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五)—2018-1-21-ANU暑期学校-惊奇

这篇文章才是在ANU暑期学校写下的第一篇文章,编辑的时候把它忘掉了。第一让人占了去,姑且落个第五名罢!

正文

中国人很早就描述过俯瞰之景色,比如“林海雪原”、“松涛阵阵”之类的。中国人也向往飞行,当我乘坐着波音787翱翔在12500公尺的高空中,透着小窗审视四周时,时间和空间都凝固了,不流动亦无所尽;这云海是静的,是波涛汹涌时候的定格;这云海是瓷盘,青花美妙、天穹覆盖。心里是惊叹,脑中是翻涌。中国古代文人,要是有一个能抟扶摇直上九万里,他将写下怎样的千古名篇?惊奇!这里是一个异样的世界。

云层渐渐稀薄,迎面而来的是向心的海水。这太平洋的力量真是难以估量;当他直立在我的面前时,窒息、惊慌,这是怎样的奇景,银河落九天亦有所不如啊!悉尼的夏天热烈而潮湿,没有久留,便奔去了堪培拉。小憩初醒,环顾左右,出了城走树丛环抱的公路,竟跟家乡没有什么分别。不过,渐渐地,也有些乐趣。
第一个便是看车牌。英文字母有自己的独特的构图方法,你几乎找不到他们在笔划粗细、笔势架构方面的设计,但在色彩、间距、字号、分割等方面,英文字母可以给人一种独特的美感——极具对比度的、清晰的、今人心旷神怡的——现代的美感。而中文书法多以黑白为主,少数利用色彩来标识类似”朱批“这样的特殊功能。同时,在笔划的头、身、尾设计上及其讲究,甚至墨量、轻重也能表现不同的情绪,在笔势架构上又丰富多样。想到这儿,偏偏评不出一个高下来,就能理解,为什么差异会带来痛苦。

这里的云彩极具童话色彩。海上云,仿佛让人置身于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草原上云,就是那整齐排列的稻草人,是农人亲手造的、勤劳而渊博。山上云,是蛇身雀尾,那是凤凰,正欲起飞舞动于九天之上。寄生于钢铁玻璃中多年后,这样的惊奇难免发生。家里的天空也是很通透的,但那些都是童年的记忆了。这块儿大陆的上空,生存着一位让人回归乐趣的神秘主教,她不断的造型,不断的安置,无论你的奔行的速度有多块,也能让你应接不暇,云影天光,其乐无穷。
自然或许是这样的一种形态:树要么松散高大,要么密集低矮;枝蔓从根部恣意散发,极尽舒展。枯藤老树,绝无萧索之意,反而虬劲魁梧,似有大口气,要再活上一千年;也有的身型苗条,风姿绰约,指尖托起的是玉盘珍羞,要献给天神。

异乡异景,可仔细观察,这难到不就是家乡么?这风景难到不就是自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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