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号总设计师 托马斯·安德鲁斯


      工匠

     文/华容

     “我建议在甲板空闲的地方,再放上一些救生艇,以确保在意外之时,船上的2207人能够全部获救。”我谨慎地说道。

    “甲板的空间本来就小,再放上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是想我们在桅杆上散步吗?”股东们的气势有些嚣张。

“闲置那么多救生艇有什么用?用来观光吗?还是打算去大西洋上捞点鱼?”船东伊斯梅刺耳地说道。

   “安全,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安全。”我争取说道。

    “好了安德鲁,你的船不就是一个巨大的救生艇吗?还不够安全?”

    “再安全也要救生艇,我是设计师,请按我的求要做。”

      “别忘了,我是船东。”老家伙的语气里一股盛气凌人之意。

                  ——泰坦尼克号出海前整改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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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师托马斯·安德鲁斯


 1912年4月10,夜晚,茫茫大西洋上,海面平静,寒气逼人。我从大厅内徐徐穿过,鲜红的地毯铺到路的尽头,径到宴厅,那里温暖,热闹。

    宴厅内散满了雍容华贵的气息。休息区里烟雾缭绕,那里的人们讨论着政治和经济,夸夸其谈,互相吹嘘,同时又小心谨慎的地面对眼前的宾客,心中各自盘算,他们是政要和商人;而贵妇人们围在茶餐桌上,举止端庄,强挤笑容,在表达了对同桌服饰的喜爱后,又对某位小姐的容貌赞不绝口。

    看着他们的从容,满足,我心中剧痛。来到厅内,金壁辉煌,吊灯高悬。我顺着人流涌到楼梯前,拾级而上。在转台处的红墙上,嵌着一盏华美威严的时钟,钟上的雕塑是一个来自地狱的小鬼,面目狰狞,它一声声地敲打,代表着对我的审判;一针针的刺痛,我的心不断溢出悔恨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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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尼克号的大楼梯


    我是安德鲁,是一名船匠。泰坦尼克号是我的儿子,是我最伟大的杰作,人们称它作“Dream boat”,它是世纪巨轮,是一个传奇。它永不沉落。

   可这个永不沉落,却在十分钟前撞上冰山。右侧船底被划开了长长的口子,海水汹涌,一步步浸过了水密隔舱,渗到了货舱和锅炉房,船要没了。我的儿子啊,看着你支离破碎,头尾两截,我却毫无办法挽救……你即将堕入海底,与世作别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设计得不够坚固吗?还是大自然的力量无法抗拒?

 泰坦尼克号有六层,两层船底,16个水密隔舱(不进水的),15个水密隔墙,跨越全船,毫无疏漏。吨位为46328吨,长882.9英尺,最宽为92.5英尺,从龙骨到四个大烟囱顶端有175英尺,高度相当于11层楼……它坚固,沉稳,高大,世界第一,超级豪华,是那么的完美。荣誉和掌声把我包围,我是那么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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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尼克号结构图

     “提速!提速!”

    在船长室里,伊斯梅对着史密斯咆哮。

     这个对船况毫不了解的船东,用他高高在上权力压制着我们,让轮船在海上急速飘移,目的只是为了提前到达彼岸,引世轰动。

    荒唐!荒唐!一个满脑盘算的商人,为了满足一己之私,竟把两千条性命作为赌注。我站在这个脸上写满奸诈,一身铜臭味的老家伙面前,显得是那么的懦弱……我只是一个船匠,我阻止不了他,我只爱我的船。

  史密斯,一位老船长,有着26年丰富的航海经验,却在他的最后一舵中没能抵住诱惑。那不是来自洪水猛兽的侵袭,也不是在大海中迷失了方向,仅是为了完美收官,为了一点小小的荣誉,竟在伊斯梅威逼利诱下,贸然提速!他明明知道这个季节有冰川,明明知道巨轮转舵困难,明明知道瞭望台上没有望远镜……这不像是一个老船长的作为,这是他的最后一舵,也是他生命的最后一舵。我想他此时应该在舵室里,等着大海的吞噬,他的心应该和我一样,无比后悔,渴望时间静止。

  我站在壁橱面前,看着火苗上窜,心里却一点一点的熄了。我拔下那个时钟,扭动时针和分针,咔咔作响。

     对不起,我没能把船造的得更坚固。

    对不起,我没有坚持放上救生艇。

    对不起,我没能阻止一些人。

 现在时钟扭到了4月14日晚11点40分——在冰山出现之前,我是一名船匠,和我心爱的巨轮在海上自由地,平静地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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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尼克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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