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节跳动 5 万人远程办公的背后，飞书的演进之路

封图、作者 | 唐小引
出品 | CSDN（ID：CSDNnews）

2005 年，22 岁的张一鸣刚刚毕业，便拉起团队，开发了一款面向企业的 IAM 协同办公系统。尽管这次初创业已然失利，但这股协同办公之火却未曾熄灭。

在张一鸣的职业经历中，以字节跳动（今日头条）倒推，许多人所熟知饭否、九九房，但说到极其在意效率，还要谈到再早期的酷讯和微软。

2006 年，张一鸣成为了酷讯第一位工程师，在酷讯两年短暂的时间里，他一路任职过酷讯技术委员会主席，谈到为什么离开酷讯时，张一鸣将其归结于「混乱的管理」。

同样在随后为什么选择加入微软，也在于「学习大公司如何协调管理工程师」，微软的管理系统流程明确，有自研工具，还有一套清晰的审核标准、开发流程，但代价就是，「效率极低」。

「Develop a company as a product.」这是张一鸣 2015 年在微博写下的话语，既引人传颂，也成为了字节跳动公司内部最重要的管理实践之一。

飞书即诞生于这样的理念。

飞书起源

The tools we use shape the way we work.
我们使用的工具塑造了我们的工作方式。

在这场因疫情所带来的众多企业纷纷选择让员工在家远程办公的趋势下，原本相当低调的字节跳动协同办公工具飞书迅速崛起。笔者在前文曾经分享过，飞书本是字节跳动为解决内部协同所开发的工具，在公司内全员顺利使用后，于去年正式对外发布，也就是在发布前便已有了 5 万用户跨时区跨地域地使用。

在 CSDN 联合支持的《特殊时期，字节跳动的远程办公实践》主题公开课以及接受 CSDN（ID：CSDNnews）等的采访时，字节跳动副总裁、飞书负责人谢欣不时总说起「The tools we use shape the way we work.」这句话，并首次且深入地讲起了飞书的起源。

在沟通上，从 Skype、微信企业号、Slack、钉钉到飞书，在创作工具上，从 Word 到飞书文档，这是字节跳动内部工具使用的更迭，也是对于工具「效率」本质思考的不断深入。谢欣这样说道：「对一家企业而言，沟通和创作工具是最基础的工具，也是全员都会使用的工具，我们尤其重视。在 2016 年年底，在使用过各种业界工具后，我们决定启动自研。」

笔者在很早之前便下载了飞书，彼时还是名为「Lark」，随后在与字节的朋友们沟通时，也总会时不时用其玩耍。不过到今天，「飞书」和「Lark」已经成为了两个独立的产品，前者服务于中国市场，取自古来有之的「飞鸽传书」之名，定位于高效、愉悦，成就组织和个人。Lark 则服务于海外市场，从品牌、产品、数据存储等皆是独立分开。

而飞书在开放前的很长一段时间，还是在内部打磨，直到全员顺利使用许久后，飞书办公套件才正式发布。谢欣说道：「飞书最初源于我们的内部需求，在公司内部也是随着产品的逐渐完善，才有更多的员工用起来。同时，我们认为当产品变得越来越好用的时候，有外面的合作伙伴提出希望能够一起使用。我们也是确实希望我们的产品能够帮助更多的企业，同时也是有外面市场的检验，才能进一步让公司内部的产品变得更加好用，更加强大。」

因此，飞书在打造过程中，「非常强调一点，就是我们输出的是通用的工具，而不是输出我们公司的价值观和做事方式。所以我们努力打造的是一款普适功能的产品，尽量使其适合各个行业。」

团队管理的重点在于「理」而非「管」

字节跳动有着非常浓厚的技术基因，从张一鸣到各实验室、技术部门皆是如此。飞书负责人谢欣是计算机专业出身，硕士毕业于北大天网实验室，和张一鸣一样，都曾任职于酷讯、微软，在酷讯网担任 CTO，在微软担任 Program Manager。而在字节跳动，则从 HR 负责人到效率工程。在技术管理上，可以说是王者。

