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喝点酒,二点半准时要醒,一醒来就很难入睡了。辗转反侧,扒拉着手机,看着新闻,头条微信各种自媒体的信息如泉涌,对面空调压缩机的轰鸣声大了,看着方城记着写的五问华旗说的情真意切,比较客观的追问一些事,比如一个出色的外科医生院长初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丢掉,没人提醒没人察觉。也看到罗辑思维的跨年演讲,关于我辈和掌盘能力的阐述,其实到最后都是时间的朋友。
六点起床就打开电脑出了一份给岳父房子拟的出租公告,几句话的事,其实也需要斟酌,字要大,显眼,要能够有吸引力,电脑又是老年机,慢的出奇,出了几份算是交差,已经拖延了几次了。没有速度的执行,就是变相的拖延。
昏昏沉沉,睡不着了,孩子还要去学校。准备去新闻中心,办公室还有事。出来门卖鸡蛋的的就过来,我拐到东面的修自行车的师傅给曹玉华配把钥匙,上一次他的老伴问我一把,自己的钥匙丢了。老师傅究竟叫什么名字没有问过,只是一直叫叔,家是南召南河店的,来这里修自行车十几年了。
春节前回不回家,老师傅笑着说以前是孙女上学,现在是孩子们都在南阳,回去也没有啥。商量着在南阳过年,自己一个人就是多添碗水的不是。回老家过年还能放个炮子,南阳跟冰井一样,有啥意思。老家来来往往热闹,现在辈分大,只给重孙发压岁钱了,言语中有几分幸福。
因为都是在一个地域,知道我父母不在了,就说父母在或者一个在围撒在一起,能群住一家。父母不在兄弟姊妹们也各是各家,各过各的了,回不回都没什么,心里想回了就回去也行。烧烧纸,提前把过年的事说说就可以。听着这样的话,心里还是有些悲凉。
天阴沉沉的。夹道里的早餐店老板买了点烙馍和稀饭,早餐店也在这里十几年了,形成了自己的风格。一对和我年龄相仿的中年人,早晨三点就起床,十几年如一日,才看到坚持中的不易,也许我们学会了惧怕困难,而不是适应困难。一只鸟儿从一个没有盖房子的空场上飞跃入邻居的院墙上。顺着夹道过去,我又想起郭老师和小凯,几天的雨雪,不知道可好。
武侯路走两趟也没见过小凯,只好悻悻而归。顺着卧龙岗而下,三里河桥底的水早已无影踪了,几天的雨不知道是否能够解决大地的饥渴。只见桥头泡桐树上几只鸟而叫的欢快。郭老师门前的五角枫也快落尽。门虚掩着,院子里的花草能搬的全部搬到屋里了。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拿着一个馒头,一碗麦片牛奶,半碗炒白菜。
问这两天身体情况,说这诸葛亮躬耕地的事,据他说人教版已经打来电话说不再注释出师表中关于南阳的注释。大家都认为这是南阳的胜利,或许是机缘巧合,至少有了回音。我喜欢听尹吾的请相信,因为这首歌里有一句歌词写的好——不是说有的呼唤都没有回想。现在教育部成立了教材局,对全国教程的统一管理力度加大,也是一种平衡要求。特殊包括一般,南阳的诉求与中央的要求契合才会得到呼应。
郭老师说诸葛亮躬耕地辨析完稿后,昨天专门走着去梅溪路,赵王建中老师,王建中老师朱敬武老师在一个院里。对文稿认为切实可以,随后跟郑先兴等几个老师再商议一下,确定整个文章的内容和布局。石小生老师来南阳武侯祠博物馆讲座郭老师也没有去,九年前我曾取郑州请石小生和安贵楼老师来南阳为街道命名都事情见过面,聊过很多诸葛亮躬耕地的事。似乎他更多的是通过不同的角度进行辨析。嘱托好血压和饮食,想约周末再聊。
看到杨文磊老师对昨天日志的留言说,人生就像在海滩上拾贝。一边行走,一边捡拾。与人们的交集可能也是如此,在行走的过程中,会不断认识一些人,自然也会疏远一些人。当你回望的时候,会发现,还是会有一些人,还在一起朝前走着,仍然会有着共同的心境。这应该就是一种难得了。切行切珍惜。这是一个中肯与诗意的表达。
给士毅电话通知九点到孙家楼。作为团队一名志愿者,跨年巨献——再拓 南阳城赠与捐砖人活动,用传拓的技术回应人们对文传统文化的支持。这是一个有意义的倡导。等我顺着民主街过去的时候老城还是一如既往,只是街面上多了几个玩手机的学生模样的孩子。学校学习之余在老城也算是休闲。卖肉铺和理发店的排起了队。
孙家楼空落落的,一个拉着小孩的老人从吉庆巷过来。孙家楼老邢的狗和八哥都会亲热人。八哥学画眉鸟叫,院里还是湿漉漉的,腊梅叶子橙黄橙黄撒落一地。打开门士毅已经过来, 说这个活动很好,所有倡导都有意义。惠大才在一号院里看着电视,说下雨这几天都没有出去了,其实每次来都是看看有什么需要,嘱托几句,心里就会好一些,这些社区孤老与外界沟通少,有些事信息不同就很麻烦。
去办公室路上孙家楼夹道里的几只鸟在东面的夹道里跳跃着走进一个小院子里。市场街成为单面街之后几乎没有多少做生意的了,也许是淡季,门口还是放了不少盆盆罐罐,和一些大缸,道口一样摆着排子、馍盖等生活用品的三轮车依旧老样子,鲜少有人问津。顺着建设路过去 修鞋的师傅还是忙碌的不成样子,原本想问问春节如何过,但是总怕耽误别人生意。
