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故事新编》45：辽东公孙家族故事

      辽东公孙家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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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度（公元150年—204年），字升济，本来是辽东襄平人。他的父亲叫做公孙延，因为逃避官吏迫害迁移到了玄菟，一直任郡中小吏。当时玄菟太守公孙琙的儿子叫做公孙豹，在十八岁时夭亡。而恰巧公孙度年少时就叫公孙豹，两人年龄相同，公孙琙十分喜爱公孙度，就收养到府中，让他接受良好的教育，为他娶妻生子。

后来经过公孙举琙积极推荐，公孙度得以任尚书郎，接着升迁为冀州刺史，后来因为谣言免官。同郡人徐荣当时任董卓中郎将，他举荐公孙度任辽东太守。

公孙度因为出身于玄菟小吏，所以刚到任时被辽东郡里官员们轻视，公孙度急需要树立自己的威信。原来辽东郡的属国公孙昭出任襄平令，公孙度的儿子公孙康在他手下任伍长。公孙度到任后，马上找借口抓捕了公孙昭，命人在市场上当众鞭打致死。郡中的豪强大姓田韶等和公孙度无冤无仇，被公孙度找借口杀掉，受牵连被夷灭的百余家，郡中人十分震恐。公孙度又出兵东伐高句丽，西击乌丸，一时威名震动海内外。

初平元年，公孙度得知中原政局混乱不堪，就对亲信柳毅、阳仪等人说：“汉朝这就要完了，我想和众卿们一起图谋称王。”原河内太守李敏在辽东郡中很是出名，一直厌恶公孙度的所做所为，担心公孙度加害自己，就举家迁移到海岛上居住。公孙度听说后大怒，掘开李敏父亲的坟墓，剖棺焚尸，诛灭辽东的李敏宗族。他把辽东郡分成辽西和中辽郡，各自设置太守，渡海攻取山东东莱各县，设置营州刺史。然后自立为辽东侯、平州牧，追封父亲公孙延为建义侯。为自己的两位祖先设立宗庙，按照皇家的制度在襄平城南设立祭坛，郊祀天地，亲耕藉田，完全照搬皇帝那一套行头。曹操表奏公孙度为武威将军，封永宁乡侯。公孙度却说：“我马上就要在辽东称王，曹操给个乡侯算什么玩意！”把印绶锁到武库中。公孙度死后，他的儿子公孙康继位，就把永宁乡侯的爵位封给了公孙康的弟弟公孙恭。这事发生在建安九年（公元204年）。

建安十二年，曹操远征乌丸三郡，攻克柳城并屠城。袁尚兄弟二人逃奔辽东，公孙康斩下二袁首级送给曹操，曹操加封公孙康为襄平侯，拜左将军。

公孙康死后，公孙康的儿子公孙晃、公孙渊（？—公元238年）等都还很年幼，公孙度的弟弟公孙恭被立为辽东太守。魏文帝曹丕称帝后，派遣使臣拜公孙恭为车骑将军、假节，封平郭侯，追赠公孙康为大司马。但这公孙恭却因为有病没有生育，身体虚弱不能正常治理国家。

魏太和二年，公孙渊胁夺取公孙恭之位。魏明帝曹睿即位后拜公孙渊为扬烈将军、辽东太守。公孙渊派使者向南联系孙权，双方往来密切。孙权派遣使者张弥、许晏等带着金玉珍宝，加封公孙渊为燕王，想南北夹击曹魏。公孙渊却担心孙权距离太远不能依靠，于是留下货物后斩杀来使，把张弥、许晏等的首级送到洛阳。魏明帝拜公孙渊为大司马，封乐浪公，持节、仍然统治辽东诸郡。

但魏国使臣来到后，公孙渊却陈列甲兵示威，对使臣说出种种恶言恶语。景初元年，曹魏派幽州刺史毌丘俭等征讨公孙渊。公孙渊发兵迎击，毌丘俭等不胜退军。公孙渊于是自立为燕王，改元绍汉元年，设置百官有司。派遣使者持节联络鲜卑单于所部，封拜边民，不时侵扰曹魏的北方边境。

景初二年春，曹睿派太尉司马懿远征公孙渊，以便消除这个永久之患。公孙听说曹魏前来讨伐，急忙派人向吴国称臣，请求北伐支援。但孙权认为公孙渊把事情做绝，不能信任，拒绝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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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司马懿率军来到辽东。公孙渊派将军卑衍、杨祚等率领步骑数万屯驻辽河河口，修筑起堑壕二十多里拒敌。司马懿军兵来到后，公孙渊派卑衍迎战，司马懿派将军胡遵等大破辽东军。司马懿在暗中率领主力绕行穿插到东南向，然后向东北方向急行军，突然出现在襄平城下。卑衍等担心襄平没有防守，就在夜间退走。司马懿率军进行阻击，再次大败辽东军，紧紧围困住了襄平城。这时大雨连下三十多天，辽河水暴涨，司马懿就派船运兵直到城下。雨停后，魏军修筑起很多土山，昼夜不停地用连弩向城中射击。公孙渊粮食吃尽，人人相食，死者很多，手下的将军杨祚等出城投降。八月壬午日，公孙渊城防崩溃，他和儿子公孙修领着数百名骑兵突围后，向东南首山方向逃走。司马懿派军兵截杀，当场斩杀公孙渊父子。

襄平城池攻破后，司马懿下令斩杀伪“相国”以下数千人，把公孙渊的首级送到洛阳，辽东、带方、乐浪、玄菟等几郡全部平定，盘踞辽东近五十年的公孙家族在政坛上被彻底消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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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其军

    作于2019年元月28日（古历十二月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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