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突然间想到的脑洞,为什么织女和牛郎真的就只能一年见一次呢?他们之间毕竟隔着16光年啊~~~)
【缘起】
所有人都以为王母娘娘把织女困在了天上,其实并没有。王母娘娘在鹊桥边上看到了织女的宝宝之后就心软了,她面色严肃地在殿内踱来踱去,撑着脑袋想了半天,还是想和已经不理她的织女说说话。
王母娘娘一走到织女面前,她就扭过头去,怎么也不肯看。王母蹲下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抿着嘴想想要问什么,咬咬牙还是问出了口:“你真的那么想回去?”
“嗯。”织女的手握着一小块手帕,那手帕是牛郎临走时送给她的,很小,上面有宝宝的气息。
王母看着手帕,心里明白了几分,又问道:“就算是变成个凡人,你也要回去?”
“就算是个凡人,我也要回去。”织女把手帕放回贴身的锦囊里,“你又不放我回去,问和不问有什么不同。”
王母情急之下出口:“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放你回凡间!”她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把这句话说出了口,急忙施了个术想堵住织女的耳朵,没想到为时已晚。织女闻声而动,眼睛都亮了起来。
既已至此,王母干脆和织女唠起了家常:“你说我怎么能轻易放你回去呢?你走了,你那几个姐姐肯定也得借着这个机会下凡了,到时候殿里就剩下我和你父皇,你们一个都不愿意回来。凡间有什么好,吵吵闹闹的,哪有天上舒服。”
说到最后,王母娘娘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也知道自己最后的理由压根儿就不是理由。自己想让织女和其他几个女儿留在天上陪自己,不就是觉得她们吵吵闹闹的,才像正常生活么?
织女挽过王母的胳膊,一脸认真,“就算我回凡间,变成个凡人,母后你也可以来看我啊。我虽然没有法术了,可是你还是可以用的啊。”
王母想来的确如此,可是那另外几个女儿怎么办?还是不行,得另外想个法子把这件事情蒙混过去。明年七夕的时候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王母想了一招,她让织女绣了幅真人大小的绣像,惟妙惟肖,远看便如同真人,于是王母又让她绣了一副牛郎和孩子的绣像。这样,七夕的时候使个诀,也就差不多过关了。
在下凡之前,织女和王母撒娇卖萌,让王母和地府专门负责孟婆汤的孟婆打了招呼,记得轮回的时候别给她和牛郎喝孟婆汤。又酸又苦又难喝,颜色还那么像中药,以前串门的时候喝两口,记忆是不会忘的,现在可是个凡人,喝了之后可就完全没办法了。
王母娘娘看着收拾齐整站在自己面前的织女,自己的小女儿,容光焕发,笑语盈盈,心中酸了那么一酸。她轻轻地搂过自己的小女儿,轻轻的说:好。
那时是汉朝,织女下凡之后,径直去了牛郎家,连夜和牛郎带着孩子换了地方居住,这样便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模样就是原本织女和牛郎的模样了。万一有追星族,发现天上的星原来不在天上,给几位姐姐知道了,怕王母娘娘又得头疼。
喜鹊们每年依旧在七夕飞起,连成长长的一座弯桥。不是七夕的时候,王母便偷偷地拿出织女临走前绣的两幅绣像,看一遍,又看一遍。
第一世,织女和牛郎都很长寿,不考虑功名,不在乎财富,日子过的平平凡凡,无忧无虑。
去世那天,他们俩是在睡梦里被孟婆叫醒的,孟婆拉着他们走到曼珠沙华旁边的美人榻上坐下,这算是特殊待遇,把其他前来转世投胎的鬼魂们羡慕到不行,纷纷拿出身上仅有的玉佩和步摇“贿赂”孟婆,孟婆笑而不语。
“你们的这些东西,我们这里用不着。别想了,快喝孟婆汤。”
孟婆把派发孟婆汤的女官安排好,便端了两碗黑乎乎的东西向织女和牛郎走来。织女心下一惊,难道王母没有和孟家婆婆说我们不喝么?
