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成一颗仙人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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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梦里梦见我在仙人掌的嫩花茎，剥开，甜甜的，有点草青味。吃着吃着，就觉得很像番石榴的香味，忍不住大喊：咦，这不是仙人掌的嫩茎，这是番石榴。然后醒了，想起这个梦，还感觉嘴里淡淡的草青甜，但鼻间似乎浓浓的番石榴味道。

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因为幼年时有一次，爸爸托表舅顺路带我和妹妹去外婆家，路途中逢夏季大雨，表舅带我们去路旁的小学避雨。那个小学进门让有一丛很茂盛的仙人掌。我小时候到处看得见仙人掌，但对这一丛尤其感兴趣，因为它开着花，还有类似果实一样黄色果子，以前见到的都只是长着刺的。相比而言，长着花的仙人掌真是美丽太多，略带橘黄的花，绿色掌，结了果子（我不确定是果实）黄色带着红晕。

小小年纪的我都知道它好看。而表舅看我着迷看着它，就摘下一个它的果子剥了和我吃，果肉绵绵的，有点甜。这是我对这个果实最后的印象。因为很快雨停了，就继续赶路回家。回到家我像外公外婆描述我吃了这个果实，但表舅却解释说给我的是番石榴。我很疑惑，但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再尝过仙人掌的果实。

所以当初吃的到底是因为我觉得仙人掌刷新了我的印象而想象出来的吃过它的果实，还是我确实吃过，真的成不解之谜。但那天下午的情形看到仙人掌丰硕美丽的情景自己嘴巴里的甜我是记得的。所以后来我经常会做类似的梦，我想，大概也是想念童年时的无忧无虑吧。

平常读书很少读到写仙人掌的诗词，大概是因为不开花时它总是带刺，缺乏美感，而且开花也不常见到。倒是刘若英有首歌《我不想念》里有一句歌词，我喜欢了很久：当人活成了一棵仙人掌，掌心的泪也还是滚烫的。

年轻的自己，觉得这句歌词，有一种倔强的美感，也有一种爱而不得的哀伤，特别美。也曾暗暗想活成一棵仙人掌，是一种什么状态？

孤单的，冷傲的，多刺的，扎人的……大概都是没有温暖和快乐的吧。不然为什么会有泪，还要倔强的让泪滚烫。真是一种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画面。

但写这句歌词的作者，不知道有没有见过盛大，生机勃勃开花的仙人掌丛。那种生机勃勃里有绿色植物肆意生长的恣意，也有花开美丽的骄傲。如果是活成这样一棵仙人掌，那应该是美丽的，热情的，扎手的刺也是柔软的吧。

突然想起一个小学同学。我们已经经年不见，但我们小学时很好。话说我们小学时女孩子之间的感情都很好。我们是升初中后她去了另外一个镇她外婆家附近上中学了。

我就和她一起寻找过仙人掌。我不记得那是小学还是初中了。缘由是我们得知一个同学的父亲生病了，我们误听，认为她父亲是很严重的病。又听说有年份的仙人掌可以医治。

她告诉我在去她外婆家的路上，她知道有一丛仙人掌，从她小时候经过时就在的了。我记得那是个雨天，应该大雨刚过，我们就骑车自行车出发去找。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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