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绛:智力愈强,愈会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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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才能对人生有一个通透的认识?答案是一颗聪慧的灵魂,一份深厚的学识,一生丰富的阅历。这世间大多数人是很难具备这三样条件的,而那些心思敏锐、学富五车、见多识广的文化大师却可以。读他们对人生的感悟,必会大有裨益。

今日我们精选了近现代10位文化大师的人生挚言。在这个浮躁的时代,安下心来,屏气凝神,接受这份人生滋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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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人生的最苦和最乐

人生什么事最苦呢?贫吗?不是。失意吗?不是。老吗?死吗?都不是。

我说人生最苦的事,莫苦于身上背著一种未了的责任。人若能知足,虽贫不苦;若能安分(不多作分外希望),虽然失意不苦;老、死乃人生难免的事,达观的人看得很平常,也不算什么苦。

独是凡人生在世间一天,便有一天应该的事。该做的事没有做完,便像是有几千斤重担子压在肩头,再苦是没有的了。为什么呢?因为受那良心责备不过,要逃躲也没处逃躲呀!

答应人办一件事没有办,欠了人的钱没有还,受了人的恩惠没有报答,得罪了人没有赔礼,这就连这个人的面也几乎不敢见他;纵然不见他的面,睡里梦里,都像有他的影子来缠着我。

为什么呢?因为觉得对不住他呀!因为自己对他的责任,还没有解除呀!不独是对于一个人如此,就是对于家庭、对于社会、对于国家,乃至对于自己,都是如此。

凡属我受过他好处的人,我对于他便有了责任。凡属我应该做的事,而且力量能够做得到的,我对于这件事便有了责任。凡属我自己打主意要做一件事,便是现在的自己和将来的自己立了一种契约,便是自己对于自己加一层责任。

有了这责任,那良心便时时刻刻监督在后头,一日应尽的责任没有尽,到夜里头便是过的苦痛日子;一生应尽的责任没有尽,便死也带着苦痛往坟墓里去。这种苦痛却比不得普通的贫困老死,可以达观排解得来。所以我说人生没有苦痛便罢,若有苦痛,当然没有比这个加重的了。

翻过来看,什么事最快乐呢?自然责任完了,算是人生第一件乐事。古语说得好:“如释重负”;俗语亦说是:“心上一块石头落了地”。人到这个时候,那种轻松愉快,直是不可以言语形容。责任越重大,负责的日子越久长,到责任完了时,海阔天空,心安理得,那快乐还要加几倍哩!大抵天下事从苦中得来的乐才算真乐。

人生须知道有负责任的苦处,才能知道有尽责任的乐处。这种苦乐循环,便是这有活力的人间一种趣味。却是不尽责任,受良心责备,这些苦都是自己找来的。一翻过去,处处尽责任,便处处快乐;时时尽责任,便时时快乐。快乐之权,操之在己。孔子所以说:“无入而不自得”,正是这种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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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绛:人生实苦需修炼

这个物欲横流的人世间,人生一世实在是够苦的。你存心做一个与世无争的老实人吧,人家就利用你、欺侮你。你稍有才德品貌,人家就嫉妒你、排挤你。你大度退让,人家就侵犯你、损害你。你要保护自己,就不得不时刻防御。你要不与人争,就得与世无求,同时还要维持实力,准备斗争。你要和别人和平共处,就先得和他们周旋,还得准备随处吃亏。你总有知心的人、友好的人。一旦看到他们受欺侮、吃亏受气,你能不同情气愤而要尽力相帮相助吗?如果看到善良的人受苦受害,能无动于衷吗?如果看到公家受损害,奸人在私肥,能视而不见吗?

当今之世,人性中的灵性良心,迷蒙在烟雨云雾间。头脑的智力愈强,愈会自欺欺人。信仰和迷信划上了等号。聪明年轻的—代,只图消费享受,而曾为良心灵性奋斗的人,看到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灰心绝望,觉得人生只是一场无可奈何的空虚。上帝已不在其位,财神爷当道了。人世间只是争权夺利、争名夺位的“名利场”,或者干脆就称“战场”吧。争得了名利,还得抱住了紧紧不放,不妨豚皮老脸,不识羞耻!享受吧,花了钱寻欢作乐,不又都是“将钱买憔悴”?天灾人祸都是防不胜防的,人与人、国与国之间为了争夺而产生的仇恨狠毒,再加上人世间种种误解、猜忌不能预测的烦扰、不能防备的冤屈,只能叹息一声:“人生实苦!

