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身世之谜之陷身地狱门
白烟见觉远大师已没什么大碍了,便冲着林龙说道:“林兄,我告诉你,我刚才就在你说林冲霄的时候,我就听得很耳熟了,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会儿我想起来了,我曾经听家父说过,林冲霄在江湖上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魔,他到处挑唆,使武林各大门派互相残杀,还联合几大魔教对名门正派展开屠杀,并且嫁祸于远不问江湖事的南海仙岛,企图引起更大的江湖浩劫。
南海仙岛为了澄清罪名,调查事实,便涉及中原,几经释疑,无奈,中原各大门派已对南海仙岛恨之入骨,就在南海仙岛准备重回南海的时候,没曾想南海仙岛出了一个想扬名江湖的人,于是他就对所有不听南海仙岛解释的人,施以南海绝学,在江湖上大肆屠杀,他此举确实为南海扬了名,可扬的却不是善名,而是恶名。
这对一心想向善,可性格却又过于偏激的南海岛主实在不是一件可以容忍的事情,南海岛主实在无法容忍这个浑身血腥味的人,便将他废去了武功,逐出了南海。
之后,此人便不知去向,现听人说,这个人已投身在地狱门里。就为了这件事,南海仙岛已经有二十年不出江湖亦不涉及江湖事了,但是,为了那个人的屠杀,中原武林好象已经是谈岛色变了。
再说那个林冲霄却是造成这场事端的罪魁祸首,也是南海仙岛的敌人,但是南海岛主说林冲霄已属恶贯满盈了,人人得而诛之,他在江湖上已经引起了众怒,就算别人不杀他,恐怕连老天也不会放过他的。
至于觉明大师是什么时候杀的他,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林兄,我相信觉明大师杀他确实是在为民除害,难道林兄你就为了一个这样的人,便要让江湖的正义之士为他抵命吗?”
听了白烟这番义愤添膺地话,林龙惊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半晌,他还口气挺硬但底气不足地说了一声:“我不相信,你在胡说。”
林龙还在做着无力的争辩,可是他却以行动证实了他的错误,他慢慢地走到觉远大师身边,将觉远大师扶了起来。
“从这一点看来,林少侠是良知未泯啊。”觉远大师坐好后暗暗地想着。
稍后,觉远大师又以怀疑的眼光看着白烟,聪明的白烟无奈的笑道:“大师不愧是一代宗师,我就知道,待我说完这番话,我的身份也就清楚了,不错,我就是南海仙岛的人。”
“那。”觉远大师接口道:“老衲可否相问,南海仙岛岛主白如松与白少侠是何关系呢?”
白烟正待回答,忽听少林弟子们喝道:“什么人?”
之后,声音中断了,白烟等人跑出去一看,就见一名少林弟子的喉间插着一支黑色小镖,这时窗口黑影一闪,朝南方奔去。
白烟神情严肃地对众人说道:“请大师和林兄好生看护长生侠。”
话音刚落,人已出去几十丈了,觉远大师和林龙不敢怠慢,急奔长生侠的住处,见长生侠无恙,众人才松了口气,唯有林龙却独自在看着那支黑色的小镖深思着。
再说白烟展开他的绝世轻功“御风踩云”朝那黑影追去,追了大约一袋烟的工夫,已渐渐接近了那个黑衣人,白烟大喝一声:“前面的,还不给小爷停下。”
言语之中,脚下又加快了速度,那黑衣人见白烟追近,转身双手向后一扬,一把黑色小镖脱手而出。好个白烟,空中一个大翻身,斜飞而出,堪堪地躲过了袭击,挡在了那黑衣人的前面。
正向前跑的黑衣人突见前方有人,一个收势不住,于是双掌用足全力拍出,白烟此时存心要试试此人的功力,不躲不避,运足三分功力双掌迎上,只听“啊”的一声,那黑衣人顿如断线风筝般向后飞去,白烟如影随行,亦步亦趋,紧紧逼近,就在与那黑衣人接近之时,眼看白烟马上就能将其生擒,只见那黑衣人一个就地懒驴打滚,顿失踪迹。
难道是大白天遇鬼不成,白烟想到这里忍不住轻颤起来,待他小心翼翼地四处观察,打量地形时,只听“轰”的一声,地面突然下陷,白烟一个收势不住,直掉下去。
白烟赶紧慑足心神,向上提气,可是,耳旁传来的只是呼呼的风声,身子还是在不停地急速下降,同时,只觉头顶上‘砰’的一声巨响,裂开的那个大洞已经合上,白烟眼前一黑,视线已然受阻。
大洞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令人油然而生出一种恐惧感来。
白烟不禁暗暗叹道:“没想到我初涉江湖,还没有做出任何大事来,难道便要丧生在这地下不成。”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身子也停止了下坠,只觉浑身一震,仿佛掉进了一个冰窑一般,白烟四周一看,原来自己掉进了地中央的水池里。看好地形,白烟便稳住了心神,并在已能适应了黑暗的情况下找寻着出口。
突然,他双目精光一闪,大喝道:“什么人?”
