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猛虎，深嗅玫瑰

肖聿  2017年6月25日

英诗翻译

简述

萨松（1886-1967）是英国著名反战诗人，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此诗本无题，但很有哲理，讲的是人性的多面性，即阳刚与阴柔、雄飞与雌伏共存于一体，相辅相成。对一些看似荒唐的现象，诗人似有无奈之慨：贪欲（lusts）扼杀了理性（Reason），占据了理性的宝座；愚氓（cave-man）拖曳着智者（seer）；天神阿波罗竟对着聋人亚伯拉罕徒劳地唱歌。

诗中“心有猛虎深嗅玫瑰”（in me the tiger sniffs the rose）的意象很有名，使人想到鲁迅先生的诗句：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知否兴风狂啸者，回眸时看小於菟。（《答客诮》，写于1932年）

猛虎深嗅玫瑰花，意象新奇，令人一读难忘，也是诗的真实（对立于现实的真实，因现实中鲜有这种奇观）。在西方文论中，这叫作poetic license，即“诗人的特权”或“诗人的自由”，亦称“诗的破格”，即为了艺术效果而违反正常语法和句子结构、乃至虚构事实等手法。

人性是多面体，这是不争的事实。文艺复兴运动把人升格为神，但既使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也有人的种种缺点：自私、贪婪、野心勃勃、虚荣、骄矜及好色，主神宙斯（Zeus）就是集其大成者。

此诗共12行，分两节，大致为每行四音步八音节，共5个韵，很规整，为：

abbaba，cdcdee

中译文只能以这5个韵脚将全诗结成一体，至于各行的字数，便不能兼顾了。我一直认为，格律、声韵和节奏是诗的三个规定性特质。具体语境中，或可缺少其中一项或两项，但不能三项都缺，否则便是分行散文，不足以诗论了。诗是韵文，不是散文，这是自古以来的常识，但早有些低能者不以为然，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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