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读到了一篇经济学的文章,收获很大,很受启发,让我联想到了几年前三鹿毒奶粉事件引发的社会环境问题。
文章谈到了“何谓优质”,作者认为降低生乳收购的管家标准,恐怕是政府管治理念的进步。刚开始读到这个观点时凭自己现有的知识,我也难以理解。降低了标准怎么反而成了进步了呢?但随着作者的进一步解释我也慢慢理解了,也认同了这个观点了。
不过,读者能否再多想想,政府如果要拔高质量标准,只需一纸空文,易如反掌的事情,何乐而不为?毒奶粉事件爆发后,质检部门为什么还冒天下之大不韪,降低生奶的质量标准?
作者推断,那是由于政策制定者意识到问题的症结,不得不通过修订质量标准,以在“缺奶”“淡奶”与“毒奶”之间作取舍的缘故。
“缺奶”的情景。在20世纪的90年代以前,牛奶很稀缺,是需要靠走后门或凭医生证明才能得到的高级营养品,所以老百姓基本没有喝奶的习惯。那个年代,奶质标准专为国营畜牧场而定,要求比较严苛,而散户供奶是不成规模的。简而言之,那是“缺奶”的情境。
随着生活质量的提高和改善,营养观念的普及,市场对奶制品的需求激增,而散户供奶的产业蓬勃兴起。据报道,今天全国奶制品消费量中,大约仍有七成来自于散户的供应。散户供奶,优点是供给者的进入门槛低,饲料便宜,农户家里有什么就给奶牛喂什么,千千万万散户汇聚起来的总量大,能比较迅速地满足市场上不断上扬的需求;其缺点,是饲料质量的差异导致生奶质量参差。简而言之,那是“淡奶”的情景。
我们当然希望能尽快从“淡奶”过渡到“浓奶”。重要的一环,是产业链条的“垂直整合”,即从散户供奶,转变为乳品加工厂自给自足,并进一步完全控制饲料来源。只有这样,才能降低生产环节中因“转手”而诱发的欺诈行为,才能充分发挥品牌的抵押作用,从而保障乳制品的质量。理想的做法,是一块从未被污染的净土,种植出高品质的青草,喂养从美国或澳洲进口的良种奶牛,挤出的牛奶只需要经过轻加工,便可以空运到超市或诸位的家门。
然而,对于广大消费者来说,那暂时只是理想,因为世上的良种奶牛还不够多不够便宜,产业链条整合需要时间,消费者是否愿意出价还是未知数,政府也暂时不允许乳品大量进口。这些因素不能一夜解决,从“淡奶”到“浓奶”的过渡就不可能一蹴而就,我们就必须思考质量标准来与生产和消费水平相适应的问题。
以针对专业畜牧场而制定的质量标准,来规范大量新兴的散户奶源,便出现了散户奶农“造假”与乳品加工厂“防假”的的长期博弈。显然,如果大量散户提供的牛奶,其平均质量被恰好挡在过高的标准之外,而不得不倒掉的话,散户造假的积极性就会大增。散户奶农自己掏钱投毒,以伪造蛋白质含量的恶性事件,就是在这个背景下产生的。简而言之,那是“毒奶”的情境。
让我们在这个背景下讨论修订国标带来的影响。首先要说明,并不是修订了国家标准,就可以杜绝造假,也不是说修订了国家标准,就能自动生产出足够多的优质奶牛,而是说国家标准的修订,会在边际上影响上述“缺奶”“淡奶”“毒奶”三种情况发生的概率。
同时要说明的是,国家标准并不等于企业标准。国家标准是以法律为后盾对整个市场划定的底线。如果人们实际能力,与这条底线之间存在很大的差距,那么造假的诱惑就很大,而政策制定者就必须以实事求是的态度处理这种诱惑。另一方面,单个企业不仅可以有很高的标准,而且可以有很多种标准。不同品牌和不同档次的产品,在消费者市场上互相竞争,优胜劣汰,那才是质量进步的根源。回望历史,生活水平的提高,是企业水平的提高,是企业竞争出来的,而不是政府规定出来的。
显然,从“缺奶”到“淡奶”,是从无到有,是进步。进步往往是渐进的。不切实际地拔高标准,会适得其反。到底是要防伪防骗,还是要防劣防次,我们得作清楚的区分。
从“缺奶”到“淡奶”,是国人饮食结构改善的重要一环,其中散户模式功不可没;而从“淡奶”到“毒奶”,则是悲剧,其中生乳收购国际不够结合实际,以及司法体系对造假者的惩罚缺乏应有的力度,都间接增加了产生悲剧的概率。适当放宽生乳国标,加重对造假者的惩罚,均有助于减少造假和投毒的悲剧;至于从“淡奶”到“浓奶”的过渡,最好还是交给企业,让它们在诚实的竞争中,按消费者投钞票的意愿,水到渠成式地进步为宜。
是啊,从我个人的的角度,我也认为降低牛奶的国标是件好事。造假投毒的概率大大的减少,我们就可以喝到真的牛奶。是不是喝高品质的牛奶那就看你个人的经济能力水平了。这样也就很少出现那种用就皮鞋,旧腰带,动物的毛发,以及合成人造蛋白的牛奶了。这样可以说是对广大的消费者一大福音。
要说的一点是,这篇文章的大量论点引用了薛兆峰经济学老师的《经济学通识》里的一篇文章。觉得这篇文章写的很好,很贴近我们的现实生活,我读了之后很有感触,也希望所有读者,能够看到这样精彩的文章,能够读后有所感受,有所启发,对现实生活中的现象能够多一种理解的角度,这就是我要写这篇文章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