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距离高考还剩下不到60天,我站在屋檐下,看春雨柔和的15度倾角;早上的新闻报道了特朗普扬言向叙利亚发射什么导弹,而此时,那离我挺远,雨就在眼前;当欧冠的绿茵场上,巴萨止步四强,硝烟暂时消散, 我看见积蓄已久的春雨滑入田间地头。

        屋檐下,雨的样子像《Oops》,十分带感,层次分明。

        不远处的地面是一些连在一起的水洼和一些单独的水洼,表面全部散落着鼓点一样的水滴的倩影,偶尔有几个大水珠砸在上面, 那便是 ,小的高潮。没有雨是一成不变的,总有抛物线或是三角函数一样平滑的起伏。以前不会听雨的时候,我总以为雨都是一样的,不过是碰撞融合所发出的混杂的声音罢了。那时我太急躁了,急着想从雨中得到点什么。我冲入雨中,让它们落进我的眼睛里,而我只仅想到了《I spy》。我以前只是截取了雨的一小段,便以为是全部了。

        此时,现在,不远处的雨,仍然是15度的倾角。我无法用绸缎来描述,我没有见过,没有摸过。我只能把它们看做有方向的细微的雪,没有那么散漫。 我甚至不能用什么来代替他它们,它们就是此刻的15度的细雨 。

        15度是不难看到的。把乌蒙蒙的天做背景,看不到的;白色的、红色的、灰灰的墙,也隐没了他的影子;远方的山和田还是一片静谧清新;只有不远处的几棵松树,足够充当雨的‘云室’。使你不仅能看清雨的样子,还可以观赏像是被施了魔法似的裹着面纱在风中起舞的青松。

        说实话,不远处的雨观赏性最好,近处的雨就差劲多了。

        近到什么地步才算近处的雨呢,这个界限不好琢磨清,反倒是她对你的距离十分清楚。

        它知道滴落在哪儿能够溅到你的裤腿;用多大力能跃上你的爪子,它不管你是人还是动物,那都是爪子;就连我这会儿用笔在本子上悄悄的记录它,它也能轻易觉察,并用力踩住桌子迈到笔尖下,把我要写的或是写过的地方毁成一个个墨珠。我有时会受不住它的这般调皮,想用手指把它轻轻掸开,它却是灵巧的躲到纸的里面去,我便任着它了。

        屋檐的边缘会低下有韵味的大一些的水滴,他们自然的渗入浩浩汤汤的雨点大军。等我发觉的时候,有一种'白鸟成行忽惊起'的感觉。仔细的看,我又发现坚实的水泥地上有一排错落有致的坑洼,而这些滴落的小家伙们正沿着先辈们走过的地方一头扎进这些坑洼,便完成了使命。我奇怪,他们怎么会这么耐心。是滴水穿石的故事激励的了他们?我决心认真地和他们开个玩笑,用手指堵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他们如冰一样冷静,在手指上炸开,一部分用来刺激我的冷觉神经,另一部分则在空中寻觅一会儿,又向目标去了。在他们面前,反倒是我有点不自量力了。

        远方的雨,却是最令人着迷的。不可能触及,不可能微语,看不到伤心,看得到销魂。我怨她只滋润的远方的田,她不理我,她只是笑,弯弯的嘴角让我不知所措,似笑非笑。我时常想她想的出了神,但有时觉得她就在我周围的远方,也就安了心。

        不知何时,雨已经告一段落了。

        不知何时,15度的倾角再次印到了松树上,不过变得更小一点。

        不知何时,远方的雨又送来了他的声音,最美妙的声音,让我想写一首词,与之唱和,与之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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