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识可以通过性爱传播

2050年,随着人类基因组计划的长期积累和脑成像技术的不断跨越,人类终于发明了一种除了主管接受信息以外的一种新的方法。通过服用一种叫“涨姿识”的药物,知识和信息可以通过性来实现双向传播。在药物的作用下,双方可以进行一定程度的精神互联,双向传输信息,有点像两个移动硬盘一样。让我们开开脑洞,设想一下那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也许很多人看到这个题目就已经蠢蠢欲动了,先别急,咱们一点一点的来分析一下这个“完美世界”。

当这种技术刚出现的时候,最大的收益者一定是发明这种药物的姿识医药公司。这种跨时代的药物彻底改变了人类汲取信息的方式。在药物的试用期间,不仅有喜剧,肯定也有悲剧。开始的几批受试者,因为在实验过程中过度接受信息难以处理而丧失心智。于是姿识医药公司决定减少药物的效用,慢慢控制在个体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终于,在新的一批实验者中,身体素质最好的王三取得了实验的成功。他通过勾搭实验室的科研人员,迅速的掌握了核心技术信息,进而成为了这个医疗项目的一名核心开发人员。再往后的一段时间里,随着技术的慢慢成熟,实验的成功率接近100%,这时所有的实验个体都得到了无与伦比的好处,他们成为了这个星球上知识增长最快的人群。

随着“涨姿识”的药物实验成功,越来越多的媒体都进行了深入的追踪和报道。社会舆论形成了两派,一派认为这种药物坚决不能得到推广,因为它会对人类的性伦理产生毁灭性的打击,我们称之为“守身派”;另一类人则认为人类的发展和演进本来就是不断接受新的跨越,所以坚持“涨姿识”应该进入市场,我们称之为“失身派”。虽然两派的争论旷日持久,很多社会名人也纷纷站出来为不同的观点站台。但有一点是大家心中的共识,越来越多的人都从不同的渠道搞到了“涨姿识”来服用,其中包括很多的“守身派”。很多守身派领袖纷纷被媒体曝出曾经私下服用过“涨姿识”,所以“守身派”越来越式微,从一开始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他人到后来自己的盟友纷纷曝出丑闻,舆论渐渐向“失身派”倾斜。

到了21世纪60年代,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国家都已经接受了民主政治体制,多数政客必须代表选民的利益,加之很多政客自己也在服用“涨姿识”,所以几年之内,大多数国家的政治风向都随着舆论风向而改变,“涨姿识”一时间在很多国家得到了正式的发售。由于这种药品是姿识医药公司垄断,而市场对于它的需求又近乎无止境,所以姿识公司频频提价,每一颗“涨姿识”都价比千金。一家普通的医药公司一下扩张成为全球最大的企业,姿识控股是名副其实的富可敌国。他们对于全球的政治经济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一种稀有品的出现必然伴随着大量的复制品和仿冒品,很多人就是靠着倒卖假药成了亿万富翁,当然随之出现的也是大量的服用者的死亡和精神失常。姿识公司这时候出面,打着维护知识产权,保障患者健康的名字,在全球范围之内打击对于“涨姿识”近似药品的研究工作。为了维护垄断的高额利益,姿识公司无不用其极,雇佣军、间谍、最先进的监视系统。不得不说在最初的几年,这种方式是奏效的。

但就像核武器无法成为永恒的秘密一样,面对巨大的利益,各国政府都开始纷纷或明或暗的研究“涨姿识”的生产技术。当初姿识公司的科研人员一时间成为了渗透的主要对象。王三本来就是无业游民,虽然通过实验的成功迅速掌握了信息与基础,但是他的道德观念却还是与流浪时候毫无分别。面对巨大的诱惑,王三把涨姿识的关键技术泄露给了当时的另一个大国R国政府。随着几年的谍战与局部冲突,世界上的几个核心大国或者利益团体都掌握了“涨姿识”的技术,可是他们依旧没有把这种药物给予所有的国民,而是只分配给一小部分的精英团体。

“涨姿识”诞生十余年,传统伦理再也无力维系所谓的性伦理,很多人通过服用“涨姿识”实现了知识的迅速积累。很多本身心智极高的人更是成为其中的佼佼者。他们的思想渐渐成为了一种新的思想流派,这种思潮强调通过泯灭婚姻实现人类最终的自由。由于拥护者大多都是通过药物收益的精英阶层,他们渐渐也形成了内部的鄙视链。一起服用药物,共同交流知识,从一开始没有选择对象,变成了有着很严格的内在限制。我们称之为新的“姿识伦理体系”。

在一开始的全民沸腾过后,大部分的普通人发现自己并没有任何接触到“涨姿识”的可能性,由于精英阶层要维护所谓的“姿识伦理体系”,他们一方面严禁药物流入普通大众手中,另一方面更加严苛要求不允许与非精英阶层发生性关系。由于通过寻常手段积累知识的速度太慢,在高速扩张和跨越的知识和信息库之中,没有“涨姿识”药物的人群渐渐就等同于文盲,他们只能找到一切最为基本的体力工作。而能够接触到“涨姿识”的人群中也慢慢的拉开了差距,有的人只是边缘跑腿的小人物,偶尔才能得到一颗两颗,有的人则天生就是贵族,天天顿顿都能吃到寻常人只是听说过的“涨姿识”。在人类历史上,终于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知识垄断”。

虽然非涨姿识人群都明白两个阶级之间的巨大差距,也不乏有很多平民英雄出来揭竿而起。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可能有个别人挤入到了既得利益者中,一旦他们成为了精英阶层,马上又有了共同的利益和共同的敌人。为了美化和正当化这种巨大的阶级差距,精英阶层渐渐划分了和普通大众的区别,从两类人变成了两种人,再变成了两个人种。随着几代的巩固,这种差距已经大到宛若这并不一个物种。由于精英阶层手中有着先进的多的知识和技术,普通人对于他们的反抗已经没有任何的优势可言,就像一群猩猩面对一个全副武装的特种兵,人数优势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不同阶级之间的流动性总是时强时弱,在乱世的时候强,草民也可为王为相;在盛世的时候弱,只有靠读书等积累知识和智慧的手段可以实现阶级的流动。但是,在历史上头一次,这种流动性被彻底的破坏了,普通人的阶层渐渐被剥夺了任何积累知识的可能性,他们的头脑变得越来越退化,甚至在精英的专制统治之下,只能靠口口相传来传递知识。而在精英阶层,在通过“姿识伦理”思潮之后,彻底泯灭了婚姻,渐渐形成了一套非常成熟而等级森严的性生活制度。久而久之,性不再是一个含蓄而禁止谈及的话题,而是变成了一种象征社会资源和社会地位的方式,于是性本身就失去了意义。

智力成果高度发展,知识却不再是全人类的财富。性生活不再羞涩,却再也没有人享受性本身。知识从未流动的如此之快,知识也从未流动的如此之慢。

在“涨姿识”发明的三十年之后,人类终于进入了最黑暗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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