仿佛看穿了织女的心思,孟婆莞尔一笑,“这是酸梅汤,加了些甘草,甜的。”
【第二世】
这一世,便是东晋。她是桓夫人,他是桓冲。
他年幼的时候,父亲早早地去世了。家境贫寒,母亲又生了重病,需要吃羊治病,家徒四壁的桓家那时候哪里有钱买羊。桓冲曾经被时年十五岁的哥哥桓温抵押给了一户羊主,还好,那羊主是个良善之人,提出只要帮助桓家养育桓温,并不需要卖给他。
于是他便在羊主的抚养下,安全无虞地长大。
长大后,桓冲做了江州刺史,日子渐渐宽裕起来。
后来他们俩成亲了。
这一世桓夫人延续着织女的爱好,仍然喜欢刺绣。有时在家中无事,便给桓冲亲手制作些合身的衣裳。那些衣裳的布料都要比一般人家的好,看着便浆洗得齐整挺括。衣裳上面绣些简单的花纹,清爽俊逸。每次桓夫人把衣服挂出来晾晒的时候,隔壁家的友人都羡慕不已,啧啧称叹。
这一天,也是乞巧节。女孩子们把“果子”放进盒子里,看它会不会织出或疏或密的网来,桓夫人却不需要了。她本来就很聪明,也绣的很好。
她只需要把新制作的衣服晒出来,晒的干爽舒服了,他便能早些穿上了。
这天,隔壁的郝隆在庭院里面看书,看见她在庭院里又开始晒桓冲的衣服,心里面羡慕得紧。突然间他突然想到,乞巧节不止能晒衣服,还有其他的习俗。
郝隆索性宽衣解带,坦胸露腹,在院子里晒起太阳来。
桓家的小跟班看见了,掩嘴笑道:郝大人,你这是在干嘛,晒衣服么?
郝隆言简意赅:“我在晒书!” 他边晒着太阳,心里边默念:“《左传》《论语》《孟子》······啊呀,晒到第几本又忘了,重来,《左传》《论语》《孟子》~~~~~~”
桓夫人在晾晒的衣服后面让家中小跟班快回来,“郝大人是名士,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他是在晒书呢。”
话音刚落,桓冲的车骑却回来了。原来是和朋友在外,满身大汗,回来沐浴一番。桓夫人已经把所有旧衣服都拿去清洗了,只好挑选了件新衣裳,准备给桓冲换上。
派人拿走之前,她用手腕和脸颊试了试衣服的柔软度,“嗯,应该会比其他的衣服舒服些。”确定之后,她才让前来取衣的人带走。
东晋时期那么多人喜欢吃五石散,桓冲凑了个热闹,皮肤变得分外敏感,一点摩擦都不能经受。上一世牛郎可没这么多挑剔的毛病。
他一看到衣服是新的便大怒,对着送衣服的人斥骂一番,让他拿旧衣服来。桓夫人听闻后,只让小跟班传了一句话:“不穿新衣服,哪里来的旧衣服,这点道理,你肯定懂,对吧。”
桓冲听完传话,默默笑了,想倒也是,便穿上了衣服。
衣服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硬,反而挺舒服,并不像别人家的衣服一般。
晚上,桓冲特意问了夫人这件事情,桓夫人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弹了一指,狡黠一笑:“我可是织女,你忘了?”
