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3-22

    忽然想起我5岁时我爸坐牢,家里一下子来了好多人,全村的人都来了。

    我妈一直觉得我比较笨,因为别的孩子一两岁就会开口讲话了,而我直到四五岁才能流利的讲一句话,她一直以为我有什么问题,所以经常带我去医院,结果检查不出任何毛病。

    我想起幼儿园时大家都买天线宝宝的水彩笔,那时农村一个幼儿园班里只有十个人,只有我没有,我爸妈从小就在外地干活,我是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的,但他们也不喜欢我,我们那边重男轻女很严重,我甚至知道我奶奶为了不让我知道家里有吃的,而把好吃的藏起来的事,但我没有和别人讲,甚至父母。

    我七岁那年我爸喝醉酒闹事,我就一个人离家出走去了姥姥家,姥姥家和奶奶家的距离是一座山的距离,很陡,掉下去就是悬崖和万丈深渊,但我还是去了,我至今还记得山顶那棵很奇怪的梧桐树。

    梧桐树上有很多很好看的红丝带,但很多年后我再去看时,那棵树已经不见了,姥姥后来去世后他们都搬家了,我没有再回去过。

    我从一本书上看到过说,自卑的极端是自负,可我想了很久也没想出我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偏执可怕冷漠不可一世,或许是因为尘生,又或许不是

    我想念那时夏天的风,我想念小何和那时晴屿,我想念那时大家一起看一本漫画书,做一份试卷和习题,但很多事没有以后了,没有就是没有了,某一瞬间就消失了,不是未完持续的空白电影镜头。

    我觉得我又爱哭又任性也长的不漂亮,大概除了我妈真的不会有人喜欢我,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改掉喜欢写日记的坏习惯,要阳光,要自信,要去全世界旅行,我就是那种生来就该去流浪到处漂泊的命。

  忽然想起了哥哥的眼睛,他说,有一种鸟叫荆棘鸟,我又想把王家卫的所有电影再看一遍了,尤其是关于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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