“哈………”一声鬼笑自墙中传了过来,同时听到一个阴森森地声音接口道: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还真是机灵啊,只可惜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闯来。你什么事不好管,你难道自认能管得了地狱门的事吗?”
白烟此时方才明白了,他原来是中了地狱门的埋伏,白烟对此并未感到害怕,厉声喝道:
“小爷不知道你是哪个殿的小鬼,但是你还不配与小爷说话,叫你们的阎罗王出来见我。”
“哈………你好大的口气。”那阴森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如果不给你点儿厉害瞧瞧,不让你长点见识,你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死呢?”
说罢,白烟就听见对面的一面墙上传来吱扭吱扭的声响,接着那面墙慢慢地向上升起,露出了墙后的铁栅栏,白烟定睛看去,谁知不看还好,一看着实把白烟吓了一跳,但见铁栅栏里面关着一只凶恶的猛虎,猛虎好似饿极了似的正在撕扯着地上的一个大活人,这个人双腿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了,人也没有了人样,这个人的阵阵惨叫声让人听得实在是毛骨耸然。
白烟心神还未定,又听到另一面墙上也传来了‘吱钮’声响,半响,白烟猛地回头,那面墙也正在悠悠地升起,白烟惊魂未定的看去,顿时白烟恐惧的睁大双眼,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退至白烟感觉靠住了一个东西,准备稳定心神,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震耳的虎啸,只把个白烟吓得两腿发软起来。
同时,白烟惊恐的双眼又接触到了更可怕的场面,只见前方一个脸上平平,没有了五官的人正在木然的推着石碾,而他正在碾着的却是一双手,一双活人的手。这个活人此时被放在这个磨盘里,他的双手已被碾碎,而此时碾子正向他的身上碾来,‘啊啊’的惨叫声直把个白烟叫得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这个人肯定不被痛死也得被吓死了。
白烟欲喊无声地捂住胸口,有种上不来气的感觉,惊恐万分地盯着他对面还未升起的那面墙,心想还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没有出来呢,还未想完,‘吱扭’声再次响起,响声竟来自白烟的身后,白烟跳起猛然回身,睁大眼睛望去,顿时轻轻地呼出了口气。他看到的是两个人,活生生的人,他们此时正呆呆地互相对望着。
突然,听到“呜”的一声哨响,只见他们其中一人飞快地连点另一人的数处大穴,那人马上就不会动了,却见这人二指并拢,直插那人双眼,就在那人惨叫连声之时,眼珠已被挖出,可这人并未将眼珠丢弃,而是顺手扔在了嘴里,津津有味地大吃起来。
看到这里,白烟“啊”的一声惊叫出口,不禁对着那面尚未开启的墙大吐起来,说什么也不敢再看这幕吃人的惨象了。
但是,事情却并没有结束,‘吱扭’声中,最后一面墙也告打开,白烟也就到了不看也得看的地步。
白烟这时只能在心里祈祷不要再出现如此惨剧了,白烟正在想着,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直把个白烟吓得心惊肉跳,不由自主的举目望去,只见铁栅栏内架着一口黑油锅,黑油锅下正火势熊熊地燃烧着,黑油锅上端吊着一个美貌的中年妇人,白烟还未弄清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看到绳索一松,那妇人的双脚已进锅中,随着一声惨叫,妇人已经昏迷,这时锅里的油点正四处飞溅着,白烟此时方知这是一幕油炸活人的惨剧。
这时绳索又被向上一拉,妇人再次被吊起,这时妇人的双脚已呈黑色,只听“咔嚓”一声,腿骨已被炸断,绳子又一松,双腿又进锅中,妇人自痛苦中醒来,又昏迷,吊上吊下,痛昏痛醒,白烟不敢再看,遂闭目压惊,心中恨恨不已。
就在此时,白烟又听到那阴森地鬼笑声:“怎么样呀,臭小子,你可选出了你的死法吗?”
白烟马上睁眼向说话声望去,周围却只见到黑暗,那人在说话之时,已将墙重新关闭了,白烟怒喝道:
“无耻之徒,你们这些天杀的,个个不得好死,现在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只要小爷出去,你们还想活吗?”
“哈……”那人鬼笑道:“什么?你还想出去?哈……”
随着笑声,声音已不再有,只剩下黑暗陪伴着白烟了,想必那人已经走了。过了一会儿,白烟冷静了下来,开始摸索四周,希望可以找到出口。
突然,他停下手来,想道:
“就刚才的情形来看,四周墙外都是铁栅栏,并没有出去之路,我又从上面顶端掉下来,难道出路还在下面?可是这怎么可能呢?那这地下到底有多深呢?”
想到这里,白烟赶紧蹲下细细摸索,然而,白烟将地下摸了一遍后,除了弄了一身水外,一无所获,他不无懊恼地坐在了水池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