早前在 CSDN CTO 俱乐部活动上，谢欣曾分享过技术团队管理的诸多案例，从中总结出其独要的理念 —— 团队管理的重点在于「理」而非「管」，这让笔者想起《How Google Works》中所引用的苹果前 HR 主管黛比·碧昂多利洛的一句话，「你的头衔可以让你成为管理者，但让你成为领导者的，是你的员工」，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其实也能够体现到飞书的产品功能塑造上。一如潘乱在《字节跳动早期的团队管理和人才招聘》中所说，「飞书是想在公司内部营造一个信息充分流通和透明的工作环境，让每个人都尽可能获取更多的信息。」

比如「线上办公室」这个功能，在家办公时，因为沟通不方便，由此会出现高频的音视频会议。于是飞书团队在大年初五一起讨论如何真实再现一起办公的感觉，并且又不希望在家变成一起开一天的会。5 天时间快速上线，「大部分用户都非常喜欢这个功能，因为沟通起来既快捷、轻便，又不涉及隐私。」，并且，谢欣向 CSDN（ID：CSDNnews）强调道：「这是一种轻松的、可以沟通的方式，而不是管理的要求」。

另外还有一个颇为有意思的功能是「飞阅会」。我们在远程办公中总会碰到一个尴尬的场景，那就是需要集合参会人员的时间，从中明确空档由此组织起会议，如果总是延误、变更，会带来特别高的精力及时间损耗，有一位开发者即向笔者吐槽了这个问题。而对于「飞阅会」这个功能，谢欣表示，它的功能比较强大，可以方便查找其他人的空闲时间，以及这个时间段能够使用的会议室。「针对一个特定日历，我们可以快速创建群聊，大家进入一个群。当然也包括音视频会议，这是现在这个时间点，非常刚需的一个功能。」

在 CSDN 的远程办公系列文章中，不少开发者提出了一个具有共性的问题，那便是信息安全，企业的敏感数据是否会存在被泄密的风险。对此，谢欣向 CSDN 说道：「线上办公本身对安全是其实是非常有利的，对于一个企业而言，所有的数据是被企业集中管理的，而并非存储在个人家里的电脑上。在这种情况下，远程办公室用线上办公、线上文档是非常必要的，如果使用本地比如文档表格软件，是对安全性非常有隐患的。」

飞书的下一城：构建生态、所有中小企业免费三年！

2013 年初，在字节跳动创立不到一年时，张一鸣已经在着手调研海外市场，并且已经在研究哪里部署机房，是自建还是使用 Cloud Server，如何让一套系统两地部署，「我们也会登陆海外市场，比如通过 Twitter、Facebook、LinkedIn 的社交数据的产品。但是，我们要确保在一个市场中稳坐头把交椅，我们不希望心猿意马，成为两个市场中的第二。」

彼时，今日头条这款 App 上线刚刚 7 个月。

几年后回过头来看，不禁慨叹于张一鸣的缜密以及字节跳动的迅猛，当前，飞书这款于去年正式对外发布，相对还新的产品也已经开始了自己生态的构建，「我们提供开放平台，解决企业应用场景中的定制化需求。企业可以将内部已有系统快速集成到飞书，或自主接入开放 API 的第三方工具，也支持开发者自主开发新应用。第三方应用也可采用小程序形式接入飞书工作台，与飞书深度整合，为用户提供优质、稳定、即用即走的便捷体验。目前，入驻飞书的应用涵盖人力资源、客户管理、项目管理、问卷调查、设计助手、企业内训、商业智能等方面，全面解决企业应用场景中遇到的痛点与挑战。未来还将持续接入更多开发商，打造优质的企业服务生态。」谢欣如是说道。

并且，和当初张一鸣一直在扩充技术团队，积极招聘研究员、架构师、高级经理、高级工程师一样，飞书的产品技术团队分布在 8 个城市，人员还在扩张，在产品上则更注重于产品打磨、用户体验提升。

随着疫情时间线的拉长，企业复工深受影响，许多中小企业纷纷焦虑起来，非常「担心今年能不能熬得过」，飞书宣布了针对中小企业三年免费的扶持计划，「现在中小企业遇到的发展困难很大，所以经过非常认真地讨论之后，我们决定给中小企业提供一个额外的福利，在通用的功能之外，为他们提供飞书商业版本三年的免费使用权，希望为社会尽一份力。」

「这次疫情对全国的打击都非常大，但是我们相信疫情一定会被战胜，终将过去。」谢欣在公开课上发布这一计划时讲道，并在随后的采访中补充道：「之所以定三年这个时间，就是为了帮助所有中小企业以最高效率尽快恢复生产，保障业务正常运营，不用担心成本，解决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