多少人只是又操心又苦恼地度过了一生。贫贱的人,为了衣、食、住、行,成家立业,生育儿女得操心。富贵的,要运用他们的财富权势,更得操心。哪个看似享福的人真的享了福呢?为什么总说“身在福中不知福”呢?旁人看来是享福,他本人只在烦恼啊!为什么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呢?因为逼近了看,人世处处都是苦恼啊!为什么总说“需知世上苦人多”啊?最闒茸无能之辈,也得为生活操心;最当权得势的人,当然更得操心。上天神明,创造了有头有脸、有灵性良心的人,专叫他们来吃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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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人生意义在于怎样看人生

今天大家要我讲人生问题,这是诸位出的题目,我来交卷。这是很大的问题,让我先下定义,但是定义不是我的,而是思想界老前辈吴稚晖的。他说:人为万物之灵,怎么讲呢?第一,人能够用两只手做东西。第二,人的脑部比一切动物的都大,不但比哺乳动物大,并且比人的老祖宗猿猴的还要大。有这能做东西的两手和比一切动物都大的脑部,所以说人为万物之灵。

人生是什么?即是人在戏台上演戏,在唱戏。看戏有各种看法,即对人生的看法叫做人生观。但人生有什么意义呢?怎样算好戏?怎样算坏戏?

我常想:人生意义就在我们怎样看人生。意义的大小浅深,全在我们怎样去用两手和脑部

人生很短,上寿不过百年,完全可用手脑做事的时候,不过几十年。有人说,人生是梦,是很短的梦。有人说,人生不过是肥皂泡。其实,就是最悲观的说法,也证实我上面所说人生的有没有意义,全看我们对人生的看法。

就算他是做梦吧,也要做一个热闹的,轰轰烈烈的好梦,不要做悲观的梦。既然辛辛苦苦的上台。就要好好的唱个好戏,唱个像样子的戏,不要跑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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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友兰:人生的意义及人生中的境界

假如我们能够了解人生,人生便有意义,倘使我们不能了解人生,人生便无意义。各个人对于人生的了解多不相同,因此,人生的境界,便有存分别。境界的不同,是由于认识的互异。这有如旅行游山一样,地质学家与诗人虽同往游山,可是地质学家的观感和诗人的观感,却大不相同。

人生的境界,大体上可分为四类: (一)自然境界——最低级的,了解的程度最少这一类人,大半是“顺才”或“顺习”。(二)功利境界——较高级的,需要进一层的理解。(三)道德境界——更高级的,需要更高深的理解。(四)天地境界——最高的境界,需要最彻底的了解。

在自然境界中的人,不论干什么事情,不是依照社会习惯,侄是依照其本性去做,他们从来未曾了解做某种事情的意义。往好处说,这就是“天真烂漫”,往差处说便是“糊里糊涂”。他们既不懂得为什么要这样做,又不明白做某种事情有什么意义,所以他们可说没有自觉。有时他们纵然是整天笑嘻嘻,可是却不自觉快乐。这,有如天真的婴孩,他虽然笑逐颜开,可是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快乐,两种情况完全相同。这一类人,对于“生”“死”皆不了解,而且亦没有“我”的观念。

功利境界中的人,对于人生的了解,比较进了一步,他们有“我”的观念,不论做什么事,都是为着功利,为着自己的利益打算。这一批人,大抵贪生怕死。有时他们亦会为社会服务,为国家做点事,可是他们做事的动机,是想换取更高的代价,表面上,他们虽在服务,但其最后的目的还是为着小我。

在道德境界中的人,不论所做何事,皆以服务社会为目的。这一类人既不贪生,又不怕死;他们晓得除“我”以外,上面还有一个社会,一个全体。他们了解个人是社会的一部分,个人与社会是部分与全体的关系。就普通常识来说,部分的存在似乎先于全体,可是从哲学来说,应该先有全体,然后个体。例如房子中的支“柱”,是有了房子以后,始有所谓“柱”,假使没有房子,则柱不成为柱,它只是一件大木料而已。同样,人类在有了人伦的关系以后,始有所谓“人”如没有人伦关系,则人便不成为人,只是一团血肉。不错,在没有社会组织以前,每个人确已具有一团肉,可是我们之成为人,却因为是有了社会组织的缘故。道德境界中的人,很清楚的了解这一点。

天地境界中的人,一切皆以服务宇宙为目的。他们生死的见解,既无所谓生,复无所谓死;他们认为在社会之上,尚有一个更高的全体——宇宙。科学家的所谓宇宙,系指天体,太阳系及天河等,哲学家的所谓宇宙,剩一切,所以宇宙之外,不会有其他的东西,我人绝对不能离开宇宙而存在。天地境界的人能够彻底了解这些道理,所以他们所做的事,便是为宇宙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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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漱溟:人生有三种态度

“人生态度”是指人日常生活的倾向而言,向深里讲,即入了哲学范围;向粗浅里说,也不难明白。依中国分法,将人生态度分为“出世”与“入世”两种,但我嫌其笼统,不如三分法较为详尽适中。

