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梁音|vol.3 卡门里风情万种的葛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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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的葛兰风情万种

今天推荐的歌曲是来自葛兰的《卡门》,电影《野玫瑰之恋》的插曲。讲的是一个颠倒众生的舞女野玫瑰,爱上了一个穷酸落拓的洋琴师,甘愿为他脱下舞衣着荆衩布裙,洗尽铅华洗手做羹汤,中间各种曲折离奇,各种误会,最后还赔上了自己的一条命,死在了洋琴师手上。剧情很狗血,跟古代名妓爱上无良书生是一样的,只是换汤不换药,换人不换魂罢了。

葛兰本名张玉芳,根据其英文名字Grace的中文译音而起的。幼年生活在上海,是个地地道道的城市姑娘,父辈家里资丰厚,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家闺秀,能歌会舞,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接触过西方音乐和文化的熏陶,性格开朗活泼,她的这种活力给当时较为沉闷的香港注入了一种全新的活力。灌唱片、跳舞、演电影、学京剧、学声乐,样样都有模有样,继歌舞片《曼波女郎》之后,《野玫瑰之恋》也大火特火,使其成为五六十年代红极一时的时代偶像。

葛兰的美,在《野玫瑰之恋》这部黑白电影中被全部打开,展现得淋漓尽致,就如同一位骨骼清奇的练武奇才突然有一天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美得风华绝代,既美且媚,热情奔放,野性十足。一出场就只是一个嘴叼玫瑰的灵动的舞者剪影,后来慢慢走进光线里,一袭花色抹胸裙亮相,踩着高跟鞋,随着背景音乐不停变幻着脚步和舞姿。这个装扮,在五十年代末和六十年代初,可谓称得上是惊世骇俗。

那时,满大街都是黑灰蓝这种深色调的衣服,是那种改良后的军装或是工人装,长衣长袖长裤,不分性别,没有线条,谈不上剪裁,脚上穿的要么是布鞋,要么是解放鞋。寻常百姓,穿得颜色稍微艳了点儿,就被扣上走资派、骚货、荡妇这样的帽子,更别提抹胸吊带裙高跟鞋了。葛兰的穿着,不可不谓是大胆前卫,幸好当时她已移居香港,这是个跟国际接轨的相对自由的港口,若是放在内地,会被啃得连渣都不剩。她的这个装扮,即使放到现在,也丝毫不会过时,真正的美,是经得起时间的检验的。


卡门 葛兰 电影 野玫瑰之恋_腾讯视频

没看过这部电影的,可以看看《卡门》的mv,是从《野玫瑰之恋》中截取的片断,一袭高开叉的吊带礼服,项莲和水晶耳环衬得整个人珠光宝气,穿着高跟鞋,单腿站立,另一只脚踩在椅子上,露出洁白光滑的大腿,一束追光灯打过来,半抱吉他在舞台上自弹自唱“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自信又迷人。

葛兰在这首《卡门》里,运用了百老汇的美声唱法,又加入了流行音乐的元素,而且自创的叹息式唱法,别有一番韵味,是后来的模仿者们无法copy和超越的,举手投足间,媚态自成一派,媚中带刚,刚中带柔,是那种温柔中带着霸气,霸气中带着温柔,气场全开。纸醉金迷的舞会上,在一群男人中间游刃有余穿梭自如,接受着所有男人挑衅与审视的目光。在mv中,这些男人的面部表情甚为丰富,心底说着不要,可是眼神和表情早已出卖了他们。

相对于葛兰的其它歌曲《我爱恰恰》《我要你的爱》《说不出的快活》《蝴蝶夫人》等,我更喜欢这首《卡门》,词曲精绝。谱曲Georges Bizet(乔治·比才),编曲吴庆隆,填词李隽青。对于李隽青可能有人不太熟悉,但如果提起《世上只有妈妈好》《不变的心》这些歌曲想必都听过,没错,这些都出自李隽青之手,而Georges Bizet是法国作曲家,也是世上演出率最高的歌剧《卡门》的作者。

《卡门》的歌词大胆、前卫、直白,而又浅显易懂:“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像流连花丛的情场浪子和游戏人间的头牌与花魁,一眼看穿情爱的本质。在那个拉拉手都会脸红,结婚都需要介绍信和政审,大男子主义盛行封建迷信还残存着的年代,这样的歌词,就像平地惊起的一声雷,在流行音乐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是,如果我们把歌词稍微改下““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女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分分钟都会被喷死。自古以来,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和私有财产,是男人在当家作主,这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男女平等了,你来一句“女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这是完全不想活的节奏,所以时代背景也很重要。

好了,我不废话了,在风沙肆虐的今天,打开视频,静静的欣赏下那个黑白年代的胶片质感,看一看那些美得惊心动魄的肉体,才是对那个时代最好的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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