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地方叫「姥姥家」

《姥姥说》

奕菲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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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说:再不睡觉,黑老猫就来抓你了!

姥姥说:再哭,妖怪听到就来抓你了!

姥姥说:一不留神,小崽子就长大了~

姥姥还说:反了你个小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02

听着郝云这绝对够味的京腔,看着这个城市民谣派老大的《姥姥说》,那京韵大鼓一打一打地,简直就是敲在童年的心窝里,敲进姥姥家的四合院……

老云的城市民谣,带着一股儿民谣的慵懒,却还有着顺应城市快节奏的打击乐,再带上懒洋洋的京腔,总能让听久欧美民谣摇滚的我回头觉得,听不厌地还是咱们中国接着地气、混着各种味儿的民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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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其他乐曲一谈姥姥便是悲凉思乡,里面的童声更是只会让人想到姥姥家的那些调皮捣蛋,那些小小年纪的大饭量,那些满胡同乱窜的小鬼头,只会在耳边响起咯咯咯的笑声……

听着《姥姥说》,不想姥姥那才是怪人。

03

姥姥说:你们现在生活可真好,我就上了个小学。

我扯着嗓子说:姥姥,你还是很厉害的!好多人都没上过学。

姥姥说:那可不,那谁她就没上过学,问她咋没上学,人家说家里七八个孩儿,哪轮得上上学哩。

姥姥说:我上学那可是二把手,数学可好了!老师走了,我就帮老师判作业,我的就是对的,谁和我不一样,就判大红叉……

姥姥说:我可想我老师了,老师已经九十多了,他教过你都没?

我愣了:啊?谁?

姥姥又说:哎呦,瞧我这记性,哪能教过你哩,你太小了,教过你舅舅,还记得你舅舅的一个同学每天留校,没完成作业,人家爹回家就骂,“你个完蛋犊子!咋又回来这么迟!哪个混账老师不让回家,不知道家里面还有那么多活儿哩,不知道……”哈哈哈,姥姥自己在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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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又说:我十一岁背的课文到现在还记得顺溜顺溜的,不信,你听着——

我是炊事员,工作在前线,烧水又做饭,日夜总不闲;

山里没有井,出去几里远,趁着天未明,担水好几担;

柴火没出买,我就到处捡,……

姥姥还在一边比划一边给我背着,透过姥姥回忆地幸福眼神,我看到那里面有她的骄傲,我看到了回忆里她的神采奕奕,我看到了四五十年代的姥姥现在满满的幸福,我听到了姥姥对知识的渴望,我听懂了姥姥为啥老催我咋还不写作业,我默默跟自己说,你要珍惜现在的一切,因为还有好多人没有机会学习,哪怕就学一会儿,我默默跟姥姥说,姥姥,我这干啥啥门清绝对遗传你……

我不怕姥姥骄傲,因为姥姥岁数大了,耳背基本什么都听不到了……

04

有个地方叫姥姥家——

拉大锯,扯大锯,姥姥家唱大戏,

接闺女,请女婿,小外孙子也要去,

今儿搭棚,明挂彩,

羊肉包子往上摆,

不吃,不吃,吃二百。

有时间我们多回去看看姥姥,多回趟姥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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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撰文:奕菲    编辑:石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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