按三分法,第一种人生态度,可用“逐求”二字以表示之。此意即谓人于现实生活中逐求不已,如:饮食、宴安、名誉、声、色、货、利等,一面受趣味引诱,一面受问题刺激,颠倒迷离于苦乐中,与其他生物亦无所异。

此第一种人生态度(逐求),能够彻底做到家,发挥至最高点者,即为近代之西洋人。他们纯为向外用力,两眼直向前看,逐求于物质享受,其征服自然之威力实甚伟大,最值得令人拍掌称赞。他们并且能将此第一种人生态度理智化,使之成为一套理论——哲学。其可为代表者,是美国杜威之实验主义,他很能细密地寻求出学理的基础来。

第二种人生态度为“厌离”的人生态度。第一种人生态度为人对于物的问题,第三种人生态度为人对于人的问题,此则为人对于自己本身的问题。

人与其他动物不同,其他动物全走本能道路,而人则走理智道路,其理智作用特别发达。其最特殊之点,即在回转头来反看自己,此为一切生物之所不及于人者。当人转回头来冷静地观察其生活时,即感觉得人生太苦,一方面自己为饮食男女及一切欲望所纠缠,不能不有许多痛苦;而在另一方面,社会上又充满了无限的偏私、嫉忌、仇怨、计较,以及生离死别种种现象,更使人感觉得人生太无意思。

如是,乃产生一种厌离人世的人生态度,此态度为人人所同有。世俗之愚夫愚妇皆有此想,因愚夫愚妇亦能回头想,回头想时,便欲厌离。但此种人生态度虽为人人所同具,而所分别者即在程度上深浅之差,只看彻底不彻底,到家不到家而已。此种厌离的人生态度,为许多宗教之所由生。最能发挥到家者,厥为印度人。印度人最奇怪,其整个生活,完全为宗教生活。他们最彻底,最完全;其中最通透者为佛家。

第三种人生态度,可以用“郑重”二字以表示之。郑重态度,又可分为两层来说:其一,为不反观自己时——向外用力;其二,为回头看自家时——向内用力。在未曾回头看而自然有的郑重态度,即儿童之天真烂漫的生活。儿童对其生活,有天然之郑重,与天然之不忽略,故谓之天真。真者真切,天者天然,即顺从其生命之自然流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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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人生的目的和自由

有目的有意义的人生,我们将称之为人文的人生,或文化的人生,以示别于自然的人生,即只以求生为唯一目的之人生。

其实文化人生中依然有大量的自然人生之存在。在你整天劳动之后,晚上便想睡眠。这并非你作意要睡眠,只是自然人生叫你不得不睡眠。睡眠像是无目的的,倘使说睡眠也有目的,这只是自然人生为你早就安排好,你即使不想睡眠,也总得要睡眠。

人老了便得死。死并不是人生之目的,人并不自己作意要死,只是自然人生为你早安排好了一个死,要你不得不死

病也不是人生之目的,人并不想要病,但自然人生为他安排有病。饥求食,寒求衣,也是一种自然人生。倘使人能自然免于饥寒,便可不需衣食,正如人能自然免于劳倦,便可不需睡眠,是同样的道理。

人生若只专为求食求衣,倦了睡,病了躺,死便完,这只是为生存而生存,便和其他生物一切草木禽兽一般,只求生存,更无其他目的可言了。这样的人生,并没有意义,不好叫它是人生,更不好叫它有文化,这不是人文,是自然。

文化的人生,是在人类达成其自然人生之目的以外,或正在其达成自然人生之目的之中,偷着些余剩的精力来干另一些勾当,来玩另一套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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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羡林:不完满才是人生

每个人都争取一个完满的人生。然而,自古及今,海内海外,一个百分之百完满的人生是没有的。所以我说,不完满才是人生。

关于这一点,古今的民间谚语,文人诗句,说到的很多很多。最常见的比如苏东坡的词:“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南宋方岳(根据吴小如先生考证)诗句:“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这都是我们时常引用的,脍炙人口的。类似的例子还能够举出成百上千来。

这种说法适用于一切人,旧社会的皇帝老爷子也包括在里面。他们君临天下,“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可以为所欲为,杀人灭族,小事一端,按理说,他们不应该有什么不如意的事。然而,实际上,王位继承,宫廷斗争,比民间残酷万倍。他们威仪俨然地坐在宝座上,如坐针毡。虽然捏造了“龙御上宾”这种神话,他们自己也并不相信。他们想方设法以求得长生不老,他们最怕“一旦魂断,宫车晚出”。连英主如汉武帝、唐太宗之辈也不能“免俗”。汉武帝造承露金盘,妄想饮仙露以长生;唐太宗服印度婆罗门的灵药,期望借此以不死。结果,事与愿违,仍然是“龙御上宾”呜呼哀哉了。

