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

下了三天了,哗哗的。就在刚才,停电了。

我是喜欢雨的,从来都是。所以总是幻想去南方,天天被小雨淅沥沥地养着,哪也去不了,就只能呆在木屋阁楼上。依窗观雨,就连背景音乐都省了,管他什么巴赫贝多芬,都比不上自然的这曲美妙乐章,还有何求?

现在可好,二楼临窗的我的古董书桌被换成了沙发。起初是十分生气的,后来依然是。导致我只能瘫在沙发上奇思妙想了。说到这里,还得黑下老金的品味,为了图方便把窗帘换成了推拉的磨砂玻璃。这就像瞎了我半只眼睛。所以,接下来我要干的首先是拆窗户。十多年的老宅了,老金同志建筑生涯的第一个作品,年轻时,总是被我黑……估计他的构造没学好吧。

说到这个老宅院子,我是赞赏的。其他的先不论,植物的茂盛总是出乎我意料。用我老娘的话说“你爸年轻时候是菜队的,人家会种”小院里的植物性格很统一,统在一个野字上。爬墙虎已在门楼上遮天蔽日,这株爬墙虎比我年龄大,在老房子里就种着。现在长得架势,让看到他的人都不敢相信他是爬墙虎。白天,我站在院子里仔细观察着这柱奇葩,然后我对老妈说“咱这不是爬墙虎吧,是树吧。好家伙,这藤蔓植物厉害了”随即我哼唱起了周杰伦的威廉古堡。然而没有找到调调。

小院里原来种着一株樱桃树,每当落花成果的时候。小院一地粉白,仿佛轻轻一抬脚,就能掀起一阵花雨。忆起这株老树,怕是有说不完的话呦~这里就先不说了。后来我大了,总是不在家里。老树还是一年年开花结果。有时候老妈把樱桃摘摘,放到冰箱里,储存一个多月等我回家吃。再到后来,我回家的周期越来越长,樱桃就也无法等我了。也就见不到这柱老树的开花,结果,还有他铺成的一地花海。

于是,老爹把花池翻新了。此时又要黑下老金的品味,将我花香四起,罗曼蒂克的小野,改成了菜地。唉~不得不说,这块宝地是有当菜地的天赋。记得不知道多小的时候,老妈种过几年红薯。刨红薯对于当时我来说,只能用神奇俩字形容,红薯有张两三年的……大的都让人不敢吃~

上次五一回家,和家人一块到深山里野炊。我偷了一棵樱桃小苗回来,后来没养活。小院就先说这么多,因为有太多的老朋友,有太多的话可说。比如说那和我同岁的葡萄树,几经沉浮,现在果子被老金用来酿酒。还有比我大不知多少岁的无花果树~我能写一万字。还有桂花树,还有那柱舅舅栽下的痒痒树,还有爷爷随意一扎,现在成片的迎春花。等等等等。

所有这一切,都仿佛是注定在那一样,被岁月修剪的恰如其分。他们都是这个院子的主人,可爱的生长着,还令人喜出望外的承担着一些功能。例如奇葩藤蔓,让入口的空间牛逼的极致,这个灰空间没毛病。迎春花正好沿着花池边对着大门,让春天再也无法躲藏。还有葡萄架……啊~此时此刻我想吟诗一首。

回归正题。

老金学的工民建,当的是公务员。公务员期间办过养猪场,开过矿,跑过客车,干过吊车修过路,炒过股票。可以说是文学界的体育生,体育界的音乐家,音乐界的好厨师。现在老金公务员快退了,又去项目上参与修大坝了。心态真年轻,比我玩的大。

刚回县里的头天晚上,我被迫参加了一场深山音乐节。起初老金介绍的只是有很多小吃,有人表演节目。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跟着三个50岁左右的大妈,三个50岁左右的大爷开车去了我们这的5a景区——神灵寨。

起初我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想夜晚到山里面看看星星也不错。没想到刚到景区入口,光芒四射的电音已经窜了过来。我心中默念——不能够啊。

老金团伙们明显是奔着野炊的性质来的,全部观众中只有我们拿着防潮垫席地而坐。

节目还没有正式开始,一个漂亮小姑娘在那里有模有样的摩擦着光碟,可是我知道。即使她不摩擦,音乐还是那样。“挥动你的荧光棒,跟我的节奏一起,前后,前后”

擦……刚才上去写小院,回过头来写这头接不上了。

我们铺好防潮垫,有个叔叔就每人倒了一杯烈酒。“喝”“再来一杯”

我嘿嘿一笑,厉害了。酒在这里,与其他地方不同。不像我让刚毅喝一杯,就仿佛抢他的开封菜一样。

雨,下吧。像美酒一样,让院子喝个够。

老金和老娘浪回来了,电突然来了。哈哈

你可能感兴趣的:(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