这件事情被他记住了一辈子,也被她记住了一辈子。他此生的新衣服都分外柔软,分外舒服,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太元九年,他去世后,她便也悄悄去了。
孟婆看起来似乎驻颜有方,比之前来的时候更年轻些。不过因为八王之乱、五胡乱华等事,她这段时间一直很忙,孟婆汤一度供不应求,险些出了让魂魄带着记忆就投胎的大岔子,还好及时发现,补加了一碗,这才没闹出事情来。
上次孟婆手下负责派发孟婆汤的女官已经升职了,这次孟婆见过织女和牛郎后就急急离开,叮嘱女官妥善地接待他们。
小女官带着他们坐在曼珠沙华边的美人榻上休息,也带来了两碗黑乎乎的汤。
经过上一次的错疑,织女挺不好意思,没说什么就和牛郎一起喝了下去,只是这汤味道怪怪的,明明有甘草的甜味,却也有丝丝苦味掺杂在里面,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在织女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之后,只见小女官一张可爱的脸就在自己面前,充满歉意地大力摇晃着自己,哭道:“织女姐姐我错了,我用刚才盛孟婆汤的碗给你盛酸梅汤了,你醒醒~~~~”
“你······”织女还想说些什么,强烈的晕眩铺天盖地而来,把之后的话淹没在了困倦里。
她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她梦见六个姐姐站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好像是在说她怎么能和王母娘娘联合起来骗她们六个,要不是有一只掉了队的小喜鹊说漏了嘴,她们到现在还在埋怨母后狠心呢。她在梦里,还看到王母娘娘温柔地用手摸着自己的额头,让自己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担心。母后的手好温暖,好像小时候,她唱着凡间童谣,让自己快快睡去的温柔模样。
一觉醒来,身边曼珠沙华似火,牛郎还是沉睡不醒。孟婆站在船边,正在帮下一批要轮回转世的人登记入册。织女看着牛郎,又哭又笑,干脆跑到孟婆身边,“孟家婆婆,我好像梦见母后和姐姐们了,牛郎怎么还没醒啊,他会不会真的忘了所有的事情啊,你那个小女官做事也忒不小心了······”
孟婆被织女摇的天旋地转,索性施了个术让她放开了手,然后指着身边站着的小女官说,“你别生气了,你睡了多久,她就哭了多久。”
织女一看,转过身来的可不就是让她喝混搭双拼的渎职小女官么,不过眼睛怎么,红得像只兔子······“算了算了,我都醒了,你也别哭了,牛郎呢?他怎么办嘛?”
孟婆依然很淡定,“你不是什么都记得么,他当然也是这样。只是他喝的多,吸收也快,自然要醒得晚一些。”
“喔······”织女想起刚醒的时候,自己对牛郎又是掐人中又是咬胳膊,好像是有点不太理智。
“至于你梦见的王母娘娘和其他几位姐姐,她们是真的来了。你喝的孟婆汤虽是我管,我自己却没办法解除药效,只能上天庭去请求王母娘娘赐药,结果你的几位姐姐恰巧碰见我和王母娘娘在一起,猜到了一分半点,磨了三五六天,便跟着一起过来了。”
织女想着梦里的姐姐们,可不就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样子么,似乎还是不要让姐姐们知道自己醒了比较好。她还想问孟婆些事情,却见孟婆波澜不惊的脸上突然有了些变化,轻声道:“他来了······”便依然将织女交代给小女官,自己施然离开。
织女一脸的好奇:“孟婆这是又让谁误服了孟婆汤么?”
小女官闻言眼泪又快掉下来了,“孟婆从来不会犯错的,都是我啊呜呜呜呜呜······”
“好了好了,那会是什么事情,这般着急?”
