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造轻舞飞扬的全新自我


2018渐行渐远,

2019指日可待。

挥挥手作别逝去的岁月,

敞开怀迎接前行的召唤。

我非常喜欢电视连续剧《一生只爱你》,尤其偏爱那首叫作《爱是你我》的主题曲。“这世界我来了,任凭风暴旋涡。……就算生活给我无尽的苦痛折磨,我还是觉得幸福太多。”

回首来路,悲伤、怨恨、痛悔与欢乐交织在一起,汗水与泪水汇成一曲幽怨的歌,忧郁多于激情,无奈大于奋进。不过,再困惑也终将随着新的一年即将到来而成为过去。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便经历了这样的痛。曾几何时:

清晨早早起床,经常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发呆,每天眼前出现的景致也同出一辙:我站在29层楼的窗前,凝望着深邃的夜空,等待黎明的到来。朝霞从远处高层楼群顶端慢慢弥漫开来,旭日在橙红色的云层中跳跃着升起,幅射出万道霞光。我心里默念着:妈妈,您又看见了今天的太阳照常升起。

尽管企盼母亲留给我默念的日子多几天,再多几天,但当我念到第14天的时候她还是住进了医院,7天后我的这个奢望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可是之后的我每天清晨发呆地回想着这个画面却用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才逐渐淡化。现在我不再从窗口去看那日出。

傍晚时分,我喜欢趴在窗台上,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又好像什么也没看。因为母亲有这个习惯。她一个人早早地吃完晚饭,漫漫长夜如何打发?就趴在窗台上,盯着每一个路过的人,希望看见熟悉的身影,或者有个兴奋的脸庞朝她打声招呼。因为母亲家的窗台离街道近,在窗口咳嗽一声外面的人都能听得到。直到夜幕降临,再也无法辨认时才回屋休息。

所以,她不在了,我就接替了这个习惯,趴在窗台上向外望去,但不会有人和我打招呼。八楼,我能看见人家,可别人很少往上看。我并不在意有谁能看见我,我要找寻的是母亲的身影:她是否和以前一样在窗前的路口东张西望地过马路?是否坐在河边的椅子上看报纸?有,当然已换成别人的母亲了。我多么热切地期望是母亲和从前一样,转过头跟我笑笑或者招招手!

夜半时分醒来再无眠也已成常态,满脑子都是和母亲在一起的日子。母亲的微笑,母亲的好记性,母亲的精明能干,一桩桩,一件件的往事就像缓缓的溪流浸入心田。睡不着就开灯看书,可书上写了什么却全然不知。从童年生活、上学工作、结婚生子、南来北往的日子,只要是和母亲有关的,不管怎样的酸甜苦辣都会在脑海中翻腾。

十天前,一场突如其来的重感冒将我击垮,先是咽干,痰堵得喉咙似乎不能呼吸了一般,然后就是鼻涕眼泪的,最后咳得恨不能把体内所有的垃圾都从鼻腔这一通道翻江倒海地倒出来。全身骨头肉都疼,不知往哪里放才好。直到第八天的傍晚,毫无征兆地突然鼻涕没了,惺松的睡眼睁开了,瘫软的身体也有力了。虽然还有些咽痒、阵咳,但那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了。这一下,不单单是身体复活,胃口大开,尽管味觉还差得远,但食欲大增,饭量见长。而且精神也得到重生,情绪极好,浑身又像有使不完的劲儿了。

对镜梳妆,倦容依然憔悴,但感觉心理上已相当放松,不知怎的,有点大彻大悟飘飘然了。扪心自问,失去亲人最大的伤痛我已经历,且冲破了抑郁;对琐事忍无可忍的烦躁已然承受,眼下也是云淡风轻成过去式了;岁尾肉体考验也成功通过,再不尽如人意也不过如此吧。这一刻,我终于可以任性地喊一声:这世界,我来了,任凭风暴旋涡,以往的都随风而去,就算前路仍有风霜雪雨,我定能成为一个轻舞飞扬的全新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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