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书店,说读书

出差工作之余,总喜欢到书店看看。北京确实是文化中心,西单图书大厦、王府井书店办的很好,书多人也多。上海有个博库书城,也可以。武汉显得冷清,图书城以前是个很大的店子,现在萎缩在一个角落里,很可怜。

先说之前的一些事。有次在西单图书大厦逛,看到一个女孩提着一个购物篮,站在商务印书馆书架前,选了一篮子汉译经典名著,看着就非常过瘾。还有一次在北京地铁上,看到一个青年埋头看着罗素的《西方哲学史》,很专注。这让我感到,尽管社会充满着商业气息,但还是有人愿意读书,愿意读一些有思想的书。我就想,一个社会不管如何杂乱,总会有一些人关注心灵,也许这些人是少数的,但就是这些少数人,才是这个社会大群体的灵魂。

今天又逛了西单图书大厦,直接去了西方哲学专柜,书柜陈列有稍微变化,整整三排,整洁壮观。我正在看胡塞尔的书,想找找还有他的什么书,集中一段时间把他的书看了,争取弄明白他的思想。于是我看到《内时间意识现象学》,就一本,其他国人对他思想介绍的书,都略去了。我只看原著,不看别人咀嚼过的东西。去年有一段时间找马赫的《感觉的分析》,去了几个书店都没有买到,最后只好在网上买了。我喜欢在实体店买书,挑选的过程是内心满足的过程,少了这个环节,也就少了一些读书的乐趣,这大概和女人在商店里总是试衣服而不卖衣服的道理差不多。今天看到《感觉的分析》赫然摆在那里,心里想我终于找到你了,用手摸摸,算是对它占有了。

说到逛书店就自然会说到读书的问题,读书何用?现在很多场合和人聚在一起,如果你说你最近看了什么书,别人可能一边恭维着你,一边心里“不屑”你,觉得你奇怪,你也会觉得自己很奇怪,觉得自己出现的不合时宜。也难怪,现实社会总是这样,有想法的人总是少数,大多数人都是浑浑噩噩如猪一般地生来又死去。我知道有一个人在机关单位里整天搞关系,想当官,一周七天晚饭几乎都不在家吃,拉一帮人吃吃喝喝,搞的每个人好像都很高兴。我以前也不是没动过心,可就是说服不了自己,内心里排斥,厌倦,我就选择不那样搞了。我遵循自己的内心行事,轻松自在不愧疚,也没那么多纠缠不清的事,腾出时间读读书,也算是对生命的交待。

读书是一种生活方式,和有没有用无关,如果和有用扯上关系,那无疑是对读书的贬低。当然可以进行类比。如果要类比,我觉得如果选择读书这种生活方式,那么读书就是百分之百的有用;如果选择搞关系那种生活方式,那读书基本没用。我得说清楚,我不是读书功利主义者,我是读书存在主义者,我不了解搞关系的乐趣,我只知道读书有很多乐趣。

当然我也知道古人对读书有过抱怨,“莫读书!莫读书!惠施五车今何如?请君为我焚却《离骚》赋,我亦为君劈碎《太极图》,朅来相就饮斗酒,听我仰天呼乌乌”,宋人乐雷发面对国破家亡悲叹读书无用,其实我看来他也不是说读书真的无用,他是在悲叹知识的无力感,蒙古人的马蹄把所谓的程朱理学踏的粉碎。乐雷发犯了一个错误,这也是传统知识分子的通病,把读书和家国绑得太紧,家国兴隆就是读书有用,家国遭难就是读书无用,这样的归结方式实在太过牵强,也实在太无理。

还是要回归事情的本源,凯撒的归凯撒,上帝的归上帝,读书就是读书,搞关系就是搞关系。有人将希特勒的崛起归于尼采思想的鼓动,还把海德格尔与纳粹联系一起,这二人与希特勒到底有没有关系我没有研究,我只知道这二人的思想成就得到后世的公认,是全人类的思想财富,即使真的和希特勒有点什么关系,就能否定人家的思想成就?我看应该是各归各的。读书就是读书,总不能和胡吃海塞地搞关系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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