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之爱亦是爱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D3 学而思 2017-10-11 【Laura小晓】同性之爱亦是爱

同性之爱,自有生命起,就没有停止过。不止于人类,人类以外其他的动物中,也普遍存在。而人类有记载的同性之恋,无关东西,自古有之。在西方,无论是古希腊的神话中宙斯热爱着美少年伽倪墨得斯,还是古埃及古埃及神侍柯南姆赫泰普与尼安科南姆的爱恋,以及古希腊到雅典的男风文化中,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均与他们的学生有过情人关系。在东方,日本的幕府时代,山门、贵族公卿身边的娈童,即是身份的象征。而后来的武士、大名,也都普遍供养娈童。鲁斯·本尼迪克特《菊与刀》一书中便写道:“沉迷于同性恋游戏也属于传统的‘人之常情’...”。而中国,更是早在《诗经》中就有诸多描述同性之恋的诗歌了。孔子云:“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 诗经中同性之恋的诗歌,后来亦被孔孟所接纳。赵缺在其所著《那些年,我们读错的诗经》中提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也本是指男男之约。石景迁(美)在《大汗之国:西方眼中的中国》中,也有从一个西方观察者的角度,描述了清朝时期男男之欢的情形。从古至今,同性恋现象从来就未曾停止过。2014年,根据科学研究院的平均统计,中国的同性恋人数就达7000万。

这些无不诠释着同性恋,其实和我们普遍接受的异性恋一样,并非那么异类,它只不过是爱又一种类型而已。然而,无论是茨威格《情感的迷惘》中的社会环境,还是而今我们生活的现代社会,都并没有给同性恋者一个可以随意让同性之爱肆意延伸的宽松的环境。

《情感的迷惘》中,老师艰难的抑制着他灼灼燃烧着的对罗兰德热切的爱,细细地讲述自己一生的痛苦与隐秘,讲得愈多,伤口便撕裂得愈深。语毕,一吻。吻毕,放手。这是小说中最精彩的部分。是的,比起《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中》女主人公选择把爱隐藏终生,我更欢喜看到这样直接、热烈的表达。然后潇洒地转头走掉,给自己的爱一个交代。

可他何以就这样对同样炙热地爱着他的罗兰德忍痛割爱呢?为什么他从此在罗兰德的世界里杳无消息?为什么他身为同性恋者还要与女学生结婚来掩人耳目?为什么他能说服他太太继续名存实亡地守着这干瘪的婚姻?我猜想老师的隐忍、克制、抽离,都是为了自己和他爱着的或不爱的身边人能够继续保持现有的名誉、地位,以及良好的道德评判。也可以说,他是向这个对同性恋者不友好的现实社会低了头。

(小说中教授和他妻子的婚姻,让我想起了前不久热剧《人民的名义》里的高育良和夫人吴老师的婚姻,真是好雷同啊)

回到我们的现实社会,多少同性恋者或者在和自己同类的小生活圈子里寻找慰籍,或者人前违心而压抑地扮演“正常人”,人后独自舔伤疗愈,或者摔破罐子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独特,然后迎接各种非议和指指点点... 10月5日,17岁的小龙女吴卓林,在微博中霸气宣布“I’m guy”,娱乐圈一片哗然,有的扒开她童年的伤痛,有的说她是有意在媒体面前刷存在感,有的借由她的出柜批判成龙,有的批判她的妈妈甚至她妈妈的妈妈... 而真正为她送上祝福的却鲜有所见。

其实无论哪种形式的生活,同性恋者要么持有一个坚强于常人内心,高傲的面对生活的种种挑战,要么逃避、自责、沉沦,甚至走向自我毁灭。小说中的老师,应该属于勇敢面对内心、心理相对健康的前者。而罗兰德,我觉得他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同性恋者,他只是一时对同性老师产生了那样一种情愫,犹如一现昙花,在爱的召唤下全情绽放,而当花期一过,又自动合龙花托,归于一生的平淡。罗兰德垂老时的回忆的那句“我最感激的是他,最爱的还是他”是点睛之笔,道尽了这场灿如烟火,而又点到为止的同性之爱,是何等的丰盈着滋养着了他的内心。

爱,是人类最重要最不可或缺的情感。当爱奔涌而来时,是谁都无力阻拦的。无论爱的对象是异性或是同性,都没有对错,对错的评判来源于世俗的不公,与爱无关。只要一份爱恋能在彼此间流动,能彼此滋养,就该被祝福,至少,应该被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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