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

归途

  每年一次,远在他乡的儿女,不远跨越百里,返回到哪一片曾今养育过自己的土地,去缅怀自己的祖辈——清明回家祭祖上坟。

  正如多数进程务工的祖辈一样,小王这一代人,虽然摆脱了先辈进城务工,保姆,保安等形象,进入一家外贸公司,在写字楼办公,但是每逢到清明时节,如候鸟一般,按时返回故乡,祭祖,年复一年,从未忘过。正如中国人身体里流淌祖辈的血液,缅怀祖先,是一种习俗,更是一种责任,更是一钟传统。

    4月5日,早上5:40,闹钟准时响起。起床刷牙完毕后,冒着大雨,赶最早一班公交,赶着最早一列火车,奔向那远在百里之外的故乡。一路火车上,离家约越近,越会发现座位旁边的声音越是熟悉,这类声音叫方言,更接地气的说法叫:乡音,这种混杂着地方特色的发音,或许在城里人听起来怪怪的,听不懂,但是却更加迷人,有着不同地方最鲜明的特点,最贴切,最能打动人心。列车一里一里的远离都市,一步一步的接近家乡,文化也在这种迁徙中,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

  9:30,列车到站,小王站在熟悉的站台,这里曾今多少人从这片土地走出去,有多少人生在异国他乡,不能回家。或许他是幸运的,工作的城市离家不远,又或许是不幸的,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本可以他人一样,在家睡到自然醒,非得冒雨回家,打湿了衣服,回家上坟。冒着雨,小王,奔向了家里。

  上坟

  回家免不了是一顿准备,一家人,开着车,从县城开车,奔向农村的坟地,一路上的车也越来越多,路却越来越窄,本该是单车道的水泥路,也被临时堵成双车道。这正如中国的经济一样,日子一年年的变好了,车也越来越多了,但是通往家里的路,和那人,那坟一样,不曾发生巨变,或许是这里裂开了,亦或是哪里长了一颗草。时代的步伐,越来越快,中国人的快节奏,不论在国际舞台的大手笔,还是农村人在城里买房一样,人民的生活,节奏都在一天天改变,而那些没有改变的路,只会越来越堵,通往过去的记忆,也越来越模糊。一路上的等待,龟速前行,伴随着大雨,终于来到奶奶坟上,一日惯例般的,除草,烧纸,烧香,磕头,放炮(这在城里是不允许的),而至于其他祖坟,由于大雨倾盆,也被自然的忽略而过。或许节奏太快,人们不能抓住命中所有的东西,只能抓住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而一些冠名‘第三’称谓的东西,第三者,他们等,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上坟完毕,衣服也已经湿了一片,返回到家里,看望老人。

  做饭

  家里老人一人独处,伴随着子孙的外出,家里的厨房(方言:灶屋)也失修很久了,一家人做饭,在浓烟滚滚中,姐姐忙碌着做饭,小王,找到了冬天才会使用的火盆,照着记忆中小时候生火的画面,看着火盆一点点燃烧起来,脱下身上的湿鞋,湿衣服,和外甥,侄子一起烤着衣服,聊起了天,等待着饭熟。不一会在浓烟中,一桌饭菜就完成了,吃完饭,烤完火盆中最后一点温暖,又乘车返回归途,在雨中离开了村庄,一路上车也没有那么多了,不想回家时那么堵了。

  返程

  一天的迁徙,天黑时分,小王,离开家里,乘坐最晚一班列车,奔往百里之外的都市,从站台到列车,一车人虽被大雨洗礼了一番,但都带着祖辈的祝福,奔往他乡,开启一年的旅程,等到来年时分,再来一次时间的约会。

    窗外的雨,一路上从未停歇,或许,这就是清明时节,最迷人的气息吧。

你可能感兴趣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