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余光中》

文/云起

      少年的记忆中,最爱两位诗人,汪国真和余光中。时至今,越发清晰的感受着“说是人生无常,却也是人生之常”……等先生的诸多名句带给我的“道”与“悟”。近日,惊闻先生的离世,扼腕之余,只想在曾触笔记录的日记中再留下几笔,以念先生。

      最初是因《乡愁》结识先生。“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简单的词句,道着对故土的眷恋,一如厦门故居前那个文人诵读着“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喜欢朗诵先生的诗歌,尤其在假期里安静的午后,木吉他的乐音伴奏,低低浅浅的诵读先生的文字:“溪头的山,树密雾浓,蓊郁的水气从谷底冉冉升起,时稠时稀,蒸腾多姿,幻化无定,只能从雾破云开的空处,窥见乍现即隐的一峰半壑,要纵览全貌,几乎是不可能的……”

      陆陆续续的收藏着先生的作品《听听那冷雨》《记忆像铁轨一样长》《左手的掌纹》《等你,在雨中》《逍遥游》《一无所有,却拥有一切》……最爱《记忆像铁轨一样长》这本,还曾多次把把“ 大陆是母亲,台湾是妻子,香港是情人,欧洲是外遇”这句写入自己的各种文字中,觉得传神且达意。

      《记忆》书中说“对社会只有奉献而不要求,不要求它变得更合理更进步,那是愚忠。不问收获,是不对的。反之,对社会只有要求而不奉献,那是狂妄与自私。”也是写入我的日记并于我备有影响力的文字。《记忆》是先生50几岁时的散文作品,比其早期作品,味道更加醇厚,用词遣句讲究且耐读,抒情浓度、用典、叙事,彼此交融,浑然一体。 21篇散文,随感、札记、人物、游记,才识、学样、情怀、趣味,不动声色的记叙着,他写电话、火车、汽车、女儿的男朋友,妙趣横生,先生用文字感慨现代生活节奏加剧,用书信追忆古典情怀,现在想来,还真是余光中先生的文字,让我对散文充满的喜爱。

      先生说《绝色》这样说“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先生说李白“月光还是少年的月光,九州一色还是李白的霜”,“掉头一去是风吹黑发,回首再来已雪满白头”是说浪子回头,而“雨天的屋瓦,浮漾湿湿的流光,昏而温柔,迎光则微明,背光则幽黯,对于视觉,是一种低沉的安慰。”这是说雨,是《听听那冷雨》。

      而今述说着“前尘隔海。古屋不再。”的先生去远行了,就像先生在谈到旅行时说的:旅行之意义并不是告诉别人“这里我来过”。而是一种改变。旅行会改变人的气质,让人的目光变得更加长远。在旅途中,你会看到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习惯,你才能了解到,并不是每个人都按照你的方式在生活。这样,人的心胸才会变得更宽广;这样,我们才会以更好的心态去面对自己的生活。先生人去远行,把文字留下,让我们在先生的文字追忆人生的情趣,生活的意义。

      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先生说的“那就折一张阔些的荷叶,包一片月光回去,回去夹在唐诗里,扁扁的,象压过的相思。”


    人生有许多事情,正如船后的波纹,总要过后才觉得美的。


  再读余光中,永念余光中。


先生,愿您在天堂继续写诗,我们在人间永念。


      2017.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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