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之再序

这天这地沙尘昏黄,得安娴静地翻着老挂历:民国八年五月四日,粗略讲是民国八年还是这天这地,傅斯年被挥着绑了长时但未使过的火把欲将这变天不变彩的黑夜燃亮,结果是还被火焰烫到心角,翌日便割了绑……之后的事,虽令得安诧异不已,然却是分外欣羡:一个胖子,老家忙着烧大火,自己坐在别家的院里,抑或娴静地翻着数学物理,真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勃朗克的量子论。

得安许久许久的就那样坐着。

四月花开六月雨落,五月的季节是花季雨季的尴尬。童少青似乎总能在这样的季节里看到得安的身影,却迟迟难能在花雨之季与得安有个邂逅。得安于是对少青说,那些沁心纯净的美好就留在心中吧,然后燃烧,甘露打湿的某处街角,会相遇成最终的记号。

童少青没有明白得安的话,只是知道,可能以后会懂,可能永远都无法懂。


————贰零壹柒年五月四日,昌平区松兰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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