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谈“有”与“无”

文/以恒

‖ 2017坚持日更 第224篇

‖本文是练习

老子讲“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这句话强调了“有”与“无”都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然而，人皆知‘有’只有用，而不知‘无’之有用也。拿城市建设来讲，建设者很容易看到有形建筑的利益，而忽视公共空间提供无形情感与精神交流的用处；忽视无形的文化内涵滋养人心的用处。“有”与“无”处于失衡状态，百姓的幸福感、满足感、归属感自然难以得到满足。“有”与“无”如车之两轮、鸟之两翼般如影随形，辩证统一；如手心与手背，相互组成，缺一不可。只有保持两者平衡，城市建设才能既有“面子”，又有“里子”，既有厚度，又有温度。

城市建设既需要“有”，也需要“无”。

鳞次栉比的商业大厦，层层叠叠的现代住宅，完善的基础设施是为“有”。“有”给人的提供了实用、舒适、便捷的美好生活体验，让人充分享受现代化带来的繁荣，为人的全面自由发展提供了物质保障。不可否认的是，没有人会再愿意回到“刀耕火种”的年代，那个除了“生存”二字什么都没有的年代。文化场所、绿地公园、露天广场等公共空间提供的情感与精神交流是为“无”。“无”让人放飞心情、无拘无束、轻松自在、内心充盈、精神丰富。往深处讲，公共空间形成的“无”还蕴涵着智慧、想象、创新、自由意志等，是推动社会走向民主、法制、进步的重要力量。以17世界的巴黎新桥为例，作为当时的公共空间，它既是“新闻中心”，又是艺术百花齐放之地，是人们交流的集聚地，还成为了“社会平衡器”，着实功不可没。这些成就都离不开公共空间形成的“无”。“有”与“无”不分伯仲，当齐头并进。因此，当仅为满足经济或美观诉求的城市建设理念大行其道时，城市建设者需要重视“无”的作用，如庄子所言，“无用方为大用”。

“有”为“无”提供基础，“无”为“有”添加生气，二者辩证统一，相得益彰，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月亮湾商务区若没有地下复杂、系统、科学的综合管廊设计，何来平坦的道路？何来没有一张“蜘蛛网”的天空？城市建设若没有现代化的基础设施保障居民的衣食住行，又何谈无形的精神追求、想象与创新？可见，“无”离不开“有”。同理，“有”也离不开“无”。城市的公共空间有了人群的集聚，有了交流、倾诉、碰撞，城市才有人气，才接地气，才会生机勃勃、有人情味儿。城市有了文化的滋养，城市发展才能更有底气和厚度，生活在城市里面的人才能更有精气神，这就叫做“文化自信”。所以，纵使“有”再发达，若缺失“无”，城市也只能是冷冰冰的钢筋水泥建筑物。

“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其意思是说：一间屋子，只有开凿门窗，形成虚空部分，才能有屋子的良好功能。同样，一座城市，只有留出公共空间，留住文化，拥有“无”，才能有城市的良好功能，才让“以文化人”落地生根。可以说，“有”与“无”的辩证法不是城市建设者的一门选修课，而是一门必修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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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迟以恒，感谢您的阅读，与君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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