在这些皇帝手下的大臣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力极大,骄纵恣肆,贪赃枉法,无所不至。在这一类人中,好东西大概极少,否则包公和海瑞等决不会流芳千古,久垂宇宙了。可这些人到了皇帝跟前,只是一个奴才,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可见他们的日子并不好过。据说明朝的大臣上朝时在笏板上夹带一点鹤顶红,一旦皇恩浩荡,钦赐极刑,连忙用舌尖舔一点鹤顶红,立即涅槃,落得一个全尸。可见这一批人的日子也并不好过,谈不到什么完满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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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堂:人生如诗

我想由生物学的观点看起来,人生读来几乎像一首诗。它有其自己的韵律和拍子,也有其生长和腐坏的内在周期。

它的开始就是天真烂漫的童年时期,接着便是粗拙的青春时期,粗拙地企图去适应成熟的社会,具有青年的热情和愚憨,理想和野心;

后来达到一个活动很剧烈的成年时期,由经验获得利益,又由社会及人类天性上得到更多的经验;

到中年的时候,紧张才稍微减轻,性格圆熟了,像水果的成熟或好酒的醇熟那样地圆熟了,对于人生渐渐抱了一种较宽容,较玩世,同时也较慈和的态度;

以后便到了衰老的时候,内分泌腺减少它们的活动,如果我们对老年有着一种真正的哲学观念,而照这种观念去调整我们的生活方式,那么,这个时期在我们的心目中便是和平、稳定、闲逸和满足的时期

最后,生命的火光闪灭了,一个人永远长眠不再醒了。

我们应该能够体验出这种人生的韵律之美,应该能够像欣赏大交响曲那样,欣赏人生的主要题旨,欣赏它的冲突的旋律,以及最后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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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麟:两种人生态度

乐观与悲观代表两种不同的人生态度,两种对人生不同的看法。要知道一个人的人生观,主要的就是要知道他对人生是抱乐观或是抱悲观的态度。所以我们讨论乐观与悲观,也就是在讨论一般人所最关心的人生观问题。

乐观与悲观的“观”字,代表一种对世界和人生的总看法,也代表决定行为的方向和做人的态度的根本看法。这种看法普遍多叫做“直观”或“洞见”。这其中当然包含有知识和见解的成分。一个人的任何行为,都是以知识为主宰,以见解为指导。假如看法错误,行为自然也随之错误。假如见解正确,则受其指导的行为,必然也趋于正轨。观与行或知与行是永远合一而不能分的。盲目者必冥行,无知者必妄为。真切笃实之知与明觉精察之行,永远是合一而不分的。悲观与乐观问题之所以重要,就是因为这两种不同的看法,直接产生不同的行为,影响不同的生活。

乐与悲是人类共有的情绪。乐观与悲观就是以乐同悲的情绪相伴随相辅助去观察人生和世界,所以又包含有情绪的成分。无论悲观或乐观皆可叫做“情绪观”。与纯理智的抽象的科学的看法不同。抽象的理智的看法对于实际行为比较不容易发生直接迅速的影响。而包有情感作用的看法或见解,为情绪所渲染,生动、活泼、具体,容易产生直接行为,支配实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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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子恺:人生有三层楼

我以为人的生活,可以分为三层:一是物质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灵魂生活。物质生活就是衣食。精神生活就是学术文艺。灵魂生活就是宗教。“人生”就是这样的一个三层楼。懒得(或无力)走楼梯的,就住在第一层,即把物质生活弄得很好,锦衣玉食,尊荣富贵,孝子慈孙,这样就满足了。这也是一种人生观。抱这样的人生观的人,在世间占大多数。

其次,高兴(或有力)走楼梯的,就爬上二层楼去玩玩,或者久居在里头。这就是专心学术文艺的人。他们把全力贡献于学问的研究,把全心寄托于文艺的创作和创新。这样的人,在世间也很多,即所谓“知识分子”“学者”“艺术家”。

还有一种人,“人生欲”很强,脚力很大,对第二层还不满足,就再走楼梯,爬上三层楼去。这就是宗教了。他们做事很认真,满足了“物质欲”还不够,满足了“精神欲”还不够,必须满足探究人生的究竟——他们不肯做本能的奴隶,必须追究灵魂的来源,宇宙的根本,这才能满足他们的“人生欲”。这就是宗教徒。

世间就不过这三种人。我虽用三层楼为比喻,但并非必须从第一层到第二层,然后得到第三层。有很多人,从第一层直上第三层,并不需要在第二层勾留。还有许多人连第一层都不住,一口气跑上三层楼。

来源 | 大道知行(ID:dadapzhix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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