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宣战
在场的所有人，足智多谋的有很多，但是没有一个人有格蕾那种敏锐的洞察力，她细腻严谨，连托尼都比不上。
很显然格蕾又一次猜对了重要线索。
“所以，秋的眼睛是炼金术士的眼睛，是你爷爷的眼睛。”托尼若有所思，“那么你和无限宝石的力量又有什么关系？”
“帮助我从那次毁灭中存活下来的就是无限宝石的力量，这涉及到另外一个故事。”后羿顿了顿看了眼托尼，意思是说你想听？
“洗耳恭听。”托尼说着，换了个姿势重新坐正。
“炼金术士群体的出现是很久远的历史，几乎没有办法追溯到根源，而在遇到无限宝石之前炼金术士其实有另外一个称呼……”后羿放慢音调，然后缓缓开口，“那时候，我们被称为摄魂者。”
“摄魂者顾名思义，我们修为的秘术只是能够控制人的心灵和灵魂，我们可以间接或者直接的操纵别人，但当某一天我们的首领得到了一块天外陨石，在他圆寂之时，有人将那枚陨石镶嵌入首领的心脏，使其成功复活，随后在首领的指导下，越来越多的秘术被窥探出来，我们群体也强大到无可匹敌，那时候首领更改了我们的称谓，将单一的摄魂者更改为更厉害的炼金术士。”
“那枚陨石就是无限宝石？”托尼狐疑的猜测。
“没错，那颗陨石来自外太空，它拥有人类从不敢奢望的能力，但是后来我们首领抵不过时间的侵蚀，在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之后老去，理论上来说拥有那枚陨石的首领是不可能死去的，后来我们检查首领的身体，消失的不仅仅是那枚陨石，连同首领的心脏也一同消失了，我们开始有些畏惧陨石带来的能力，炼金术也开始走向滑坡。”
“你们难道没有去弄清楚那枚陨石到底去了哪里吗？”托尼觉得疑点重重。
“当然有人去一探究竟，可我们没有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我们信奉陨石，它出现的突如其来，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有时候甚至觉得陨石的出现就是对我们炼金术士的考验，我们没能坚持下来，就被时代吞没了。”
“看样子你对你们群体被灭口这件事看得很开。”
“因为我们活得久了，就把生死看得虚无缥缈。”
“那对秋生死的执着可不像你的作风。”托尼提出质疑，“秋不是炼金术士，除了你喜欢她之外，给我一个你想她活下去的理由，以致于你不惜代价的可以把你爷爷的眼睛和秋进行交换。”
后羿不可置否。
“我们给秋检查身体的时候，她的眼睛和大脑都显示有无限宝石的能量波动，这一点，你可以解释一下。”托尼乘胜追击起来。
“秋的眼睛是我爷爷的眼睛，因为秋在很小的时候发生过一场火灾，烟熏瞎了她的眼睛，我才迫不得已把我爷爷的眼睛移植给她。”后羿解释道。
“那你现在的眼睛是谁的？”格蕾又突然提问，语气恰到好处的深沉，看上去很认真却又比怀疑的情愫更低一点。
后羿看着格蕾，眼眸深处一如既往的冷静，他不打算回答，看样子格蕾又踩到了一个雷点。气氛开始有点低冷，托尼咳嗽了一声试图打破僵局，“那秋大脑内抑制癌细胞扩散的能量也来自于你吧。”托尼说着转移了话题。
“没错，可是我只能勉强抑制住疯狂的癌细胞而消灭不了他们。”
“所以你需要我们。如果你有一丁点办法能够治好秋，你都不会愿意让秋参与我们的事，可实际上，你只是害怕自己的事被曝光而已。”托尼说着，端起桌前机器人送来的烈酒，“秘密让人着迷，就像这酒可以让我冷静也能让我疯狂。”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谢谢你的坦诚，作为回报，我们会治好秋，另外如果你有兴趣加入我们的复仇者联盟……”
托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后羿斩钉截铁的拒绝：“我只想和秋过完余生，对你们伟大的抱负和理想不感兴趣。”
“就是不知道你所谓的余生，是不是指到宇宙的尽头。”格蕾说这话的时候，从她微型耳机里传输了一些数据到她的脑海里，然后格蕾低声说了句，“谢谢，贾维斯。”
“什么？”托尼觉得奇怪。
