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前的那个白先勇

飞机上读完了孽子,5月28日,台湾宣布同志平权,可以结婚了。

我们的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多少这样的变革,1983年,孽子这部作品首次出版,2017年,30年时光白驹过隙,台北还是那个台北,但同志们已经可以登记结婚。

必须要说孽子的话,我看到的其实更像是一部青春小说,并没有香艳的性描写,也没有北京故事那样的叙事背景和戛然而止的结局。同样的是那些青春鸟的故事,台湾的环境下,会更加的细腻和温婉。

青春总有伤痛的感觉,从岩井俊二的莉莉周的一切到孽子,无不渗透着这些吞噬灵魂的欲望和厚重的现实壁垒之间的冲突,这就让人想一个问题,人类的欢乐与悲伤,其实和年龄也不见得有非常大的关系,年轻时候,我们每个人的伤痛都那么具体,对孩子来说,甚至是吃不到冰激凌的冰凉;而今天的我们,考虑的是食品背后的安全、口味、文化、卡路里、之类的。

我们终于一步一步走向理性,但真的就不好吗?

信马由缰的就想到今天的很多听上去让人感慨颇多,但其实仔细一想狗屁不通的话,比如你必须非常努力才能过的很不费力;我们终于活成了自己不喜欢的样子之类的说法。好像我们年轻时候就很喜欢自己似的,仿佛我们年轻时候的生活方式就一定是对的一样。

这些台北的青春鸟们,从公园、到酒吧、到每个男人的床第,你感受到的是他们的冲动和疼痛,你也看到青春的迷茫和底层社会的游荡;欢愉吗?梦想吗?欲望吗?我们看到每个人身上的宿命,如同李青对弟弟的疼爱,对生命中母爱的缺失;父爱的无法沟通;小玉的逃离,攀附,不断的寻找自己的父亲,最后达到东京;老鼠的受虐,占有欲望;李敏的脆弱和敏感;阿龙的决绝和无奈……这些人物慢慢登场,交织在一起,推动着故事向前,推动着这些少年们,一追我赶。

当然会想,如果这个故事发生在当下,会是什么样的。公园是不需要的,就好像东单公园在北京其实也会没落,如果出租的小时房定价那么合理干净,何必要选择这么龌龊的地方;移动互联网时代,每个人都把自己的精神放在了手机里,那里面有一个人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可以催生一切,可以诱发人们最底层的欲望,而这些,来的这么容易,又那么容易满足。

酒吧应该会越来越多,人们需要沟通交流的场所,需要一个呆起来舒服的地方。

同性文化,或者更加广泛的说,今天已经变成了LBGT,未来会不会有AI和人,AI与AI之间的爱,似乎也是可以预期的事情,变成彩虹的标志;世界上市值最大的公司CEO出柜了,冰岛总理是位女同性恋者(貌似,这方面国内得到的信息很少)。

30年,有些事情真的变化了,普通人的角度来说,好像是往好的方向迈进了一步。世界更加包容开放,是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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