理想,但是作为当时的朝代,他代表了一种莫大的勇气以及为国为民牺牲的觉悟。作者不详。因其在明朝期间,是袁崇焕本人,希望大家明白,他不是奸恶之人,也不是纯良之人,只是一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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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江湖专题每周精品活动】琅琊令第二十二期: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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