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 令人缅怀的死亡 （4）

第四章 调查招灾祸

我所处的西区分局和东区分局原本都一样，职员待遇没什么区别。就因为一次案件，西区衰败，东区兴盛。我入职的早，有幸参与案件调查。案件看上去是普普通通的交通事故，黑白两辆车相撞，车上人员全部殉难。经检测，黑车司机血液酒精度极高，属于醉驾。事故现场，黑车逆行与白车相撞。现场断定是黑车司机酒醉驾车逆行导致的事故。事故双方身份普通，就当场结了案。大城市里意外死亡不在少数，我们负责的案件繁多，任务一个接一个。已经了结的案件，按说没有闲暇主动复查。可偏偏我们队长打破常例，在家属没有异议的情况下，主动要求复查。队里的老同志认为没有必要，都推辞不参与。我在案件发生时刚入队，队里认为我经验匮乏，不让参与案件我日常只能打打杂。我认为这个案件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主动请求协助调查。队长也质疑我办案能力，无奈有办案经验的人没人肯来，就同意我来搭把手。

参与调查的，除了我、队长，还有个女孩。刚从大学毕业，在队里做些文秘工作。日常整理资料，书写报告。相当可爱的一个女孩。我相当喜欢，也想过表白。可惜，由于黑白相撞案件的影响，女孩调到了东城。我认为，女孩多半是迫于家里的压力，被迫离开我们分区的。我记得，小女孩办公桌上显示器旁放着个笼子，笼子里喂养着只灰白相间的小仓鼠。警局里的老同志看着小仓鼠时，面色慈爱。我有次翻阅到女孩的档案，她家住在东城。我问她，你为什么要来西区工作，东区不是离你家近吗？她俏皮地看着我说，东城那边超严肃的，她不喜欢。

队长在案件调查时告诉我，事发的白车司机是他发小，他不忍心发小就这么离开。我平日里和老同志闲聊，他们告诉我队长是相信因果宿命的人，坚信恶有恶报善有善报。我翻阅队长处理过的案件发现都是惩治恶人保护善人，队长一向不染指法律纠纷财产分割。我打心底佩服队长。就算这次案件是队长公职私用，我也跟得心甘情愿。调查结束，案件还是按初审结的案，队长主动辞职。事后不久我去探望队长，一提到案件队长立即警惕转移话题。我问及他为何辞职，他说累了不想干了。我从队长的语气中，听到了深深的绝望，也许这就是信仰破碎的声音。回想起来，队长在调查的第二天阻止我跟进，是在保护我。我不清楚队长调查到了什么，真相是什么竟如此可怕击碎了队长坚信多年的信念。共同调查的女孩也是在第二天消失不见的，后来才得知她调入西区工作。

案件的影响，表面上，我能看到的。待开发的郊区化作荒野，西区警察分局形同虚设案件交由东区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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