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小确幸——田园拾欢记

六月,已然到了燥动的时节,阳光炙热,蝉声吱吱,鸟雀啾啾。夏至第二天的晌午,与往日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只是偶尔有几缕不经意的轻风划过耳畔,不至于燥的人无法呼吸。我骑一辆半旧的浅绿色单车,遵照妈妈的嘱托,去往田园里摘菜。

这是今年第一次去摘菜。起初,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想着估计都还是菜牙子了,或者,都还只是绿绿的大叶子,上面点缀着几朵白色的,黄色的小花。

然而,到达田园里,却蔚为惊喜。

最先看到的是我最爱的生菜,绿意盎然的仿佛炎炎夏日里的一股清泉,给人意想不到的清凉和清新。弯下身子细看,最东边的一棵长的很有艺术感,像极了一朵“绿玫瑰”。如果真的有绿色玫瑰的话,我定是毫不犹豫的爱的欢喜,红玫瑰太普通,蓝玫瑰太妖艳,白玫瑰太内敛。于我而言,唯有绿色是清新脱俗的,尤其是夏日里的草绿,看看满地平铺的刚没过脚踝的各种各样的草,有我熟悉的虎尾草、狗尾草、马齿觅、蒲公英、藜……还有我叫不出名字的,蝴蝶们翩翩起舞,我也忍不住的奔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感到快乐,就想要奔跑。更何况是在这般美丽又绿意满满的大自然中,我怎能容许自己不拥在它怀里呢?

继续往前,有长豆角和白不老。白不老是一种稍短点儿的豆角,切菜时,每一刀下去都能看见个小桃心,我感觉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喜,每次切它时,都像玩小游戏一样,痴痴的笑个不停。看着长长的藤蔓上结满的长豆角,短豆角,莫名的生出了怜惜之情,那一刻,它们于我,就像是一个个身着素雅旗袍的低眉女子,我只敢轻轻的触碰,只怕弄疼了它们,也怕惊到了一架一架的长藤蔓。

再往前的途中,遇到了一株叫不上名的草,就姑且叫它“小西红柿”吧。它有软软的红色的“果皮”,包裹着鲜红的汁和略微黄的籽,是西红柿的袖珍版。小的时候,和小朋友们玩过家家时,都用这种“西红柿”做菜的。在它的不远处,就是真正的大西红柿了,貌似是不太好种植的。它各异的颜色都很漂亮,刚结出果实到慢慢长大时的青绿色,半熟时的橘红色,还有熟透时的鲜红色。但是,往往熟透了的鲜红西红柿,不是自己坏掉了,就是被某种鸟儿袭击,总会白白浪费掉好多。

沿着小路轻快走着,刚好脚旁是一小朵蒲公英,便半蹲下来,轻轻吹散,它们在空中缓缓的飘,我好像也随着它们一起,飘回了无忧无虑的童年,真希望时光永远定格在那一刹那。左边几个胖胖的黄瓜虽然半藏在叶子下,但还是没逃过我的慧眼。它的茎、枝伸长,有白色的糙硬毛,叶片属于膜质,有齿,呈宽卵状心形。黄瓜硬梆梆的,摸起来有小小的刺,不过不很扎手,这应该就是新鲜的标志。

回家后,做几道小菜,佐以绿豆蜂蜜粥,素淡的味道,却难掩嘴角的笑意。这份健康,开心是多昂贵的大餐都抵不过的。

但愿我永远有个自己的小田园,种瓜,种豆,种花,种菜,这将永远是一首最自然的浓情流露的诗歌,流淌在我全身的血液里,存在于我的每一个细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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