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0-07

“妳喜歡我,毋庸置疑的。”


如果在拉斯維加斯,艾蜜莉·吉拉德一定是個很在行的賭徒。她懂得何時下注,懂得察言觀色,更懂得殺人於無形的道理。很多時候她們玩兒的是心理素質,那種叫人腎上腺素狂飆的感覺時常讓齊格勒心跳加快。但這妙趣橫生的小遊戲裡面是不存在平等的,吉拉德總是用高人一等的眼神睥睨所有人——好像她是天生的神女。或者說,她打從心底裡瞧不起庸眾。


齊格勒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十分無禮地沉默了五分鐘,她的思緒飄得實在是有點遠。吉拉德身上就是有這種魔力,她讓她感到無所適從,像是躲躲藏藏的小老鼠突然被貓咪摁住了尾巴。她抬頭去瞧,發現這位法國美人仍舊覷著眼睛。該死的,她全都知道,卻還要一心刁難我。


“是的。我不否認,我欣賞妳。”


特地避開了曖昧的說辭——喜歡真有那麼曖昧嗎?齊格勒覺得這算不上。她單純是不想在這場博弈裡輸個精光。她又有什麼籌碼呢?好像一無所有,除了,多得幾乎氾濫的熱心與孤勇。她敢於挑戰神壇上的美人,與她正面對峙。吉拉德當然是人,所有人都是普通人,憑什麼一開始就主動把她抬高一層?她不允許自我低看,她的驕傲像是阿爾卑斯雪山頂上斑駁的陽光。


“ANGELIA.”


艾蜜莉突然開口,以一種婉轉又如玫瑰般馥郁的法國腔喊出她的名字。隨後是唇齒相碰,齊格勒在詫異的同時嘗到了艾蜜莉舌尖香甜的果味,那雙鎏金的眸子還是把她瞧著——就好像在告訴她:


蜘蛛開始捕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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