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漫漫长路,是否有你陪我走下去 (13 & 14)

纯属想象的产物。其中涉及到的部落语言纯属本人杜撰。

BETH

THIRTEEN

突然,楼下传来一丝动静。我侧耳细听,像是有人关上了一扇门。随着脚步声越来越响,我忽然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躲起来,还是做些其他的。

我还在犹豫不决地四处张望——这个空旷的房间根本无处可躲——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

“Beth?”

我转身,一脸百口莫辩,非常尴尬地向他笑着,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Mike。”

Mike轻蹙着眉头,脸上有忍不住的笑意和不明白当下情景的困惑,缓步朝我走来。“你在这里干嘛?”

我低下眼睑,抿起嘴唇,双手拧着衣角,“我其实,额,是来找你的。”我轻声说完,抬头瞥了他一眼,确定他没有生气,放松了下来。

“我猜到了。”Mike走到我面前,抬手捏住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的眼睛,“但是你在我的卧室干嘛?”

他脸上的困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调侃。

“你不在你的工作室,我以为你还在睡觉。”我如实招供。

“是吗?”他的语气里明显地充满了调戏,淡褐色的眸子闪闪发光。

“是的。”我心中莫名跳跃,脑子里的齿轮已经停止转动。

“很好。”他放开捏住我下巴的手指,就那样近距离地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下巴上还留有他手指的触觉,有点麻麻的。我挪开眼,用手背擦了擦下巴的皮肤,“你不是应该在工作吗?”

“我刚吃完早餐。”

被他这样一提醒,我想起自己早上好像没吃早餐就出门了,肚子也顺着思路咕噜咕噜地叫了。我看了他一眼,伸手轻轻地摸了摸肚子。

他哈哈一笑,“早知道这样,昨天应该让你留下来的。”然后伸手拉起我的手,“来,我给你做份早餐,你顺便评价评价我的厨艺。”

他一路拉我到厨房,将我安置在一张窄长的桌子前,面对着他在厨房里所有的动作。我从来没进过他的厨房,也不知道他会做饭,而且动作还那么熟练。没到两分钟,他就将一盘炒蛋放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接着又快速地煎了两个薄饼,浇上两圈番茄酱,“OK,你可以开动了。”

我在两盘食物之间转动着眼睛,“Wow,”拿起他放在盘子边的叉子,跃跃欲试,“你好像很会做饭的样子。”我尝了一口炒蛋,“唔,”对他止不住地点头,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比了个“你很棒”的手势,“你的确很会做饭。”我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至少很会做炒蛋。”

他很自然地接受我的赞扬,“我从小做饭给自己吃,这二十几年的经验应该也值点东西吧。”

“那你爸妈呢?”我沉浸在食物的美味里,脱口而出,但马上就后悔了,因为之前了解到他一直一个人住,我抬头正要道歉,正看见他一脸平静地说,“我妈在我出生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我不知道我爸爸是谁。是我外公把我带大的,他在我十六岁的时候也去世了。”

FOURTEEN

“对不起,”我为他的遭遇深感抱歉。内心汹涌着一股无能为力,我伸出一只手放在他的手上,握了握他的手,眼睛注意着他的眼神变化。他的脸色平静,但是略低的眼眸中含着一些复杂的东西,我有些说不清楚到底是哪些东西,感觉它们混杂在一起难分难舍。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着我有些释然地笑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是吗?”恢复常态后,他用眼睛向我示意我面前的食物,“都要凉咯,薄饼要温热的时候才好吃。”

那颗有点内疚的心放了下来,我也笑了。我收回自己的手,有些夸张地点头,好像刚刚黯然神伤的是自己,现在又重新振作,“恩,我们待会儿还要工作呢。”拿起叉子继续开吃。

我三两下就把所有的食物吃了个精光,他在一旁忍不住边笑边提醒,“慢点吃,没关系,又不着急。”

我起身端起盘子绕过桌子走向他,“我来收拾吧。”边把盘子放入水槽边不经大脑地念念叨叨,“工作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恩,它可以让我们养活自己,还可以呢,恩,”这会儿感觉需要经过一下大脑。“让我们遇见爱情。”整个后背突然感受到温热,一丝气息吹到脖子上痒痒的,肚子上多了一双手的围绕,我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额,我还在洗碗呢。”

“恩,我知道啊。”他的声音慵懒性感,在我耳旁听起来渊源流长。我有点不知所措,本来以为他会先放开让我洗完碗呢,但已经洗到一半了我只能坚持洗下去,于是,被他这样抱着,我洗好了碗,洗好了手,擦干了手。

“额,Mike?”我的双手仍然保持着向前微伸的姿势,头微微向后转,问道。

“恩?”他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有点像要进入睡眠。

“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工作了?”

“再等一下。”围绕着我的手臂紧了紧。

我忽然领悟了点什么,身体也放松了很多。我将手轻轻地放在他的手上,两个人就这样靠着,那一刻,世界都停止了转动,只听见我的呼吸和他的呼吸此起彼伏,温柔地在我和他周围的空气里交缠着互相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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