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和我

我今年26岁,我的妈妈也才当了26年的妈妈。我不知道妈妈这样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怎么那么深谙教育塑人,怎么那么懂得循循善诱,怎么那么知道言传身教。长大后身为幼师的我问题妈妈却淡淡地说道以后你就会懂得。

        妈妈除了是一名地地道道的农民外,还是一位乡村“赤脚医生”,农村就医困难,农活多又重,经常有人拿药来我家让妈妈扎针的,有些年纪大的行动不便的老人妈妈还要“上门服务”,为此傍晚去夜晚打着火把回,这些都是免费的。我很不理解,有时他们会拿些鸡蛋、水果、罐头以此来表示对妈妈的感谢,妈妈却不愿意收,老年人不收我接受,壮年人也不收我就不情愿了,尤其收到罐头的时候,我会抱着不放,妈妈会严肃的说:“放下,这是给“婶婶”的。”“小小心意你就收下吧!给孩子吃”“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甜食”说着硬塞回去了,往往这时我会一气之下回自己的房间窝着不出来。客人走后,妈妈会把正在被窝耍赖的我揪出来,刮刮我的鼻子说邻居也有帮助我们的时候,邻里间就是要互相帮忙的,好人总是会有好报的。“可是,我想吃罐呀!”妈妈摸摸我的小脑袋瓜说:“过年就会有了”。

        没有乐高,没有洋娃娃,幼年的我属于散养型。让我特别欣喜的一件事情就是去邻居家串门。七八岁的时候第一次独自出远门去姑姑家。“你从红日坐车到张家村,再从… …如果是找不到路了要有礼貌地向路边的三轮车师傅或者巴士司机问路”这个需要转两趟车还需要走十多公里的路,一路上我一直埋怨妈妈为什么不送我,为什么不和我一起?但妈妈却说这是在锻炼我的意志磨练我的耐心。

        小时候总是盼望着过年,有新衣服,有压岁钱。但是我们家每年都不变的一个传统却让小时候的我有些害怕。每年我都会有一整只炖熟的鸡等着我,而且是必须要从鸡头开始吃,而我却是最讨厌吃鸡头的。开始的一天是难熬的,可接下来的一天就可以吃到心爱的鸡腿了。妈妈的先苦后甜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不过却让现在的我遇到困难毫不畏怯。

      镇上的热闹繁华使我爱上了这所中学,报名前几天学校要求自带课桌,妈妈让爸爸自制了一套课桌。开学那天,校门口堆满了各种新式的课桌,而我爸爸肩上扛着的大红桌子格外显眼,但又那么格格不入。教室里同学们都问我你的课桌是自己做的吧!我极不情愿的说“爸爸做的”。越发的觉得自己的课桌那么另类,那么丑,总是想方设法的要求妈妈给我买新式课桌,总是恶意的把它弄伤。现在的红课桌还放在我的卧室里,每每看到它,总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初中时期是我成长的叛逆期,学校在八公里外的镇上,第一学期每天从学校走回家,傍晚经过一大片墓地时是我最害怕的一段路,但我“不怕”,学着信仰佛教的爷爷一样,口里念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最后飞也似的狂奔着直到看见房子才停住。妈妈一般都会在塘埂上望着我回家的那条毛根路,一看到身影妈妈和我几乎都会同时喊出,然后一前一后、一大一小相依回家。有时晚回家妈妈得打着电筒一路寻我回家,往往这时侯妈妈会嘀咕我几句说:不要玩野了,天黑了回家路上不安全。第二学期是我得以解放的新开始,终于不要被妈妈天天念叨着了:“改革开放了,我自由了。”

      高中阶段,我的完全独立时期,她和爸爸要去一个叫广州的地方,小时候不知道广东有多远,只是知道我自由了。可是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我错了。妈妈他们在快开学的时候去了广州,妈妈把一个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全给了我,让我自己来安排。揣着这一笔巨款,让我不知所措,妈妈却说慢慢地你就知道怎么安排了。慢慢的.......慢慢的就理顺了,也开始想爸爸妈妈了。

      大学了,不愿意再和父母长期分别,我来到了父母工作的地方——成都。每逢周末妈妈总是把我叫回家做上我最爱吃的菜,跟我聊学校里面的事情,回学校的时候就总是带上一大包她做的菜,让我们带给寝室的姐妹们,让她们也能吃到有妈妈味道的菜,总说她们回不了家,要想妈妈。几次我嫌麻烦没有带,却被姐妹们开玩笑说要给妈妈打电话告我。妈妈的温暖在温暖我的同时也温暖了我的身边的人。

        “以后你就会懂得”

        懂得对身边的人要有一颗热忱的心,懂得路途再遥远也挡不住自己,懂得珍惜平凡的生活,懂得要好好规划自己的人生,懂得怀着一颗感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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