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7-15

          中秋之夜,他要带她回家。她有些忐忑,第一次上人家们,第一次被正式邀请见人家父母,有些紧张,有些担心。居于礼貌,她要求带些水果。她买了几样水果,他骑着雅马哈,带着她从城南穿梳到城北,来到他的家。

        他提着水果,她跟随着他,来到了他家客厅。一个老人在沙发上躺着,见他们进来,有些吃力地坐了起来。老人脸上长满了黑褐色的斑,身体有些臃肿,手脚有些浮肿。那是他爸。老人请她坐下。她坐在了老人旁边的另一张红木椅上。

          他将水果放在茶桌上,拿了张竹椅子在她的对面坐下。他燃起了一根烟,斜靠着椅子靠背,一只修长的腿撂在茶桌底下的踏板上,他那双修长的手臂随意地垂放在他的两肩上,右手大拇指与食指捏着那根冒着轻烟的香烟,时而抬起手吸一口,吐出一卷卷的烟圈,迷漫在他面前。这漫不经心的坐姿与神态,让她在那一瞬间发愣。透过长长的桌子,她眯着眼睛看着他,白惜的皮肤,乌黑浓密的头发,宽宽的额头下,浓密的眉,深邃不见底的眼睛,大鹰鼻子,簿簿的唇,消瘦的下巴,隐隐露着青青的胡渣,漫延到两腮。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打量着他,她发现,他身上有种落寞的味道,有种扣动心弦的深沉。

          谁也没有说话,老人喘着粗气,他沉默地吐着烟卷,她静静地坐着。时间在他们中间凝固了一次又一次,谁也不去打破这种沉默。

        直至他妈妈走了进来,一个微胖和谒的老人,带着微笑,边走边说:来啦!她站了起来,含笑点头。他依旧坐在那里,一动都没动。老人说:走,走,上去吃饭,仔,带姑娘上去吃饭。

        他站了起来,走在前面,她跟随着他走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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