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早教,已经是弥漫于当下学龄前婴幼儿家庭的最流行元素了,堪比包括禽流感在内的各类流感更加流行。对,85%以上的家庭还是很对之感冒的。这股流行不限时节,只是更多的因地制宜。
自从有了娃,我俨然摇身一变半个专家,专业中的业余,业余中的专业。当时,对各类早教一番走访比较,对leads、walk-in、call-in、demo等术语都了解甚深,甚至几次被认为是同行暗访。
从大类来看,多半是大运动、音乐、艺术课的综合类课程,还有专项的艺术类、英语类、科学实验类,总之就是多元智能的开发。想想唯有右脑开发这项,自己引导孩子还是有很大提升空间的,尤其是教具都是很难准备的。所以,最终痛定之痛报了单价最高的右脑开发课(知名机构,这里不便直言了),我坚信这是孩子1-3岁最需要的,且孩子的成长不可逆。
就这样,虽然路程遥远,还是坚持着逢周末去上课。
一个小时十几个环节,紧凑、有趣、面广,一岁多的儿子却极其专注地追随着,的确从理解、快速记忆、语言等方面发展较好。
有时忙,或者天气不好,就得临时调课。基本我对调课老师不挑剔,只是意识到第二年几乎都是新面孔了。
有一次调课,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因为儿子性格内倾、慢热,所以到了新环境自然倍显拘谨。我牵着儿子走进教室、儿子顺势坐在外边的一个位置上。
我跟老师说:“我们临时插班一次,孩子比较慢热,一会儿就好了。”
这时候,一个小男孩走过来,让儿子让出他的位置,儿子不肯,我劝说着儿子:“我们是来临时听课的,这是小朋友的座位,我们换一下。”
儿子不干,眼见着那男孩私扯着儿子的衣服,儿子哭了,无声地。
小男孩坐到了其他的位置,儿子把头埋到课桌上。
老师说:“人家都把座位让给你了,你还哭……”
语气温和,我在一旁看着,不做声。
开始上课了,很显然,儿子进入状态比较慢,但最擅长的联想记忆还是表现不错。
每个环节都会快速布置任务、发放教具、收回教具,但孩子交还教具的规范动作是,双手还。这个时候,儿子一只手将教具沿着桌面滑动着递到老师手里。
老师第一次警告他,双手还。
下一个环节,第二次警告:“你要是再不双手还,我就不给你了!”
我看着,好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接下来的环节,读诗词、识字、拼图等,儿子只是坐在那,眼巴巴看着别的小朋友。
我坐在一旁,拿出手机,打出字,带儿子念,我把包里的纸,撕成一片片,跟儿子做算术。
这时候,老师妥协道:“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你想玩吗?”
听到带着挑衅的声音,是对孩子的较劲?是对孩子的示威?还是什么?
我不确定,只是震惊,对老师摇头示意:“老师,我们不玩了,谢谢!”
很快,下课了。确切地说,一节近300元单价的课程,我们只享受到一刻钟的权益。
听到下课铃声,儿子忍不住哇地一下哭了,嚷着:“妈妈,我要教具,我还没玩呢……”
我安抚着儿子:“没事的,宝贝,妈妈都会教你的。”
这时,还有家长未离场,我对老师说:“老师,一会儿我想找你谈谈!”
“是啊,我也想找你谈谈,就在这说吧。”
“我到前台等您吧!”
老师没有跟着出来,自始至终。
我直接到前台,给在停车场的老公电话:“你上来接下儿子,我要投诉!”有些话不能当着孩子面说,老公很支持我的做法。
我冷静地投诉,主动要求写事情经过,建议机构调出摄像头,看下这节优质的课程是如何呈现的?
“我不是接受义务教育,我们花着高昂的学费,不是来让老师伤害自尊、自信的。当然,我肯定老师对孩子的引导用心,但方式不妥。我的诉求只有一个——退费!”
机构换不同职级的人来“谈和”,让我“倾诉”,主动保留这节课时,我只道:“事情经过都在记录和视频上,我不是怨妇,也不是以此来蹭课的。很感谢曾经在这里的收获,但孩子的早期教育在这里,只能到这里……”
每每想起这件事,都让我难以自己。
无论什么样的理念、学派,课程体系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孩子在教育路上的引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