“前去凡间的事情,毕竟不只有织女姐姐你一个人做过······”小女官说完便捂住嘴巴,一脸我什么都没讲的表情。
对了,孟家婆婆,只是名字叫做孟婆,本人却是个很美的女子呢。
【停留】
经过第二世误服孟婆汤的事情,小女官对织女和牛郎是形影不离,生怕再因为自己粗心而让他们又接触到了孟婆汤。
孟婆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哭笑不得。
织女也心有余悸,便和牛郎在孟婆这儿借宿了好久,见识了许多来自各朝各代的魂魄,也问了孟婆许多问题,比如为什么凡间的东西在地府这里不能用,岸边的曼珠沙华可不可以放进酸梅汤里,什么时候孟婆最忙,这里的四季和凡间是不是一样······
就这样,孟婆对着织女磨出了个火急火燎举一反三的性子,索性给她做了本《孟婆三百问》,让她和牛郎在无聊的时候自己打发时间。
转眼间,前来领取孟婆汤的魂魄的发型,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牛郎留的长发已经不适合现在凡间的要求了,他们都要剃去一半的头发,只编一条长长的辫子垂在脑后。这让习惯了原来朝代发型的织女陡然间发现,自己在孟婆这儿停留了太久。
她和牛郎见过了李世民,见过了忽必烈,也见过了雍正,他们来这里的时候,孟婆对他们和其他人不太一样,虽然依旧按规定安排轮回,却在面色言辞中有种不露声色的尊重。
织女和牛郎商量了几日,决定让孟婆安排他们进入下一次轮回。如果在这里停留的太久,怕是错过了人间的更多事情,虽然很舍不得,却也得离开。反正最多一百来年就能再见,也没什么需要特别告别的。
孟婆反倒有些不适应织女离开的决定了,隐约的不舍,却不表达,只是妥善地安排好了他们的去处,便送他们上船离开。
离开前,织女俏皮地冲着孟婆眨眨眼:“我们走了,你才能去找他呀·····”
孟婆一怔,旋即望向身边已然因为舍不得织女姐姐走而哭得眼睛红肿的小女官。小女官被吓得立刻停住了哭泣,心虚地边打着嗝边给下一个魂魄做起登记认证来。
小舟逐渐划远,只不知今世何世。
【这一世】
朝代更迭,一切恍如隔世。
这一世,已经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
他们降生在同一个村子里,熟人介绍着成了婚。他是莫大哥,她便被称作莫大嫂。
村中每家每户都有些好多兄弟姐妹,热闹的很,也复杂得多。每逢农忙时节,莫大嫂,就是织女,便会上阵帮莫大哥一起做起农活来,莫大哥,就是牛郎,这个时候总会心疼,那可是曾经绣花绣得巧夺天工的一双手,怎么能就这么日日夜夜地,磨出那么多的老茧来。
莫大嫂只是笑,先把农活做完,才能有自己的时间帮你做衣服啊。
战火频仍,征兵处需要家家户户出男子,莫大哥看着家中年幼的弟弟们,毅然地上了战场。出发前,莫大哥看着灯下为自己缝补衣服的莫大嫂,说道: 我一定回来。
你放心。
莫大嫂低着头,她已经长出了第一根白发,在忽明忽暗的灯光照耀下,那根白发显得尤其刺眼。
“没事,你别管它,我听老人们说,白头发拔一根长十根,我可不想等你回来的时候满头白发。”莫大嫂低着头,给手中的锦囊走线打了个结,用牙齿咬断,对着灯光照了半天,才递给莫大哥。
锦囊上是个福字,里面放的是她从寺庙里求来的平安符。虽然家边边上照相馆不多,可家中还是攒钱去拍了照。她把符和照片一起放进了锦囊里,觉着这约摸可以让自己的心安一些。
你放心。
之后的几十年,他在外枪林弹雨,她在家翘首等待。不安和害怕,在他终于回来的那天一并消失,随后便是一家团圆。
他回来的那天晚上,终于冲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澡,把这么多年的战火气息尽数洗净。莫大娘惊讶地发现,他身上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伤口。枪伤,刺伤,什么都没有。