“是这样的，先生，格蕾小姐之前向我求助，让她学校的数据信号可以传输进这座研究所，你知道我们在的这个地方被能量体包围，没有终端可以黑进来，格蕾小姐想要和外界联系，我觉得没什么大事，就破例给她开了一个窗口。”贾维斯解释道。
“贾维斯，你现在学会先斩后奏了，都不用请示我的吗？”托尼虽然嘴上抱怨，可她还是看着格蕾然后问道，“你查到了什么？”
“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不是查到这件事，我想我们大概都会被你骗吧。”格蕾说着看向后羿，“你在说谎。”
“我已经把炼金术士不为人知的故事告诉了你们，还要我怎么样。”后羿有些生气。
“故事是不是炼金术士的故事，如今只能听你片面之词。”格蕾眼神犀利。
“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可以不用问我，并不是我想说的，是你们问我的好吗？”后羿觉得可笑，“我现在不管其他事情，秋的病你们到底治不治。”
“答应你了就一定说话算数，但前提是你值得我们救秋。”托尼说完对格蕾说，“你直接说吧，到底知道了什么。”
“刚刚我们这里的对话，我通过微型耳机传至我们学校的研究小组，然后他们调查到的某些私密档案和后羿所说的有些出入。”格蕾顿了顿说，“首先在炼金术士的身体里，眼睛是力量的源泉，其次是心脏，那枚陨石并不是镶嵌入首领的心脏，而是眼睛，首领之后的死亡是有人夺走他的眼睛，让他暴毙而亡，而夺走首领眼睛的人就是后羿的爷爷，他爷爷没有首领那么招摇，他只是将所有人在某个时刻聚集起来，圣洁寺庙是根本不存在的地方，炼金术士的聚集地是喜马拉雅山顶，他们可以抵御寒冷饥饿而努力修行，而在三百年前的那次灾难，实际上是你人为的，你杀了所有的炼金术士，夺走了你爷爷的眼睛，就像当初你爷爷夺走首领眼睛的时候，可是你发现你并不能完全施展这双眼睛的力量，你需要一个媒介，这就是秋不能死的唯一一个原因吧。”
后羿的脸色变得沉重了起来。
“因为秋体质特殊的原因，她可以和无限宝石的力量产生共鸣，于是你放了那场大火，故意让秋失明，然后借此移植眼睛给秋，你的目的是让秋的身体成为眼睛的寄生地，从而操控秋，控制无限宝石的力量。”格蕾的话仿佛水银一般，无孔不入的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后羿低着头，默不作声，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表情，然后下个瞬间，一股庞大的气旋突如其来席卷整个大厅，所有人都没能逃脱被气旋击退到墙角边的状况。
格蕾算是早有防备，却依旧被击退，她也同时间调动起凤凰之力包围全身，堤防后羿的下一次进攻。
奇异博士将斗篷挥展至面前阻挡气旋的侵袭。
雷神的战神之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握在手中。
绯红女巫眯起眼睛，用意念将逼近而来的气旋阻挡在她的身前。
托尼被气旋狠狠的打在墙上，不知道是玻璃墙面碎裂的声音还是后脊背骨骼错位的声音，他没料到后羿还有这一手，但是他从来都不会是让自己陷入绝境中的人，他轻声喊道：“贾维斯！”机甲装置瞬间从四面八方朝托尼涌来，无数零件金属咬合完成的声音像是在宣誓着。
钢铁侠的降临。
风暴持续的刺激着这座研究所，托尼知道，如果在这里战斗的话，研究所一定会被毁掉。于是他只能让绯红女巫用意念控制风暴，不能让他继续肆意妄为。
红色的混沌魔法从绯红女巫掌心蔓延出来，将大厅里的风暴持续压缩，而风暴中心的后羿皮肤因为某种原因攀爬出无数金色的纹路，像是经络又是川流。
“是你们逼我的。”后羿轻声低语。
“后羿，你知道你现在的举动，面对我们这些人，你的宣战会让你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托尼说着，示意格蕾去秋的房间。
“我得到了复仇者药剂，我本来不想杀死秋的，可现在你们是不可能会治好秋的，为了我的永生，”后羿说着，瞳孔里闪过一丝极其寒冷的光线，那种阴暗和邪恶，和他身上的金色纹路格格不入，随后他一字一句的说，“我只能杀死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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