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人生的痛苦

文/山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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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不经历酸甜苦辣不足以谈人生。想我已是快要当爹的人了，过活二十余载，经历些许光阴以后，发现人生是痛苦的。人生，如鸡肉，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以上的话恐要被“成功”人士所耻笑。笑就笑罢，我的确不是一个成功的人，不客观的说，我甚至从没有真正尝过成功的味道，我觉得成功是一条很长的路，它并不会因为某一件事的完美结束来宣判成功而告终，而刚好只是起点，它会延续很远。

我从来不信每天呐喊“我能行”就真的会成功，也不信每天喝着“鸡汤”就真的会变得更好，相反，我觉得那才是毒药、麻沸散，迷惑斗志的“软刀子”。于此，我被沦落为悲观的一类人，因为我总是在说这样不行，那样不好，然而我只是说了实情而已。

我说人生是痛苦的，在某种意义上我就输掉一半，至少在某些人看来。而实际上我并没有因此而输掉什么，也许只是打了个平手。“痛”和“苦”本来是分开的两个形容词，表示两种不同的感觉，就单一的来看，它们都不是好东西，不为人所喜。当把它们联合在一起来说，就可以看出我是多么厌恶。

就拿我写的文章来说，一篇的文章就是一个人生，至于完整与否，成功与否，就得看我在运笔的时候是否流畅，思想是否纯正。若是我心向光明，那必定为多数人所喜，若是我心生邪念，抨击了某个人或者某一类人，那么我就会被打入黑暗，不见天日。

就在昨晚，周遭都是安静的，而我内心却在不停的思考。我收到了威威的来信，他在来信中说我的文章在抨击人性，还问我是否会被封杀。“封杀”这个词用在我身上不很合理，只有那些知名的大咖，网红用了这个词才会显得尊贵，有影响力。而我的文章只为自己而作，不敢招惹任何人，况且我只是一个偏安一隅的不知名的不名一钱的小角色，无甚斤两，再说我自己亦不明白自己所写为何物，是不至于惹来祸事的。当然，我不能否定威威对我的关怀。

写文章，和人生如出一辙。

人生是痛苦的，写文章也是痛苦的，其中就有有来自不知该写什么的痛苦。要是写网文吧，定会为了稿费弄得焦头烂额，最后使兴致消失殆尽；要是写小说吧，我从未完整看过一本关于小说的书；要是写软文，那更是举笔难下，谁会把自己的兴趣用在自己所厌恶的事情上呢？所以至今也只能记些流水账，口水话。

贾平凹说：人这一生就是很矛盾、很无奈地跟着人家朝着某个方向走。所以我在想，咱们或许就是芸芸众生，随大溜儿，别人怎么走你就得怎么走，你不走就不行。这也是我觉人生痛苦的要因。

我既不能如李杜逍遥山林，饮酒赋诗，亦不能如鲁迅一般，作一把锋利的尖刀，化身成为猛士、勇士和战士。最终还是得为生计愁。求人办事吧，就像求神佛保佑，焚香沐浴，虔诚祷告，最后成与不成，还得看运数。若是稍有言辞差错，可能就得非求不得，还要开罪别人。

《这个杀手不太冷》中马蒂尔德问里昂，是不是人生只有青年时才会如此痛苦，里昂告诉她，从来如此。

是的，人生的痛苦从来如此。

痛苦对于人生来说，莫不是一剂强有力的调料品，且只有在人生的鸡肉上洒些痛苦增味，才能更好的打消弃之的念头。很多人，在漫长的生活过程中总会积攒下许许多多的回忆，悲伤的，痛苦的，甜美的，等等。然而这些都是人生中的调料，如果没有这些调料，倒真不如放弃。

莫泊桑的短篇小说《项链》中的勒拉先生，正是在人生中失去了调味剂，没有儿女，没有幸福，甚至连痛苦也没有，所以他最后用背带结束了生命。

换而言之，人生中的痛苦是有的，也是必要的，我不能因为自己觉得人生痛苦而去阻止我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也不能因为痛苦而去放弃生活，更不能因为痛苦就放弃写文章，毕竟，痛苦在人生中是常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