走到陈鹏社区的非机动车道上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咖啡色鸭绒奥的老人出现在眼前,正在健步行走。看着像吕凤林老师,真巧?我骑到前头掉头定睛一看真是吕老师,见面寒暄。吕老师说有高血压,所以每天定打不饶要跑到白河再拐回来七八里地。问起图说南阳,听说最近要由百科出版社出版,这也是吕老师孜孜以求的结果。对人和蔼勤奋学习,英雄不问出处,虽然没有干到多大的职位,但是总有一些人像南阳历史的挖掘机,抽丝剥茧的把过去保存,为传承留下生动注释,看来东吕西郭此言不虚。有很多有学历的人,因为没有一股钉子精神,也很难在一定区域产生这么多的影响力,这就是文化的力量。
街上的行人少,如意湖和独山依然感染着阴沉沉的氛围。坐在办公室处理简报,汇报社会工作进展,找影本身要十五号从昆山过来一起在马埂建立流动学校,为未来研究留守儿童关爱保护助力。但是因为学校有特殊安排,只好调整到年后。办公室又调来几个服务送温暖的同事。跟张燕打电话,原本说一起取马埂给探望留守儿童并看望梦想中心的孩子们,但是现在孩子们的补习班太多。
上午就处理着琐碎的事,因为晚上睡眠不好,只好在办公室打个盹,也想着明天的活动安排,原本明天要去社旗的看来要泡汤。把周其光老师的讲述再用耳机听一遍,算是一个记述,因为录音整理这比较困难,原本记录的几张纸又找不到了。又給今晚的玉见南阳做一个铺垫,因为社会工作本土化的需要通过文化的粘性让更多人参与,如何提高人的的参与度,实际上是老中青少四代的相互融入认同,能够有一个信息化的桥梁可以沟通,比如说手机、微信、抖音、拍照、视频等等。
三点回孙家楼,外面的雨还是不紧不慢的下着,没有任何要停歇下来的意思,顺着孔明路过去。解放路口那个卖湿瓜子的大姐还在等着顾客,笑着说今年生意不如去年,西河坡还没有搬迁的一户依然矗立在那里,那里的树木依然如故,三九天没有想象的热闹孙家楼75号,门敲几下都没人接,这些废墟里种满了各种青菜,一下雨更滋润了。卖牛奶的小哥骑着电车晃悠悠的给惠大才送牛奶。
坐在孙家楼,院子里落了两个灰鸽子,推开门已经飞到房坡上了。坐在屋里烧上水,扒拉这手机,想写点东西。结果曹云阁的重孙曹展硕过来,这歌机灵的小孩,能够背出老爷的名言来。给我说其实他爷爷的名字不知道,二对于父亲,他说父亲吸烟的时候他不让他抽烟,父亲收拾过他,小孩子童言无忌。甚至告诉我他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妈妈去上哪里了。这个胆子大,又聪明的小孩,有着自己独特的想法。我忽然想起曹嘉信老师打的两个电话,都是关于郭淑敏、曹军、老房子,还有就是他们曹家的后人。
坐在无聊,外面的声音偶尔也会传来。給卖电暖气的老板打电话说等着我去取浴霸灯。刚买的浴霸灯泡全烂,还说回家没有检查,我没有给她理论,取上两个匆匆忙忙往家赶。晚上还有玉见南阳节目要做,总需要做点准备。简单列个提纲,年味在哪里,我的年味是什么,不外乎一碗炒酒,一碗鸡蛋茶。
到院里我敲了一楼李阿姨的门。宋老师是老军休,他和妻子都是重组家庭,其乐融融。说起老南阳,李老师也只能说出城墙、城门、护城河这些信息,再就是几条主要街道。几个老人已经八十多岁里,一起在搓麻将打发日子。
孩子上学回来要买四本教辅,原想着几十块,谁知都是四五十一本,不厚一沓书本居然快两百,这些到底是谁的过,买的晚了还要排队。遇到牛静都是问成绩怎么样了,孩子大了,对成绩比较敏感,所以就不再多问。跑了两三个书店,买完了四本书,但是电车又不通电了,只好打的。
开出租车的师傅是75年的,歇顶头,不胖,人说话柔和。一问是需哦节目的,匆忙让上车。车上还有两个年轻人为拐个弯又让师傅调个头。师傅说玉见南阳的节目吧,我经常听,接地气。说着现在年轻人补体谅,现在都不好干,开出租也不像那两年,是个体力活,辛辛苦苦,自己又是包人家的车,能多拉点不是都方便。结果那那个小孩一口回绝,师傅直摇头。
今天去晚了,杜若已经安排好了顶替节目,现在广电和报业都不好干,任务重,待遇跟不上。聊起原来晚报的刘娜半年前就辞职加入一个公司。原来抓住了公众号的风口期,内容有符合大众需求,粉丝多。据说自媒体收入的零头都赶上报纸的收入。现在公众号举步维艰,也不好做,窗口期过了。有时候,人们走不出自己,总是耿耿于怀。节目在八点半做的。主要还是把老家的年味说了说,关于一碗炒酒,关于一碗鸡蛋,也谈到鞭炮、美食、风俗等等。有重点的结合社会工作说说。
出门的时候,跟大姐小妹三个视频,问大姐什么时候从深圳回家,我说现在温度不低。走在路上,雨停了,街上除了偶尔遇到几个行人都是呼啸而过的汽车。卧龙桥两岸灯火阑珊 ,白河水倒影出南阳独特的夜。九哥打电话约着明天见个面,聊聊天。我说可以,明天上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