后来,莫大哥变成了莫大爷,他给儿孙辈讲故事的时候绘声绘色道,战场上他最惊险的时候,子弹就在耳边擦过,只要稍微一偏头,当即就呜呼了。
这么幸运,可能是因为她给的护身符,一直牢牢地放在心口处吧。
平安稳妥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她年轻时没什么机会学习认字,而他有,便一点一点耐心教她。他不喜欢下厨做饭,而她会,便一天一天变着花样做一日三餐。
转眼间,又过了好多年。那之间也是好多个乞巧节,听着其他家的老年人给小宝宝讲着牛郎织女的故事,他和她总是相视一笑。家附近的老人们总会夸莫大娘勤劳善良手艺好,过年时候,儿孙的新衣物可都是莫大娘亲手做的,颜色喜庆,样式简洁,还有只看不穿的虎头鞋,胡须逼真,惹得邻居家孩子也要一对儿。
老人们讲到故事里的织女时,总会拿莫大娘当例子,说莫大娘恐怕就是和织女乞了巧嘞。
莫大娘当即就温柔笑着,我绣的才不好,只是些日常用的东西罢了。脸上却也不好意思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乞巧节变成了七夕节,小灵通变成了手机。出去读书的儿孙说话时全都是流行词汇,不用网络的两位老人家突然跟不上潮流了,只能盼着儿孙们每年过节的时候,都回来多陪老两口讲讲话。
别看我们不用电脑,可我们看电视啊,那些,追星,破洞牛仔裤,我们都懂。莫大爷边用油性笔给眼睛快要看不清小字的莫大娘写着各个常看频道的数字,边说。
诶,对,这样就能看见了。你去睡午觉吧,都一点了,平时这时候早就应该困啦。莫大娘推推莫大爷。
还有最后一笔,马上就好。莫大爷写完,得意地抿抿嘴,进屋休息去了。
本来应该回家的孙女因为有事耽搁还没到家,打了电话来报平安。聊完二老的身体健康,家里的阴晴冷暖,孙女俏皮地笑了一声,对着莫大娘说,奶奶,爷爷在么?
在啊,不过在睡午觉,就没来接电话。莫大娘小声和孙女叫媳妇,怕吵到屋里的人。上了年纪容易醒,睡个安稳觉不容易。
没想到孙女却是要祝自己和老伴儿七夕情人节快乐。莫大娘在电话中爽快笑道,好好,节日快乐。
挂了电话,莫大娘进屋看了看睡着的莫大爷。老伴儿年纪大了,虽然注意保养,脸上的皱纹却挡也挡不住,啤酒肚也发福,胖胖的样子和以前的牛郎可完全不一样。
不过,怎么看起来还是那么帅呢。
莫大爷睡得很香,发出猫咪般小小的咕噜噜声。缝纫机边的落地窗把酷暑隔在了室外,却没挡住阳光暖暖地洒进来。
莫大娘不由自主地笑了,你孙女让我们俩过牛郎和织女的情人节呢。说我们俩16光年才能见一次,太不容易了。
她可不知道,这样算的话。我们俩可天天过着情人节。
莫大娘起身揉着腰向厨房走去。莫大爷爱吃豆腐蛤蜊汤,蛤蜊要先吐沙,得去处理一下。
莫大爷是闻着香味醒来的,他揉揉眼睛,步履蹒跚地向厨房走去。豆腐蛤蜊汤已经差不多烧好,进入调味的步骤。莫大娘驼着背,一手捶着腰,一手扶着墙。
又疼了吧,你看年轻时候搬东西伤了腰,老来多受罪。莫大爷看着一脸责备,实际上也是心疼。
来,尝尝味道。
莫大爷接过小勺,尝了尝,“嗯,你做的都好。”
莫大娘不急不躁,拿起盐罐子,“不对,听孙女说我最近口味偏淡了,肯定还得加盐·····”
莫大爷哭丧着脸,上前一步挡住这锅汤“不能加了,真不能加了,刚才其实就咸了。”
莫大娘一脸我就知道的神情“你看,我不逼你,你就不说实话对吧。”
本来也没什么,你喜欢吃咸一点儿的。我无所谓的。这么大年龄,能有人一起做饭一起吃饭就已经很不错了。
那,咱再加一点儿呗。
别······看,腰又伤到了吧,老胳膊老腿的,小心点儿啊。莫大爷满脸的无奈。
今天可是七夕啊。
七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